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铭恍然大悟,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自己见到玉镯上面的图案时感觉特别眼熟。原来如此。邢铭教授多少对拜木的为人有些了解,不过为了获取真相,他只能和颜悦色地向他请教。
“拜木先生,您所说另一层含义指的是什么?”
“这另一层含义比较隐晦。他包括了你邢铭,还有米希和小碎两个人。你已经清楚了,梵蓝咒语是梵蓝成员集中全部才力才获取。那么,你们三人是梵蓝成员唯一的血脉继承人。相信你们三人若是付出全部心血和生命,五年,十年,也许还要久远一些,也能够破译出梵蓝咒语的内容。”
邢铭用拳头狠狠擂了自己一下。他有点懊恼,拜木说邢原将玉镯粉碎了。自己父亲怎么能做出这么损人不利己的事情呢?不管是谁破译了梵蓝咒语,他却无权力占有和支配梵蓝咒语,因为它只能属于全人类。
“拜木先生,您——您说——您说是我父亲毁坏了那对玉镯?”
闻听此言,拜木义愤填膺,一头撞击到墙壁上,发出轰轰的响声。他慷慨陈词道:“嗨!邢原他简直不可宽恕。梵蓝咒语,它属于全人类。邢原他因个人恩怨,希图让梵蓝名誉淹没不闻,竟然不惜毁掉玉镯,毁掉梵蓝咒语来报复。这种行径太卑劣了,太无耻了,他徒有天才的智商,却人性操守。”拜木摆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这样的表演果然奏效,效果就是让邢铭教授对他的态度也有了改观。拜木捶胸跺脚,唉声叹息。“嗨!梵蓝咒语由梵啊灵,梵啊铜,马丁克和邢原四人共同破译。每人负责一部分,只有梵啊铜和马丁克通晓咒语全部。如今,他们相继离世了,那对玉镯也毁掉了。只剩下山洞里那残缺部分了。嗨——人类之不幸啊!”
拜木说起话来抑扬顿挫,情感成份很浓。这让邢铭颇感惭愧,心里有种代父受过的观念。久久过后,邢铭起身告辞。
拜木执意挽留,虔诚地劝说:“邢铭教授。我清楚您的为人,所以本不想告诉您山洞中有那份残缺梵蓝咒语之事。原因只有一个,我怕您冒然进山洞去取。我可以您保证,山洞里危机四伏。邢原怎么会让人轻易取到那么珍贵的东西呢!”
邢铭冷冷地点点头,机械地回答说:“哦!我知道了。谢谢。”
拜木依然关切地说:“邢铭教授,我见您脸色不好。还是我这里休息一会吧!”
邢铭摆了摆手,坚持离开。
突然,邢铭瞬间掉头冲向拜木,问:“拜木先生,我忘记向您打探了。我女儿小碎和米希呢?他们好吗?”
梵蓝咒语内容太出乎邢铭教授的意料了,他的思维难免被干扰,很多事情都忘记了。以致于忽略了小碎的安危。
拜木容光焕发地告诉他说:“放心吧,教授。小碎非常安全,米希也很安全。此刻,我猜想他们很有可能在警局里。雷警官的庇护之下,您该放心了吧!”
.这句话如灵丹一粒,邢铭忐忑不安的心放下了。他对雷警官还是非常的信任。
陨落!最美的星辉(二)
辞别了拜木。
邢铭一个人踉踉跄跄地行走。如孤魂野鬼一般狼狈,蓬头垢面。他内心充满了不安和焦虑,自己该如何面对这个父亲呢?一个想置自己于死地的父亲;一个充满了疯狂和破环性的父亲;一个饱受了煎熬的父亲。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小碎安全了,米希也不会有危险。自己的女儿死了,尚未懂事就被人勒死了。他内心一阵悸痛,一阵酸楚。时过境迁,如今才知道这个悲惨的往事。自己的妻子呢?本认为是疾病所致,岂料竟然是被人害死。幕后的主谋徐旭已经死了。不能血刃仇人的仇恨最让人痛苦。事实上,邢铭并不知道幕后真正的凶手就是拜木。
街上的风特别绝情。穿过身体会给人留下深深的一刀,让你刻骨铭心。邢铭不知不觉中来到了城郊的一片森林。这里就是上次同黑衣人见面的地方。森林最西侧,是一群荒山。山比较高,连绵重叠。最高那座山半腰有一个山洞,就是拜木提到的那个山洞。是邢原一手布置的山洞,里面藏有一张信纸,上面写有残缺的梵蓝咒语。虽残缺,价值并不轻。
邢铭渐渐靠近了洞口。洞口堆积了厚厚的枯草,干柴,将洞口团团围拢。远远看去,根本想不到这就是一个洞口。将堆积的荒草移开,露出了一个黑压压的洞口。慎人,如同一个黑色旋涡,一个黑洞,一个地域的入口。邢铭心一颤,要不要进入呢?他比谁都清楚,拜木告诉他这些一定是别有用心;邢原将残缺的梵蓝咒语藏于此洞,肯定布置了重重陷阱。无论怎么讲,这将是龙潭虎穴。
他下定决心一定要进入。梵蓝咒语承载的价值太过于沉重了,不能就这么无声无息的被淹没。虽说凭借自己,加上米希和小碎的力量有可能将梵蓝咒语再度破译出来。可这毕竟只是有可能啊,不是百分之百。耗费多久时间,同样是一个未知数。这段时间里,将会有多少人因疾病折磨而丧生。再说了,自己可并没有把握破译梵蓝咒语啊!相对于唤醒沉睡记忆的第一层含义,研习佛经和梵语,从而回忆起徐旭交给自己的那种特殊的语言,对此邢铭却是有十足的信心。可惜,玉镯已经被毁,就算回忆起那种语言也没有什么意义了。
邢铭的身体已经在了洞内,压抑的情绪如同一片低沉的阴云,压得他喘不过气了。回首洞口,一道微弱的光线闪闪烁烁。此刻,邢铭觉得那是生命的机会向他伸手。向洞口深里望去,漆黑一片,深不见底。地狱和死亡般的感觉。阴暗潮湿,加重了他心里上的重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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