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非常肯定这就是古福利,心突然地就悬了起来,非常不安,我对导播做了个中场休息的手势,放上音乐。
我匆匆出了直播间,对导播说:“我觉得要出事,帮我查一下来电号码。”
是用手机打过来的,我飞快拨回去,没人接,过了一会,就被掐断了。
我又给丁朝阳打了个电话,让他去楼下看看古福利。一听是找古福利,丁朝阳有点悃意的声音一下子就警醒了:“看他干什么?”
中场休息的音乐已快放完了,我来不及细说,催他快下去看看,具体原因等回去告诉他,又叮嘱他,如果看见古福利在,也别惊动他,悄悄给我发个短信就行了。
丁朝阳虽很是不耐,到底还是应了。
我长长地吁了口气,回直播间继续做节目。
没多久,丁朝阳的短信就来了,古福利不在,同事说他出去很久了。
我的心又悬了起来,回答问题也有些心不在焉起来,急得导播直隔着玻璃幕墙冲我打手势。
做完节目,丁朝阳来电话说他在外面等我,我拎起包,匆匆跑出去。
丁朝阳启动车子,问:“怎么回事?”
“古福利打我的热线了,他情绪很不稳定,疯了一样,我担心他会出事。”
“为什么?”丁朝阳望着前面的路,目不斜视。
“因为感情的事。”
“呵,看不出,那么蔫的个人,也会有轰轰烈烈的爱情事件。”
我不喜欢他冷嘲热讽的样子,就说:“每块土地都有孕育生命的可能,沙漠里还有芨芨草呢,每个人都有发动一场爱情的能量。”
“嘘——!我发过誓,不和感情专家探讨爱情问题。”我经常和丁朝阳辩论感情问题,他从没赢过,索性送我一外号:感情教母。
回到公寓,我特意去值班室问了一下,古福利晚上8点就出去了,还没回来,离开前情绪非常不好,还喃喃自语着说活着真没意思。
我的心,揪得更紧了,惶惶的,不知怎么着好,丁朝阳说:“你到底是怎么了?古福利失恋了不见了,和你又没什么关系。”
“如果他有意外,那一定是和我有关系!”
丁朝阳换下鞋,皱着眉头看我,等待下文。
我焦躁地在家里转来转去,不知怎样做才好,那么后悔和宣凌霄说我看见古福利去找他了,就是这句话,闯了祸,惹恼了宣凌霄也捅伤了古福利。
我擦了擦眼泪说:“古福利不爱女人。”
丁朝阳瞪着眼睛,大大地张着嘴巴。
“我无意中看见他去找早就和他分手的男友了,在街上,他可怜巴巴地拉他的手,却被甩开了,我和他男友提过这一幕,他男友为这事很恼火,估计他对古福利发火了,古福利不能承受他冷酷的态度,今晚给我打热线了,没说名字我也猜出是他了,他好像很绝望,没说完,电话就断了,再打过去,他就扣了。”
丁朝阳抱抱我,宽慰道:“别这样,亲爱的,不会有事的,即使发生什么,那也只是他们的事,和你,没关系。”“
我伏在他胸口抽抽打打地哭了一会,说:“你能不能陪我出去找找他?”
“他去了哪里,你能知道吗?”
“我猜,他会不会去找他的前男友?”
“你认识他?”
是啊,我该怎么和他解释去找宣凌霄的目的?就低着头,假装换鞋,慢慢说:“我一个小说要涉及到同性恋情节,所以,对这个群体,有点接触,无意中认识了他,也是无意中看见了古福利去找他。”
丁朝阳抿着唇,脸有点僵硬,一路上,除了问往哪个方向走,就基本不再说话。
在西南园酒吧停了车,我问他是不是和我一起进去。
他看了看酒吧门头,说:“他叫什么名字?”
“宣凌霄。”我小心地说出这三个字,在路灯下,丁朝阳的眼神,出现了轻微的震颤:“算了,我对同性恋人群不感兴趣,你进去问完就赶快出来,我等你。”他歉意地握了我的手指一下,很冷很冷的手。
我吻了他的脸一下,往酒吧跑,他在身后喊:“如果十分钟后你还没出来,我就打你的手机。”
我回头笑了一下,闪身进酒吧。
宣凌霄正在低首垂面地唱着一支忧伤而低沉的美国蓝调,状态很沉醉,好像忘记了人世间所有烦恼。
我耐着性子等他唱完,跑过去,把他拽到一边:“古福利有没有来找你?”
他不耐烦地甩开我的手:“拜托,你不要总来问这些无聊的问题好不好?”
“你可以不爱他了,但是,你不必为了我说曾看见他来找你就对他发脾气吧?他又不是致命细菌,你何苦这样对他?”
他烦躁地扫了我一眼,仿佛,连一句话都懒得说了。
“古福利不见了,晚上他给我打过热线,状态非常不好,很绝望很疯狂,现在都快凌晨两点了,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宣凌霄也有点意外,看了看墙上的表,有些不耐地拿出手机,迅速拨号码,他把手机放到我耳上:对不起,您拨的号码暂时无法接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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