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真的需要布莱尔·罗门吗?”
“我们需要有一个布莱尔·罗门这样的人。如今他既然来了,那就让他干吧,我可以对付他。我将尽可能让他和你保持一定距离。”
“那太谢谢你了。”
竞选开始了。开头,只在电视广告中出现竞选者的零星镜头,后来出现的次数越来越频繁,范围也遍及全国各地。无论走到哪里,人们都可以看到亚当·沃纳参议员的彩色像。在电视上和广告牌上可以看到他的形象,在收音机里可以听到他的声音。法律和社会秩序历来是竞选的两大主题,因此,亚当·沃纳的竞选班子反复强调亚当负责的犯罪活动调查委会员所进行的工作。
亚当录制了许多电视节目,根据不同需要,有一分钟的、三分钟的和五分钟的,分别送往全国各地。在送往西弗吉尼亚的电视节目里,亚当谈论的主要是失业以及埋藏在那里地下足以使那个地区繁荣起来的丰富的煤矿。在送往底特律的节目中,亚当谈了城市衰落的原因。至于纽约,业当的话题则是日益增长的犯罪率。
布莱尔·罗门悄悄地告诉亚当说:“您所要做的,无非是在闪光灯下站站,录下几张像,A.W.,没有必要深入探讨关键性问题。我们推销的是产品,也就是您这个人。”
亚当答道:“罗门先生,你那些数字究竟意味什么不关我的事。不过,我并不希望你把我当做早点那样卖给别人。我一定要深入地探讨一些问题,因为我认为,美国人十分明智,他们希望了解这些问题。”
“我只是……”
“我想要你设法安排我和现任总统进行一场辩论,以讨论一些基本问题。”
“那好,”布莱尔·罗门说,“我马上去和总统手下的人当面联系,A.W.。”
“还有件事。”亚当说。
“哦?什么事?”
“不要再喊我A.W.了。”
四十四 美国律师协会寄来的信中附加有一张通知,宣布在阿卡普尔科举行一年一度的会议。詹妮弗接到通知时,手头正在处理六七桩案件。她本想对请帖不予理睬,但由于会议期间正逢乔舒亚学校放假,詹妮弗想,孩子在阿卡普尔科一定会玩得十分开心,所以最后还是决定前往参加。
她对辛茜娅说:“我决定去参加年会,请给我订三张票。”
她想把麦琪太太也带去。
晚饭间,詹妮弗把消息告诉了乔舒亚。“想去阿卡普尔科吗?”
“那在墨西哥,”他说,“在西海岸。”
“对啦。”
“能去深海钓鱼吗?”
詹妮弗似乎已看到乔舒亚正使劲地拖着粗大的拉网油麻绳。她忍住笑,说:“再说吧,那里有的鱼长得又肥又大。”
“这就有意思了,”乔舒亚一本正经地解释说,“如果不费力气就能逮到大鱼,就一点意思也没有了,也就不值得去玩了。”
这简直就像亚当在说话。
“是这样。”
“我们还能干些什么?”
“噢,还可以骑马、徒步旅行、观光……”
“我们不要去参观那一所又一所古老的教堂,好吗?那些看起来全都一个样。”
亚当说过,只要看一所教堂,就等于看到了所有的教堂。
会议于星期一开幕。星期五上午,詹妮弗、乔舒亚和麦琪太太三人乘坐一架布兰尼夫航空公司的喷气式飞机飞往阿卡普尔科。乔舒亚过去曾多次坐过飞机,但这次仍高兴得手舞足蹈。麦琪太太则吓得痴呆呆的。
乔舒亚安慰她:“你就这么想:即使飞机失事,也顶多痛苦一秒钟。”
麦琪太太听了,脸色顿时变得煞白。
下午四点,飞机在贝尼托·朱安来泽机场降落。一小时后,詹妮弗他们三人来到了拉斯布里塞斯旅馆。这里离阿卡普尔科仅八英里,一幢幢漆成粉红色的漂亮的平房,依山势建在小丘上,每座平房都有一个院于。跟有几所平房一样,詹妮弗下榻的平房还附有游泳池。同时在阿卡普尔科召开的会议还有五六个,到处都挤满了人,旅馆很不好找。詹妮弗事先给她的一位在大公司工作的当事人打了个电话,一小时后,她就接到通知说,拉斯布里塞斯旅馆正等着她呢。
他们一放下行装,乔舒亚就说:“我们能进城去听听人们的谈话吗?我还从没到过一个谁也不讲英语的国家呢。”他想了一会,补充说:“如果你不把英国算在里面的话。”①
①这是乔舒亚讲的一句俏皮话。尽管美国人和英国人都讲英语,但在语音上有着很大差别。因此许多美国人认为英国人讲的是另一种语言。
他们去了市区,漫步在最热闹的市中心索卡洛广场上。乔舒亚大失所望:他听到的除了英语还是英语。阿卡普尔科挤满了美国游客。
接着,他们又来到旧城,朝桑布恩商店对面的主码头两边的市场信步走去。那里沿街摆着几百个货摊。货品之多,花色之繁,令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
傍晚时分,他们乘坐一辆旧式马车到皮德拉金斯塔海滩去观看海上落日,然后返回旅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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