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行,他们还有饮料?什么呀?’‘那当然,他们笨得很,没看到我。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饮料。黄颜色的,味道怪怪的,有点苦不好喝。不过我见他们都喝这个东西。’‘竟然骗我们家里有事,确背着我们去开会,哼……’童婷婷还想说下去,被我做手势制止了。因为已经从村里陆续出来人了。
从村里出来的人很多,大概有一二百人。也幸亏村南口的地方够大,就这样还空出了好大一块。我注意到除了几个少数的年轻人以外,出来的大多数人都驼着背,几个年纪略大的甚至已经弓成了九十度。似乎驼背的程度和年龄成正比。他们围成了一介半圆形的圈子,开口的地方正对着我们。正见十几个年轻人手里都拿着长长的木柄铁签子,上面串好了成串的口蕈。
就在我疑惑他们的动机时,又见几个人抬上来什么东西扔在了地上。
一具尸体!
一具像木乃伊一样的尸体;干巴巴的皮包着骨头,没有丝毫血色。
接下来的事情更让我们几个人目瞪口呆:干尸一具接着一具地被扔到广场上,总共约有十多具。在前面领头的是村长王财,他挥了一下手,有两个人伏下身子将堆起来的干尸点燃。
接着,几个年轻人把口蕈串放在火上炙烤着。
原来口蕈是用尸体烤熟的!
‘啊——’童婷婷一声尖叫划破了静谧的夜空,所有人的目光都向我们藏身之处射来。
‘你们为什么不走?’走到我们面前的王财忧郁地问我。
‘……’我不知道应该怎么表述。
‘孩子,你后背痒吗?’王财用温柔地声音问段峰。
‘你怎么知道的?’段峰不仅仅是声音在打颤。
王财没有说话,他慢慢地转过身子,解开了自己的衣服。
灯光的照耀下,王财的后背上竟然长满了细小的蘑菇,纯白色的小蘑菇。密密麻麻地排满了他的整个后背。一阵风吹来,白色的小蘑菇随风摆动,像一个合唱团在倾诉着它们美妙的歌谣。
难怪他驼背,难道他们全村人都……
‘这就是口蕈!’他的声音变得更加忧郁难听。‘口家口村自古以来就生存在这片贫瘠的土地上。要生存,就要有牺牲。口蕈之所以味道鲜美,是由于它是由人的鲜血养大,人油熏熟的。成年后的每个村民都要在自己身上种植口蕈。村里每有一次喜事,就要死一个老人,因为贩卖口蕈是村里唯一的经济来源。这也是我们村到现在还在实行民主的原因。’说到这里,他用奇怪的眼神望着段峰,眼神中蕴含着一种说不出的伤感:‘你喝的是我们村的口蕈种子水。你后很背痒吧?’”
……
说到这儿,陈伯把已经燃尽的香烟嘴扔到烟灰缸里,然后站起身来摇着头:“口家口村的村民们让我明白了一个道理:人生不是为了个人享受而活着的,生存更重要的是为了爱你的人。”
“那后来呢?”我听得有些发傻。
“我和童婷婷回来以后休整了好长一段时间才恢复过来。后来我又去过一次,不过那里已经空无人烟了。”陈伯的眼睛里映射着泪花。
可是,人活着又是为了什么呢?
我不知道,你能告诉我吗?
灵魂教师 第二十章 欲火
你背后有人,一个死人,抑或是幽灵!
对,就是现在。
他正在静静地望着你;一言不发。
或许他的嘴角淌着涎液;或许他那黑洞洞的双眼里流出两行鲜血;又或许他会变化,变得与刚刚和你说完话的那个人一模一样。
不信你自己回头看。
对了,你看不到他。不过他真的站在你身后,默默地等你。等待着和你交流。
……
刘区长死了,是烧死的。
虽然这年头最不缺的就是人,不过刘区长的死在市里还是造成不小影响力的。因为他是开发区的区长,也算市里的名人。开始的时候这事要求保密,不过他死的过于离奇,一传十,十传百。很快就成了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他是在自己家里死的,发现的时候是下午二点。保姆去叫午睡的刘区长上班,才看见他的床上仅剩下一段烧得如同黑炭般的躯干。奇怪的是除了他的身体外,什么都没有损坏。甚至床单上都没有烧个洞出来。
解释好像只有一种:火是从刘区长身体内部着起来的。听说这种现象叫人体自燃!
我上网查找了一些关于这方面的数据:“1725年2月19日,在法国莱茵,一家客店的女主人米勒太太被发现在厨房火炉旁边烧成灰烬,只剩下部分头颅、下肢和一点脊椎,部分地板也被烧过。她的丈夫被认定谋杀了她,并被判处死刑。上级法院推翻原判,将死因改为“上帝的惩罚”,释放了她的丈夫。
1731年4月4日,发生于意大利,一位62岁的公爵夫人被发现身体烧得只剩下部分头颅和四肢,骨灰中有“油腻、发臭的潮湿物”,空中漂浮着烟垢,窗口“滴淌着油腻、令人恶心的黄色液体,发着异常的臭味。”后来,也将原因归于人体体内可燃物质在酒精的作用下自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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