神啊,救救我们吧,不过买套房子,至于这么折腾我们吗!我们又不是整天研究鬼怪的专家,我们,我们还得上班呢!!!
“咚咚咚”,外面有人敲门。
“咚咚咚咚”,还敲得很急,不理会都不成。胡知道同学这才关掉瓦斯炉,过去开了门。门一打开,富文娜就冲了进来,差点把胡知道同学撞个仰八叉!
富文娜冲过来就握住我的双肩,使劲地摇,说:“姐,你梦到没有,你梦到那个梦没有,你到底梦到了没有?”
别看这姑娘长得瘦,手劲可真大,我被她摇得上气不接下气,哪里还讲得出话来。
“啊,你们也梦到了那个梦?天啊,我和雪花银都梦到了!”胡知道同学一句话替我解了围。富文娜马上冲过去,开始猛摇胡知道的肩膀:“真的,你们也梦到那个梦了?我们房里三个人都梦到了,一样的,天,你们居然也……”
富文娜摇到后来,我都分不清她是在摇人还是自己在哆嗦了,我说:“是的,一个白衣女人,大肚子,四处找东西。”
富文娜连嘴唇都开始哆嗦起来:“我们会不会……死?”
“乱说什么呢,这不都好好的吗。”胡知道安慰富文娜,拍了拍富文娜的背,他的手也在发抖。
富文娜定了定神,说:“不知道大力和海洋梦到没有?”
我苦笑,既然我们都梦到了,他们两个又怎么能逃脱。
果然,我们陪着富文娜下去一问,那两个男人也腿肚子打颤,连连点头。
“给我们五个人都送来同一个梦境,难道是在提醒我们什么吗?”不得不承认,真正要了危机的关头,黄甜还是能够临危不乱的。她拉着周立立的手从502室走出来,一句话就说到重点上。
是啊,一定是在提醒我们什么。
“提醒?谁提醒?”邵大力的性格和他的名字很符合,仿佛他的大脑袋只是用来休息的,什么也不愿意多想。
周立立斜睨了他一眼,目光里竟含着一股鄙视的味道:“你还没想到那是谁吗?煞白的脸,大肚子,穿着古里古怪的衣服……”
邵大力像被砖头砸中脑袋,一下子跳起来:“你是说,那个女人是……是古墓,古墓里的女尸!”
没错,那只能是古墓里的女尸。我们甚至都能猜到她在寻找什么,她一只是在找那枚玉蝉。
毫无疑问,那枚玉蝉对女尸有着特殊的意义。如若不然,那枚玉蝉也不会陪着她下葬。古时候的贫苦人家,哪里舍得让如此有价值的东西随着死者埋入墓穴,除非这东西对死者有特殊之致的意义。
而且,在富文娜所讲的那个故事中,那枚玉蝉出土的时候可是温润有光泽,好像时常有人“抚摸把玩”。
老天,这太恐怖了!
倪燕是戴着那只玉蝉出事的,她出事以后,谁也没有注意到玉蝉的下落。那么,后来的那些死者,会不会和这玉蝉有关呢。为什么他们在雨夜爬上顶楼,就会死于非命。
那个卖房子给我们的孙小姐,和那只玉蝉之间又有没有什么联系呢?
昨天周立立和海洋看到的雨中黑影到底是不是倪燕,那个雨后的水渍人影到底想说明什么?(我们早上出门的时候,那片水渍已经看不到了。)
没人知道,这一切都没人知道。
我们就像深入迷雾的探索者,走得越深,雾就越浓。
我们唯有听之任之,等待下一步意外的出现。再恐惧,再害怕,也不能不上班啊,人生的悲哀……
祸不单行,那天早上,我们发现昨天太紧张了,居然忘记了给电动车充电,看来只好破费挤公车了。
大概是太久没有坐公车,居然不知道现在很多条线路都经过了调整。我要坐的那路车居然起点站就在苏大附近。而胡知道同学就可怜了,问东问西问路人甲乙丙丁最后还是被告知没有直达他们单位附近的,要转车。
我们两个分道扬镳,心中竟然泛起生离死别的情绪,真是太无厘头了。
上车就有座位,这也是一种幸福。我这个人有个毛病,就是坐公车爱睡觉,我觉得公车的抖动频率比摇篮还要合适(哪个厂家要是发明模拟公车的成人摇篮,本姑娘一定去败一个),有时候站在公车上也能睡着,就别提有座位了。为此也不知道丢过多少次手机钱包,所以胡知道同学才发狠买了只电驴子。
我打了个盹,醒来就发现公车已经过了好几站,车上已经是人挤人了,过道里站得满满的。我赶紧摸摸自己的提包,还好没被割开过,手机钱包都在。
我长嘘一口气,忽然听到耳旁传来小男孩的笑声:“嘿嘿……”
前世今生(上)
还好车上人多,要不然我肯定被那声稚嫩的“嘿嘿”搞得汗毛直竖。
我扭头去看,只见站在我旁边的是个络腮胡子男人,男人的手中抱着一个小男孩,那小男孩眼睛乌溜溜圆,不过一两岁的样子,看起来胖嘟嘟的十分可爱。
我看那孩子的时候,那孩子也盯着我看。看着看着,那孩子就对着我笑,露出还没长牙的粉红色牙床。(唉,其实叫孩子不十分准确,该叫婴儿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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