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把朝永最终置于死地的那种手段的残酷性。
一对男女在社会生活中遭到了失败、决意赴山中自杀。
但尾随了其后,把偶然苏醒过来的男人刺死,却嫁祸于那个女子,然后逃跑了。这种困险毒辣的做法,如果不是对朝永抱有刻骨仇恨的话,难道能干得出来吗?
这也是立夏子死里复生,逃回东京后,反复考虑事件的原委浮现出的最初的想法。
“如果这种推理成立的话,那不就是说岩田是有计划地接近雪乃……而且获得了成功嘛,”“是啊。他和雪乃纠结起来,直接给朝永打电话,用过去的事情威胁他,用种种手段逼迫他。事实难道不是这样吗?”
立夏子也想起了在伊豆之行的前两天,用岩田的名字,几次给立夏子所在的酒吧打电话这件事。而且还有一个庇鲁问题。雪乃经常服用庇鲁,对朝永说来,这毕竟是妻子不贞的象证。这无疑是对心灵脆弱的朝永的一个沉重打击。
“这么说来,一直尾随你们到天城山的人,必然也是岩田啦?”
这次泷井集中了目光看着立夏子,用质问的口气说道,在措词上也不知不觉地随便起来。
“是就他一个人,还是雪乃也一同前往了,这点还不清楚,不过……”
“那家伙对女人还挺有魅力的呀……”
他歪着头,板着面孔,说完后露出了一丝苦涩的笑。立夏了也不由得笑了笑。
他点上了烟,又朝窗户方向走去。
“但是,如果朝永就是草场一,岩田识破后,他为什么不去报告警察?警察一经查明,马上就可以做出结论,这不是更彻底的复仇吗?
这么说来,岩田就没有必要自己犯杀人之罪。况且他还有妻子、儿子。或许雪乃的存在是个重要的因素。因为没有把握,立夏子一直沉默着。
泷井举出了其他理由。
“或许可以立证朝永即草场一,但是他对结城典子的杀人罪也未必能够成立。据丰◆L 刷公司的安恒所说,到底谁先拿起了刀子,这一点并没有搞清楚。如果查明是典子先动手的话,说不定朝永还是正当防卫呢。当时他什么也顾不得考虑,就用自己的手,把她杀了……”
泷井又回到了立夏子正对面的椅子上。这时香烟上的灰已经积了很长,他吸了一口以后,把它掐灭了。
“葛西君被杀又是怎么回事呢?”
“葛西君在某种程度上唉到了岩田杀死朝永,达到了复仇的目的,于是开始调查。
但是,这点又被岩田识破,岩田觉察到了自身的危险,于是杀死了葛西。“
立夏子点点头,表示赞成。
“葛西君在福冈的池岛家,围绕着岩田的过去,在某种程度上的确听别人讲了些什么。──但是,如果岩田抱着复仇的意图,杀死了朝永敬之的话,对于心藏重大秘密的他本人来说,不是也多多少少地暴露给别人了吗?”
“是啊,是这样的,不过……”
立夏子一边用手转动着咖啡杯,一边说。
“岩田君对朝水君持有疑虑,去接近他,但朝永就是草场一这个问题迟迟不能确定下来。因为时隔十年,容貌大概也变了吧,而且也很难想像岩田对过去的草场一那么了解。所以就在岩田的侦察阶段,遇到了葛西。他想或许通过葛西能探听到什么情况,于是将过去的事件稍微透露出一点儿。未曾想到,葛西反而把那时的话当成了线索……”
“嗯……”
泷井一直无言地沉思着,过了一会儿,他用略带悲伤的声调说到:“姐夫喜欢喝酒,他喝了酒也有不检点的地方……”
“另外,还有‘山手医院的帧野君’幻问题,现在进行推测也未免有些太早……”
泷井说,他从才光印刷公司出来后,在电话簿上查找福冈附近的“山手医院”,可是没有找到。
“那么,此后打算怎样调查呢?”
“这就葛西君这句话,是无法判断帧野君是谁,是山手医院的医生?是职员?还是患者?而且他与葛西君又是什么关系?所以……只能委婉地问一问葛西夫人了。可是她现在好像飞到福冈去了,我想等她回来后再去见她。刚才来这几的路上,我想姿么酋先打听一下市内起名为山手的医院,调查一下在那里有没有叫帧野的这个人物。”
“好啊。”
“同时,还有另一个问题,就是朝永敬之的户籍。如果调查清楚他入赘以前的情况?
对确定他是不是草场一这个问题,也许是条捷径。“
“那么,这个问题由我去调查吧。”
“嗯。不过以后要更加谨慎,否则是很危险的。因为葛西夫人,还有福冈的潮凤庄都见过你呀,不仅如此,葛西事件与朝永事件之间有些什么联系,警察也在深入调查呢。
最后……“
“当然,我会十分小心的”立夏子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到底怎样做,才能掩人耳目,她也没有什么新主意。不过如果呆在家中不动的话,她也是无法忍受的。
“朝永的事,我想亲自探明真假。”
为了封住泷井的口,她态度有些强硬地说。
他突然沉默了,又点上了一支烟。
“你……你还是真正地爱着朝永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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