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公车上发生这样的事很多,我也不以为意。便站起身来,给那络腮胡子的父亲让坐。络腮胡子的父亲连连摇头,他恐怕是觉得要一个女孩子给他让座很不好意思。
我说:“没关系,你抱着孩子嘛,别让孩子碰着蹭着。”
那男人听我这么说,这才千恩万谢地坐下来。这男人倒是挺绅士的,其实这点小事根本用不着表现得这么感激。
反正乘车也挺无聊地,我就和这个男人聊了起来,问问孩子的情况,当父亲的幸福感想什么的,因为我也准备和胡知道办事了嘛,办了事家里肯定催着生孩子。逮着机会就先了解一点哈。
我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聊,还不时动手去调戏调戏络腮胡子怀里那位漂亮的小小帅哥,真是其乐融融呀。
这时候公车喇叭里报了一个站名,我用手指碰了碰小小帅哥粉嫩的鼻子,说:“姐姐还有一站就下车了哦,跟姐姐合个影好不好?”说着我掏出手机,凑过去准备自拍一张相片留念。
忽听那小孩子张嘴说道:“咱俩谁跟谁呀!”奶声奶气,却透着一股子北京腔的老油子味。
我愣是没反应过来,回头一看那络腮胡子,也傻愣住了。
我说:“这孩子,怎么……”
络腮胡子有点兴奋又有点孩子:“今天这是怎么了,这孩子还没断奶,还没学会讲话,这,这……”
不会讲话的婴儿,忽然说了句字正腔圆的北京方言,这不是天底下最荒诞的事吗!
小小帅哥说完这句话后并没有什么改变,还是那副幼稚的表情,对着我笑,露出粉色小牙床。
可是听了络腮胡子爸爸的话,整车人都对这个孩子感起兴趣来。
大伙有的说:“了不得啊,看来这孩子是个神童。”
有的说:“这孩子是不是听过胎教啊。”
也有点嘀咕:“没听说婴儿会这么讲话的,是不是给什么附身了啊。”
反正七嘴八舌说什么的都有,弄得那位父亲十分尴尬,连连向四周作揖。
我收起手机,没敢再提拍照的事,临下车的时候,还听到车门口有个中年妇女在和身边的男人探讨:“这小孩肯定带着前世的记忆,听说每个五岁以前的小孩都记得前世的事。”
男人差异:“真的假的啊,我们五岁时也有前世记忆?”
那妇女一本正经说:“当然,你记得你五岁以前的事情吗?肯定不记得,因为五岁以后,前世的记忆就会慢慢模糊,才开始真正拥有这辈子的记忆。”
我真的被这个理论雷到了!
竟然还有这样的说法,下了车,进了报社,我满脑子都在想这个伟大的理论。是啊,哪个人能记得五岁以前的事呢?
就算你记得五岁以前,四岁以前呢?三岁以前呢?……
人的大脑,在胎儿期就开始孕育运行,按理说,那个时候就开始贮存信息。
人类的身体年龄越是年轻,记忆力越是强悍,这是我们从小就被灌输的道理。为何这道理放到五岁以前就行不通?
莫非真的有前世来生?
莫非在年幼的时候,我们都知道自己的前世干了什么?
其实我根本不必发出这么多感慨,世界上前世来生的真实事例太多了,十有八九都是小孩子记得上一世的家庭,记得上一世的父母,有兴趣的可以在网上搜搜。
可那些事例我们都把它当成故事来看,从来没有在内心正视它的“真实”,所以等到我们自己身边有一点点的灵异现象来印证这些“已知的真实”时,我们才会那么震惊。
回过头来想想,在我们偶遇的小孩子中,不管是坐公车还是路上碰到,或者是熟人家的小孩,有的会冲着你笑,要你抱,跟你很投缘。有的看到你就怕,会躲着你,或者你一抱他就哭。有的看到你很漠然,表现出无所谓的神态。
那些和你投缘的,是不是他根本就认识你呢,在上辈子,他或许是你的亲朋好友。那些躲着你的,在上辈子你们有没有可能是死对头。那些漠然的,或者你们上辈子就是陌生人,从来也不认识。
同事阿咪看我一整个上午都心神不宁,在MSN上给我发了条消息:银子,你没事吧,实在撑不住就卖掉搬出来吧。
阿咪是昆山人,我们搬家时她到我们那里去过,看到大阳台当时还兴奋得大跳不叫,可回单位后,还是从一些本地同事晦涩的神态中感到了我们那栋房子的不对劲。在单位,阿咪的关系和我最铁,估计要是我出事,她是哭得最真实的那位。
我回信息:没事,亲,对了,你信不信前世今生。
阿咪:当然信了,你怎么想到问这个问题……
我:呵呵,随便问问。
阿咪:银子,关于前世今生,你问我算是问对人了!我说个故事给你听。
要还原阿咪的这个故事,我必须先说说她的家庭。
阿咪的父亲是昆山当地人,但母亲却是上海知青。
在那样的年代,贫农是“又红又专”的一等公民,尤其是当过兵的贫农就更吃香,任谁都不敢招惹,开玩笑,惹这类人在当时就是挖社会主义墙角啊。
阿咪的母亲人长得挺漂亮,垂涎她美色的人不少,为了寻求庇护,嫁给了阿咪的父亲。
52书库推荐浏览: 雪花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