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宁在奔驰车上哭,不在自行车上笑哇!”我突然想起了在网上看到的一句话。
市东山公墓,王勇墓前。
我和赵紫真、胡静静三个人站在这里已经很长时间了。赵紫真看着我摆阵化掉了王勇的怨恨之气,脸上露出一种莫名的表情,说道:“以后真的没事了吗?”
我看着眼前这个漂亮的女人,心头掠过一丝厌恶的情绪:“王勇的怨气是从这里发出的,他给你们托梦是想报复他生前的怨恨。现在怨气已经化解,他也成了普通的魂魄,不在是恶鬼了。”
赵紫真和胡静静对望一眼,充满了不同的心酸和苦楚。
灵魂教师 第五章 纵魂
自从代替白方坐到他这个位置以来,我必须承认自己的确学到了很多东西也认识很多形形色色的人。甚至于有些事情能让我一辈子都记忆犹新抑或有对我们后来冒着九死一生的危险寻找能解除白方身体诅咒的离奇探险有非常重要帮助的人。当然,这些东西是我后来才认识到的。
那是上个星期天的早上,按道理说我是可以放一天假的。但是天刚亮的时候,李伟就来敲门了。父母都在小屋里睡觉,他们知道这个时间来的人八成是找我的。
“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我极不情愿地给他打开门,然后又趴到了床上想再打个盹儿。
李伟的眼睛里充满了血丝,眼圈周匝也是厚厚的一圈青黑色;那是睡眠不好而留下百试不爽的证据。他一屁股地坐在椅子上,从手包里取出一张纸,道:“这是上两次的费用支票,本来我周五就批下来了,只不过这两天太忙。”
“你这么早到访就是为了给我送钱?”我拿起支票瞥了一眼,看到上面有一个数字三和四个零。
“当然不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我还是有事找你帮忙。”李伟一边说一边拿出烟来点着,顺便甩了一根给我,深深地吸了一口,道:“最近我们抓了一伙走黑道的,俗称‘玩扒活’。就是深更半夜走街串巷入户偷东西的那帮家伙。本来这类的案子不归我们管,可是这三个人涉案的金额过于巨大,他们偷了一百多万;已经算重案了,就交到我们那里。案是事主报的,一个建筑承包商,他早晨起来发现放在保险柜里钱没了,就打电话报了警。后来他在家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顺藤摸瓜也就找到了这三个人。”
说到这儿他的烟灭了,趁他点烟的时候我问道:“这不就完了吗,还有我什么事?而且这种案子竟然也能破?从来没听说过。”
李伟好像听出我话里的意思,笑了一声道:“案子能不能破是要取决于想不想破或值不值得破,以现在的破案水平来看如果全力以赴几乎没有案子破不了的。除非是很特殊的例子,比如英国那个‘恶魔杰克’懂得及时收手的。而我们抓的那三个嫌疑犯都有前科,第三天晚上再犯案的时候就被我们堵住了。不过……”他说到这儿,脸上微微一变色,声音也有些颤抖。
“不过什么?”白方突然插嘴了,我也听出来真正的好戏才开始上演。
“不过他们三个人都很奇怪,被抓到时的表情非常恐怖,好像是被什么东西吓的一样。其中两个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人哆嗦成了一团;而另一个虽然能说话,看样子下吓得够呛,审讯的时候满嘴胡言乱语。你是知道的,这种在社会上混的人即使不能算是亡命之徒,但胆子也非常大,大都是天老大他老二那种人。我也从来没见过被吓成这样的混混,又问不出所以然。我就怀疑他们是不是冲撞了什么东西或被上了身。”他顿了一顿,又道:“我现在也对这些东西开始相信了,所以来找你们去看看。”他既然叫我们,那么也承认了白方的现在的身份,信这些个东西也不足为奇了。
“你的最近的每个案件都很古怪,为什么以前没有碰到过?”白方的声音沉着而冷静。“我总感觉这背后好像有什么问题。不过现在还仅仅是猜测。看来我们又得和你走一趟了,宁可信其有不能信其无。”
上午九点,分局审讯室。
这是我生平第一次见到所谓的审讯椅:铁制的椅子上面有一块活动的铁板,将人锁在里面后一动也不能动,脚下还有专门的脚拷。椅子上锁着的是一个黑脸胖子,头很大,眼睛很小,像是在眉毛下面放了两颗豆子。他的脸色不好,低垂着脑袋显不出丝毫生气;络腮的大胡子掩盖不了他那极度的惶恐神色。也只有从这惶恐的神色上可以判断出他还是个活人。
“杨海斌,你把头抬起来。”李伟的声音并不高,但在这里自然地透着一种威严。他这一声也让我刮目相看,原来这里是警察最威风的地方之一。
杨海斌缓慢地抬起头,像是脑袋沉重地抬起来也异常艰难。眼睛眯成了一条细线,茫然地看了看我们三人一眼(还有一个李伟同事做笔录),又缓缓地放了下去。
“杨海斌!”这三个字李伟喊地非常响亮,几乎把坐在身边的我吓了一跳。
“饶了我吧,我真的没有拿他们家的东西,我没有拿……”杨海斌的声音很小,像是在喃喃自语,不是屋里安静还真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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