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冷笑了一下说:“你一个快死的人,还管那么多干什么。”
“不错,我是快死了。我对邢铭有过承诺,保护好他女儿。怎么样,你杀了我,放过小碎。小碎家里有很多钱,放了她,你可以得到那些钱。你要切忌,杀了她,你什么也得不到。还要被抓。”
“闭嘴!”黑衣人脸上肌肉横动,有些恼羞成怒。“听好了,我最讨要磨磨唧唧的人,讨厌复杂的问题。什么杀这个,杀那个。我迷糊了。”他略微停顿一会,枪稍微抬高一点。突然说。“这样吧。我给你们一个机会。你们两人我杀一个。我喊一声‘跑’。谁先跑,谁跑得快我就放过谁。剩下那个,我一枪崩死。”
“好了。跑——”
“跑”字从黑衣人口中迸出了一分钟。米希和小碎两人竟然原地不动。黑衣人的耐性到了顶端,他不想再这么玩下去了。喊了一声:“好吧,既然这样那就别怪我铲草除根了。”
说完,枪口准星重现瞄准两人。瞬间扣动两次扳机。
“砰——”
“砰——”
两声清脆的枪声,两道火光。
惊魂!射出枪口的子弹(二)
“砰——”再一枪声。闷重。
枪声中参杂了一凄惨哀鸣,鲜红的血液溅了一地。黑衣人躺在草地上痛苦地呻吟,蜷缩,翻滚,撞地,挣扎。
米希、小碎这才缓过神来。黑衣人故意将子弹射偏,放过了他们。他们跑上前,见黑衣人满身是血,浑身抽搐。伤口?米希和小碎都精通医理,他们的心不由一纠。这种杀人方式太残忍了。一颗子弹射过了黑衣人的肺部,肺腑中弹不会瞬间毙命。但是,肺功能却丧失了,丧失了呼吸功能。肉体模糊,剧烈的疼痛,缺氧,窒息,禁受一连串的折磨,最终痛苦地死去。谁这么残忍呢?
他们回头探望。一个黑袍人,缓缓走过来。左手握了一支左轮手枪,用嘴吹吹刚刚射出一颗子弹的枪口。阴险兼得意地笑笑。到了三个人跟前,用力甩去身上的黑袍子。露出了残疾的右膀臂。这个人正是拜木。
见到拜木,米希恨由心生。此刻,他还要强忍愤怒,因为真正的危险刚刚来临。
拜木阴冷地一下,再度举起枪口,对准黑衣人双腿就是两枪。拜木枪法娴熟,百发百中。疼痛所致,黑衣人近乎昏厥。
“畜生!我拜木平生最恨背叛。背叛我的人,只有死。痛苦地死去。”
“放屁!你才畜生呢——你是个大畜生,你肯定被乱狗咬死,死无全尸。”身边的小碎大骂起来。
拜木再一阵哈哈大笑。笑过,平缓了一下亢奋的情绪。
“小碎啊!你可爱,真有你父亲邢铭的风骨啊!哦,不对。你父亲应该是马丁克,可惜了,你父亲什么样,你都不知道啊!”
小碎天性中的野蛮彻底被激起。她疯狂地大叫:“放屁,我能亲眼见你下地狱就好。”说完,她凑向被折磨得奄奄一息的黑衣人。拜木岁老,身手可不弱。猿猴一样敏捷,一进身,一脚踢到小碎后腰上。她“哎呀——”跌倒。米希见机,从地面拾起一块石头。跳上去砸向拜木后背。米希个头虽瘦弱,力量并不小。石块借惯性,带风奔向拜木后脖颈。拜木后腿一扫,米希被踢出几米远。还滚了几圈。
“小碎啊。怎么,你见不得他遭罪吗?”拜木用手指了指黑衣人,继续说,“你不要忘记了。他亲手诱使邢铭杀了保姆,再栽赃嫁祸给邢铭。这种败类不该受到惩罚吗?”
痛得喘不上气来的小碎面前站起来,说:“拜木啊,你真阴险。暂且不说是谁指使他行凶了吧。就算他做了坏事,你也没有权利这么折磨他啊。”
“背叛,我最讨厌背叛。他竟敢背叛我,死有余辜。”说起了背叛,拜木变得异常愤慨。情绪难以自控。
同样气愤的小碎自然不会理会拜木此刻是什么样的心情。奋力反驳道:“背叛!你有什么资格说背叛。你这么无视生命,狠毒,阴险,你凭什么要求别人对你忠心,凭什么去伤害别人,凭什么剥夺别人生命——”
“小心——”米希大叫一声,从地下窜起来,将小碎扑倒。
拜木恼羞成怒,将枪口对准了小碎。瞬间就可以扣动扳机。陡然,他把枪口朝向了黑衣人。
“砰——”奄奄一息的黑衣人丧了命。结束了生命,结束了痛苦。
“哈哈哈——我告诉你,我可以轻易剥夺任何人的性命。他们该死,梵蓝沙龙该死,你们也该死。我送你们两个见阎王吧——”.
冷冰冰的枪口再度对准了小碎和米希。
千钧一发之际,几个人如天兵降临,将拜木团团围拢。
来人正是雷警官、一寒,还有几名警员。
轰鸣的爆炸声,清脆的枪声自然将这里暴露。
杀令!阴谋的终点(一)
警局中的拜木表现得异常平静。他要了一杯威尼斯酒,一杯咖啡。交替品尝,意味深长地说好久没有这么痛快,这么惬意,这么轻松地喝酒了。伸了个懒腰,微微闭上眼睛,坐到一张椅子上。
“我想了好久,要不要将最后的秘密透漏给你们呢?我本不想说,什么也不说。既然我这么做了——”他一口喝下所有咖啡和威尼斯。再要了两杯过来,雷警官满足了他所有要求。他还是一口喝下,强烈刺激自己的神经。“既然我这么做了,既然他们这么做了,既然发生了,那么就无需隐瞒,无需遮掩。我不担心暴露自己的罪恶,别人呢?我也不想替他们隐瞒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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