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东说完就出去了。
随后我和小呈各自细细开始查找,可是房子里除了些笨头笨脑的残旧家具,没发现任何可疑的东西。我叹了口气,随后拿出小呈抄给我的刘树涛的身份资料:她出生于1986年8月23日,老家在湖南新化;工作单位是W城“警磊”电子有限公司。
想起我有个朋友正好在“警磊”公司任主管,便掏出手机拨通了对方的电话,可得到的答案是:刘树涛曾经是该公司总经理的贴身保镖,但她在半年前就已离开“警磊”公司。这么说她当初开始住这儿时正是“警磊”公司的职员,真到今年年初才辞职,但辞职后的她显然继续住在这里,我又想起汪树佳在私秘日记中透露她抢了她的男朋友一事,汪树佳退出后,那个叫阿承的男人一定会明正言顺的搬到这儿来。
我们继续在房间里搜查可疑的东西,突然只听小呈自言自语的说:“这是什么东西?”我转身,看见他手里拿着个红色的小玩意,发现滢滢的光来。
“好像是个衣扣,没什么——”说着用手一扔,听得“嘀”的一下掉落在地,被爆得很远。
衣扣?一个红色的衣扣?不知为什么,我对红色的东西特别敏感。于是我走过去捡起来,拿在手里细细端详。我发现这是一颗电光扣,一般配在纱织面料制作的衣服上,而在我记忆中,那个红衣女子所穿的衣服正是那类面料,因为只要她稍一运动,在没有自然风的状态下也会习惯性的扬袂起舞,因此我断定,这颗扣子定是刘树涛无意中掉落的。
这个发现无疑又一次有力的证明那个刘树涛就是红衣女子。
我把扣子装进一只小塑料袋,然后藏入包中。
接着我们退出卧室,来到客厅,小呈找得累了,便懒懒的坐在沙发上。我则来到阳台,检查了一下厨房,没什么发现,便顺着走到阳台的另一半,这一半的阳台有一道半人高的石栏,站在这里,可以望到整条麒麟街的街景。我在阳台上踱来踱去转了两圈,忽然石栏上的一根小钢筋引起了我的兴趣,它大约有一寸露在上面,尖头明显向我这边弯过来,可能是当初施工时施工员没有处理掉,这倒没什么让我好奇的,让我奇怪的是钢筋的头上沾着一块碎布,滑向石栏的外侧,好像是衣服或裤子钩到这里而留下的。我伸手轻轻地把碎布取下来,隐隐看见碎布的一头有一块像是血迹的暗红色的东西。
我低头凝思,既然是衣服钩到钢筋留下的,可是这个方向怎么可能朝外呢,除非人从这里钩住跳到外面去,碎布才有可能朝外,可是人又怎么会跳到外面去,不跳到外面去又不可能出现钢筋尖头向内碎布朝外的情况,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出于好奇,我迟迟没有放下这个问题。
我站在阳台上,看了看街的对面,也未能发现有用的线索来,正欲退去,猛然想到了什么?
对了,这个地方好像是我回国那晚出车祸的位置.
阳台上的推理
本来印象也不会那么深刻的,因为第二天我在网上看到新闻后担心车祸跟我们的车子有关,便只身前往这里察看,结果证实那晚我们的车子的确碾死了人,由于小呈的请求我昧着良心没有说出去,事情也好像不了了之了,从没听说过后续发展。
当时我还看见地上有一摊血迹,如今虽被自然气候冲刷的荡然无存,但我却记下了这个地段,麒麟街是“蓝墨”别墅区的必经地,是我最熟悉的一条街,不会记错的。
于是我回到客厅,小呈问我有什么发现没有?
“小呈,你还记不记得我回国那晚你接我回家路过这里时所发生的那桩离奇车祸?”
“当然记得,听说那个死者在太平间放了整整一个礼拜也不见人来认领,后来也就拿去火化了,这桩事情总算不了了之。”
“那你还想不想得起来那晚你确实看到有个黑影从前车滑过。”我又问。
“是啊,我是看到有个黑影,可是我也下车去看了,没有看到什么,我不知道是不是我没看仔细,但当晚我确实看到车子的轮胎上粘有血迹,想起来这桩事情还真怪异。”小呈想了想回答。没等我再问又说:“你怎么了,突然问那事干嘛?”
“我怀疑那个死者是从这个阳台上掉下去的。就在他掉下去的那一刻,我们的车子正好从下面经过,十分凑巧天衣无缝的制造了一起离奇的车祸。”我一说出这个大胆的猜侧自己也感到吃惊不已。
“不会吧,阿骏,你的想像力也太丰富了。”小呈惊讶道。
“你想想,如果他不是从这里掉下去的,那他又是从哪冒出来的,我们车前灯打得那么亮,又有两双眼睛盯着,为什么事前没有看见他,直到发现车祸时的那一刻才突然间隐隐约约发现一个黑影。”
“所以才感到奇怪嘛!可我下车查看怎么就没有看到,那么大一个人总不会找不到吧!”小呈又问。
“那是因为你只看了你的那边,而那个死者正躺在我那边,而街上又没灯,车前灯又是射向前方的,由于光线对你眼睛的折射,你看不到黑暗中所处的东西完全合乎情理,再加上你当时很害怕,下车察看只为了应付一下自己的良心,根本上你一直怀有侥倖心理,所以没有看到也不足为怪。”我分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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