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从目前情况来看,小碎暂时没有危险。那个叫徐洵的人说了,劫持小碎的初衷就是避免她遇害。
“徐洵,你保护不了她。我邢原发誓,一定要弄死她。我是个疯子,不错,我是个疯子。那是被你们逼成这样。你徐洵呢?同样是个疯子,你手上沾满了血腥,云翳医学院里面发生那么多血案,哪一起不是你一手策划啊!”
“噼啪——”一声。玻璃,花瓶被摔碎了。米希看不见,从两人对话和情态上看,应该是那个叫徐洵的人举起花瓶掷向了玻璃。因为他立即愤怒地大吼:“混蛋邢原。难道您真如拜木一样残忍。不错,小碎的确不是你亲生女儿。这么多年了,难道你们一点情感也没有嘛?她一口一口唤着爷爷。杀死她?你能下去手吗!再有!就算你毁掉了一对玉镯。那又怎么样呢?能够彻底毁掉梵蓝咒语吗?不要忘记了,邢铭只要下了决心,他一定能破译梵蓝咒语。”
“闭嘴!啊——”邢原一阵癫狂,一阵嚎叫。最终平静了下来。
米希聚精会神地听,不落掉每一个字。似乎清醒了许多,明白了许多。虽然有些问题还是弄不透彻,比如:梵蓝咒语究竟是什么?为什么说邢铭能破译梵蓝咒语?徐洵为什么要策划谋杀医学院教授?对于米希来讲,这些东西并没有引起他注意。他心中只有一个信念:救出小碎。
瞬间,如醍醐灌顶一般,米希想到了一个人。这个叫徐洵的声音同云翳医学院校长愈长风的声音一模一样。难道他就是愈长风吗?可惜,躲在壁橱里根本就见不到外面的情况。米希再一次鼓足勇气,他下定了决心。只要他们一出去,自己就尾随上去。跟踪这个叫徐洵的人。一定能查到小碎下落。
邢原愈发冲动,拼命摔打屋中的东西。一阵疯狂的嚎叫过后,邢原怒吼道:“徐洵,你不就是想要这个东西吗?你看好啦,我这就毁掉它!”
米希看不到邢原拿了什么,只听见那个叫徐洵的人异常紧张地大叫了一声:“不要!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别——”
再之后,米希听到几声铁锤子凿击铁板的声响。“梆梆——”的声音,非常清脆,非常刺耳。徐洵惊呆了,没有动静。屋里沉寂了许久——
“邢原!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你这是在对生命犯罪!知道吗?梵蓝咒语的破译,你也付出了巨大的辛苦和智慧。疯了!你真疯了!不要忘记了,还有邢铭!只要他下定决心,同样可以破译梵蓝咒语。难道——难道你连同邢铭也杀掉吗?你个疯子,魔鬼,拜木一样的魔鬼!”
“哈哈——”邢原近乎丧失了理智,疯癫地呼天抢地。“毁掉!全部毁掉。梵蓝毁掉了我一生。我也要毁掉梵蓝的一切,全部——毁掉——毁掉——”
“邢原!你混蛋!我知道你的痛苦,可是,你——嗨——”
屋里再度平静。过了一会,有了脚步声,防撬门发出“咯吱”的响声。有人出去了,米希提起注意力,谨慎地拿捏时间。估摸半分钟吧,他鼓足胆量,推开壁橱,从里面悄悄窜出来。客厅里的吊灯依然很亮,邢原和徐洵都离开了。门并没有关上。米希四下瞭望一样。哦——铁板上全部是粉碎了玉屑,两个玉镯被毁掉了,彻底毁掉了。米希知道玉镯上面有梵蓝咒语的秘密,他并不知道梵蓝咒语是什么,无法体会到徐洵见玉镯被毁那一瞬所禁受的刺激。此刻,米希并不知晓梵蓝咒语所承载的巨大意义。米希不敢怠慢,快速追了出去。到了楼下,天地一片宁静漆黑,不远有两个人影,一个向左方,箭步有力,一个向右方,踉踉跄跄。米希定睛细看,几天前见过邢原,身材和提醒比较高大。向右方行走之人身材高大,一定就是邢原了。那么左边就是徐洵了吧。米希蹑足潜踪,悄悄跟上了徐洵。寻觅到了徐洵的落脚地,就能找到小碎。
瞑目!最后的使命(一)
跟了一路,生怕对方发现自己。他庆幸了一下,这个叫徐洵的人只顾大踏步往前走,根本不理会后面的动静。
一个路灯下面,徐洵狐疑地停下了,倏地回头瞭望。吓得米希滚到路沟里面,弄一身泥淖。幸好,米希长出了一口气,对方没有发现。这一回头给了米希看清对方面容的机会,灯光映照下的那张脸就是愈长风校长。米希心里一颤,这个一向为自己所敬仰的校长,竟然是个人面禽兽。他自己都承认了,云翳医学院发生的惨案都是他一手策划。这个家伙竟然宣称劫持小碎是为了保护她。莫名其妙!愈长风见无人跟踪,继续大踏步往前走。米希紧跟其后。
一别墅带,愈长风不见了身影,空留下一栋红墙别墅。红墙不算高,翘角能望到里面。一栋三层小楼,里面亮着灯。愈长风一定进了别墅。想到这里,米希翻墙而入,他谨慎地四下探看。生怕有狗,这畜生一旦吠叫就坏了大事。他不懂,大城市别墅里很少饲养狼狗。农村走出来的米希在地上爬行不是难事。这样可以避开从窗户向外瞭望的视线。
窗户下面,米希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小碎的声音。
“放我出去!放我走!我什么也不知道,知道也不告诉你们。”
“我们不需要你知道什么,也稀罕问你什么。”
别墅里有人,至少有两个人。他们一步不离地看管着小碎。见愈长风走了进来,全部站了起来向他施礼。无疑问了,愈长风是幕后操控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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