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窖里有人影,果然是米希父亲。他双手颤抖,手里捧了一张棉布,棉布上是一个玉镯。由于玉镯被置于灯光旁,再加上米希距离父亲不是很远,他清晰地看见,那个玉镯竟然同小碎手中那个玉镯一模一样。灯光的照耀下,玉镯上烁出夺目的“蓝”字。
父亲侧脸对米希,见不到他全貌。基本肯定,他脸上很难看,痛苦。
米希惊呆了,不知所措。小碎拽了他衣襟,示意他快些离开。
这个时候说什么,问什么,做什么都是多余。两人走出了地窖,穿过暗道,跳出了房门。他们这才出来一口气,浑身已经湿透。
米希比谁都糊涂,比谁都想知道事情原委。他能问谁呢?如果说寝室老二、老三遇害,他让人冤枉误会,兴许自己还是个局外人。那么今天,他完全有理由相信,自己同这桩案件有牵扯不清的联系。
米希一头雾水,不知道下一步该该如何。只能返回二叔家里休息。明天早上再决定,要不要问个究竟。
癫狂!鬼蜮般的离奇(三)
第二天,公鸡刚一啼鸣,米希就起了,一出门就撞见了小碎。
“小碎,你这么早?”米希愣了一下,这才四点刚过,如果不是自己心里有事,根本不会起来。小碎?看样子她刚刚从外面回来。
小碎嘻嘻笑了几声,道:“怎么啦?撞见鬼了。换了地方我睡不好,一宿没睡。我出去跑步,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米希没有时间多想。他心急,急切去看看父亲。小碎也跟了过去,她对很多事情都很好奇。
大黄狗醒了,见人就叫。气急败坏的米希拾起一根棍子揍向他,狗躲到窝里,还是“旺旺”乱叫。米希推开大铁门,大声喊叫:“爸爸——我过来了。”
屋里没人应答。米希走到房前,见门已经开了。他夺门而入,平平常常,不见什么异常。连续喊了好几声,还是不见人。几个屋子找遍了,不见父亲。难道父亲出去了,这么早他会干什么去呢?米希再次蹲到锅台前,他请求小碎到屋门口守候,一旦见父亲回来了就将一块石头投入暗道里。米希下了去,走到地窖,不见父亲。地窖不算大,一个板凳,一张屏风,一个不大的箱子。他打开箱子,箱子里有一张棉布,不见那个玉镯了。他只好上了去,回到屋里。
米希困惑,这才想到应该问问小碎那个玉镯的来历了。虽说他很不想让小碎回忆不愉快的事情。
“小碎,你也看到了,我父亲也有一个玉镯。我不清楚父亲隐瞒这件事情的原因是什么。我想知道,你那个玉镯是怎么来的?”
“告诉你吧!爷爷说是母亲留给我,总之,从小我身边就有了整个玉镯。”
米希脸一红,有点愧疚。知道小碎的母亲早亡,怕她回忆起不开心往事,偏偏就触及了这个话题。他低下头,道了声对不起。父亲没有手机,无法联系。
时间就这样过了去:凌晨四点——六点——九点——中午——十三点——十五点——十八点——
十四点左右,小碎接了个电话。一定是父亲邢铭打来。
等候了将尽一天,父亲米博还是没回来。这么等下去不是办法,父亲离开了,恐怕也有他的理由,再说了,这里有二叔他们,真出了什么事情他们会通知自己。自己不能太自私,小碎那边同样有很多事情要处理,邢铭教授已经催了。出来两天,还没有向学校请假。自己本来就是个犯罪嫌疑人,无故失踪了,弄不好被人说成是潜逃呢?
他们商定妥当,先乘大客车返回小碎的家中。小碎家中还是一片狼藉,爷爷邢原并没有回来。事情都很蹊跷,在这里过多的逗留,是耽搁时间。下一步只能是返回云翳医学院了。不巧,今天没有此趟航班。火车最后一趟列车刚刚启程,下一列要凌晨十二点。大客车也没有了。两人只好再耽搁半宿了,十二点乘上通向云城的列车。翌日八点左右抵达云城。
到了云城,他们火速往学校赶。
突然,不知谁叫了一声:“小碎吗?”
声音很微弱,胆怯。小碎和米希同时将头扭了过去。
米希不认识这个人。个子很高,鼻梁也很高,苍老的目光。一脸尘土,衣服上暂满了泥点,活像一个拾荒者。小碎大叫起来:“爷爷——”奔老人跑了上去。
岂料,老人一把将小碎推开。慌张摇摇头,嘴里不停念叨:“不——不——。你不是小碎,你不是我的小碎。”他的情绪愈加恶劣,嚎啕大叫、哭号。“你不是。天啊——我的小碎,我的小碎已经死了。你不是,你是魔鬼。你害死了我的小碎。我——”老人目光暴戾,想上前掐死小碎。
米希快跑了上来,挡在两人中间。
“不要冲动!有话慢慢说,慢慢说。”
老人对小碎的攻势被米希化解了。他义愤填膺地大嚷:“她害死了小碎,小子,你是什么人。不要上了她的当。她真是魔鬼!”
“爷爷!你怎么了。我真是小碎啊……”
不等小碎说完,老人愤怒地跑掉了。跑得很慌张。
“魔鬼,我不会放过你!”老人咬牙切齿。
癫狂!鬼蜮般的离奇(四)
警方。
一寒受命到了X城,从博物馆馆长那里取来一份长长的名单。名单上详细记录了三个月前到过玉质展览会现场的记者名录。他只能逐一拜访,功夫到了,收效不佳。很多人都将资料丢弃了,时间跨度太长,那些资料没了新闻价值,谁还留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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