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希的家在乡下,一间不算太大的红砖房,座落在村子最边上。院子很宽敞,种满了各种蔬菜。围墙四周盘绕着爬山虎。一张大铁门,门口拴了一条大黄狗。见了他们两人就“旺旺——”大叫。可能是因为米希常年不在家,所以大黄狗不认识他了。
米希冲院里大叫:“老爸——老爸——我回来了。”
“米希,为什么叫老爸啊?”
或许小碎对这种称呼感到陌生。
“因为我父亲年龄大了。乡下人,平时总要总要冒着烈日下地干活,脸上非常黑,看上去很老很老,都认为他七十多岁了。事实上他今年刚刚六十岁。”
这个时侯,一位老人走了出来。年龄虽然大了一点,可是精神很好,腿脚利索。那双眼睛炯炯有神。一眼就认出了是米希,他高兴地大喊:“米希!你怎么回来了呢?不是在学校吗?”
大黄狗见主人走了出来,停止了嚎叫。米希推开大门跑向父亲,一把将他抱了起来,看出来,父子关系非同一般。父亲见有小碎这个客人,不想有太多情绪上的流落。将他们领进屋里,农村室内设计没有太多讲究,一张火炕,这就是卧室了。后面是厨房了,厨房旁侧有一个干净明亮的小屋,算是餐厅了。米希为父亲和小碎分别作了介绍。米希父亲叫米博,兄弟三人,米博是老大,还有两个兄弟。米博一生秉性憨直,不会蝇营狗苟,只知道下地干活。三十多了才娶妻,妻子漂亮,年轻,结婚那年才二十岁,比米博小了足足十多岁。婚后才有了一个孩子,就是米希。岂料,米希还不到五岁,妻子跟一个有钱人跑了。
村里有个老习俗,家中来了客人,无论亲疏都要备置一桌酒席款待。米博也信奉这个习俗,他让米希好好陪着小碎,自己去附近的小市场买些酒菜。
小碎不喜欢静,她跑去逗那条大黄狗。黄狗呲牙,呼呼喘气,不是有绳索,一定会上去咬她。米希生怕小碎被狗咬了,那样就不好向邢铭教授交待了。他自己不怕狗,可是他烦狗。不喜欢这些东西,说这些动物秉性卑劣,墙头草。
他拉住小碎胳膊。这一拉胳膊,他想到了一个问题:“小碎,我们第一次见面那个晚上,你手腕上有一个玉镯。怎么不见了。”
小碎“嘻嘻——”笑了一下,将手伸入衣服里,掏了好一会,才拿出来。
“嗯!这个吧,这可是我的宝贝,命根子呢。我拍弄坏了,就搁到了最里面。”小碎将玉镯伸到米希眼前,虽然是四点多钟了,依然有很刺眼的光线。光线下,米希第一次细致地观看这个玉镯。玉质翠绿,透明,剔透。米希并不通晓玉器好坏,就从第一眼,从直觉可以看出,这绝对是一个上等的品种。
“嗯?”米希被眼前的玉惊了一下。亲手接过玉镯,目不转睛细瞧。上面有非常细小的图案,似乎是某种文字,又似乎不是文字。好精妙的技术。将图案镌刻玉镯上,却察觉不到雕刻的痕迹,如同图案在玉镯里面。米希浑身一抖,发现上面有一个“蓝”字。下意识就联想到了“梵蓝家族”里面的“蓝”字。他将玉镯递给小碎,想打探这个玉镯的来历。一想到小碎的爷爷失踪了,她心情好不容易才舒缓了过来,不方便再触动她的伤痕。
癫狂!鬼蜮般的离奇(二)
这个时候米希父亲米博已经回来了,将酒菜准备妥当。
小碎和米希入了座。她没有将玉镯收入怀中,握在手里。玉镯发出曼妙的光泽,光线射到了米希父亲米博眼睛里。
“啊——阿——”米博大叫一声。他惊慌失措,如同见了鬼,浑身颤抖。米希急忙上去扶住父亲,父亲浑身是凉汗,脉搏跳动剧烈。父亲受到了惊吓,瞬间惊吓让他意识失常,情绪激动,血压升高。米希毕竟是医学科班出身,知道如何处理这一突发事件。不一会,父亲缓了过来,他长叹了一口气,缓缓神,瞧瞧米希,看看小碎。说:“你们看我,人老了,真不中用。这老年病犯了。别担心,我没事。”
米博试图遮掩自己的失态。他瞒不过米希,父亲身体很棒,从没有什么老年病,血压正常。老年病?老年病哪里会这样。什么都可以瞒过米希,唯独疾病、医学这一块,绝不能瞒过米希的眼睛。邢铭教授已经给米希定位了,他是个人间少见的医学天才。米希偷眼瞧了瞧那个玉镯,很明显了,父亲见了玉镯才会有这么大反应。难道父亲认识这个玉镯,似乎这两者扯不上什么关系啊?就算那个玉镯真是梵蓝家族物件,他它同父亲有什么干系呀?米希困惑,看样子这几天发生的诡异事情已经波及到了自己家中。这么办? 问!不行,怕父亲再犯病。不问!自己被蒙在鼓里太难受。他将父亲扶起来,自己佯装什么也不知道,尽量去吃桌上的饭菜,虽然什么味道也没有了,如同嚼蜡。
吃过了晚饭,父亲说家中的房屋太破旧了,自家人也就摆了,客人来了,多有不便。米希叔叔家中空房很多,于是就将米希和小碎安排到了二叔那里。
米希连声应允,说好久没见了二叔,也希望去看望。他领小碎走出了自家大门,他停住了,盯了几眼大黄狗,大黄狗用同时用凶狠的目光盯着米希。米希哼了一声,他对小碎说:“走,你没见过农村夜景吧。我领你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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