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问我什么。干什么要抓我。怕我揭发你们吧,你们杀了米希的爸爸,我亲眼看见了。你们逃不了。哼——”
愈长风镇定地训斥道:“闭嘴!我说过,我不想害你,也不想逃避什么。时间到了,我就放了你。你整天这么折腾,不累吗?”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小碎不停他解释,一股劲地挣扎,大喊。
米希无法见到里面的情况,基本可以断定,小碎一定被捆绑上了。怎么办呢?直接报警!不知为什么,米希下意识地排除了这个看似最好的手段。他屏住呼吸,蹲到下面。毫无意图地等候。时间一点一滴流淌,小碎累了,不再喊叫。估计里面的人也入睡了吧。米希站了起来,从窗户下面挪到门前,门从里面反锁了。打不开。他心里暗骂,这帮混蛋屠夫。只能想办法撬开窗户了。从院子里捡拾一根细小木棍,费了好大力气,终于将窗户的打开了。他心花怒放,顺窗户就跳了进来。
“噼啪——”一声。忙中出乱,不小心将里面的挂衣架弄倒了。说来也倒霉,倒下的挂衣架不偏不倚正摔到一个铁盆上面。铁盆被砸得飞了起来,再摔到地上。发出震耳的动静。里面人都被惊醒了。米希索性不躲,站起来大叫一声:“强盗!都出来——”
米希正对面是一张床,床上的人正是小碎。见是米希,便大叫起来:“米希!快来救我啊。他们是疯子,校长杀了你爸爸!”小碎手脚都被捆绑,趴在床上。
米希已经知道了真相,比小碎知道的东西还要多。杀子自己父亲的人就是自己的亲身父亲。这个恩怨让他无法面对,无法决断。不过,此刻他不想计较这个恩恩怨怨。救出小碎是第一步。他跳到床上,解开了小碎身上的绳索。对方没有虐待小碎,除了手脚被捆绑,身体上没有伤痕,脸上没有青肿痕迹。米希、小碎跳下床,不由分说往外跑。
“等等—— 我没有允许你们离开这里。”说话人正是愈长风校长,也就是徐洵.。徐洵身后站了两名彪形大汉。他们将路口堵死。
“滚开,愈长风。你这个人面禽兽。”面对这个人,米希内心波澜骤起。真想一刀刺向对方,替自己父亲报仇。可惜,他不具备这个实力,也不具备这个决心。不清楚是什么原因,面对着愈长风米希内心莫名的不安。“愈长风,说!你为什么要杀死我父亲,凭什么劫持小碎,你丧心病狂,杀死了那么多云翳医学院教授!你才是魔鬼呢?”
“什么!”愈长风一怔,抬头盯了盯米希,旋即若有所悟,表情豁然开朗。他大笑,笑声中略带欣慰地说,“米希,你果真长大了,这样我就放心了,小碎交给你我也放心了。米希啊!我明白了你怎么可能找到这里。我同邢原的谈话你都听到了吧!这样也好,有些事情你应该知道了。”说完,他做到一张椅子上面,眼睛半闭。搓搓双手,然后合十于胸前。
“邢原!哪个邢原啊?我爷爷吗?”听到邢原这个名字,小苏异常激动。她睁大眼睛盯着米希和愈长风。大声叫问。“快说啊,我爷爷在哪来呢?”
“不要傻了,他不是你爷爷。他想杀你,你知道吗?”米希见到小碎如此惦念邢原,心里萌生一丝不平,为小碎不平。他清楚地听到邢原说,他想杀死小碎,为自己死去了孙女报仇。
听后,小碎傻傻地看着众人,无力地坐到床上,嘴里默默地念叨:“什么?爷爷想杀我——”
米希暂且没有时间理会小碎,将注意力集中到愈长风身上,质问道:“愈长风,不要认为你是我亲身父亲,我就手下留情。今天!就算我死了,我也要为爸爸报仇。说!为什么要杀害我父亲?”
愈长风非常平静,他竟然支走了两名壮汉,很闲淡地说:“我从来没有想杀米博,我感激他,他感谢他培养了你。可是,不清楚是什么原因,他突然改变了初衷,他拒绝交还一对玉镯,还扬言要将玉镯秘密说出去。这太突然了,我事先没有丝毫准备。仓促之下,我同他抢夺玉镯,误杀了他。”
米希不认同这个回答,他气愤地说:“我听不懂。你把原原委委细细说出来,还有,你怎么突然就成了我的父亲呢?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
愈长风点点头,他无心隐瞒什么。尽可能地将梵蓝成员之间的关系和恩怨说了一遍,并将当年托付之事讲述了一遍:
身为徐旭弟弟的徐洵,也就是愈长风,他对自己的哥哥比较了解。徐旭越来越古怪,充满了绝望和悲观。徐洵和妻子美吉生下了一子,就是今天的米希。喜得贵子本是一件令人高兴的事,徐洵却愈发不安,总觉得会发生什么意外。让幼小的米希留在梵蓝,总感觉不安全。徐洵不得不想出一个计策,制造了一幕儿子失踪的假象。日后,愈长风找到了一家憨厚的农户,就是今天的米博。米博孤身一人,身边无妻子。愈长风将自己的儿子米希托付给了米博,并给了米博一笔巨款。有了钱,米博娶了一房妻子。妻子嫌弃米博太老实,两人过了几年就分道扬镳了。米博一个人抚养米希长大。
十年前,徐洵突然找到了米博,并将一个玉镯交给了他。非常严肃地告诉他说:“这个东西一定妥善保管好。除了你我之间不允许让第三个人知道,就算米希也不能告诉。如果你擅自吐露这秘密,将会失去米希这个儿子。”米博视米希如自己的生命,依照徐洵吩咐,将玉镯妥善保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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