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没了,其他年份的画册都还在,唯独不见了2000年的那一本。
我心下一沉,觉得离自己的猜测又近了一步,看样子,是丁朝阳把那本画册收起来了或是扔掉了。
我对助理耸耸肩,说:“咦,那本画册哪里去了呢?”
助理也有些莫名,和我一道在在书橱里找,也是未果。
末了,我说算了,拎着袋子,怏怏离开。
回家后,隔壁的门开着,丁朝阳正在安装护栏后的一地狼籍,我没进去,只是依在门口,笑着看他。
他埋着头忙得正起劲,我敲了敲门框:我能进去看看吗?
丁朝阳闻声愣了一下,说:“你回来了啊。”
我嗯,把提在手里的裙子冲他举了举。他定定看了一眼,突然说:“其实我更喜欢你穿真丝质地长裙,那更符合你气质。”
我故意深笑:“这要怪你。”
“怎么说?”他停下手里的扫把。
“你请那么好的模特展示它,把我给诱惑了么。”
他用嘴角笑了一下,低头继续打扫:“呵,我倒没觉得。”
我试探性地往里迈了一步,丁朝阳并没阻拦,我假装很好奇地到处看,拉开壁橱,看着里面的衣服说:“她的品位很不错。”
丁朝阳很用力地看了我一眼,扔下扫把和簸箕走过来,一把掩上壁橱门说:“小豌豆乖,别看这些东西。”说着,他把我拥在胸前,把我推到卧室,按在床上:“我不想让你难受。”
我的脸在他腰上蹭了一下,做很听话的样子,依在床头上:“小豌豆很乖,你去忙吧。”
他这才拍拍我的脸,抽身去了,顺手把卧室的门带上了。
跑了一天,我有点累了,偎依在床头上,一会就迷糊了过去,迷糊着,做了个梦,隐约的似乎有人在亲吻我的腹部,越来越强烈的快感唤醒了我,一睁眼,就看见丁朝阳,他刚洗完澡,头发还湿漉漉的,正专心致志地往我肚脐周围涂冰淇淋。
脏死了,我没洗澡呢。我想坐起来,却被他按住了:“要乖,我这就给你洗。”说着,直直地看着我,就轻轻去舔肚脐周围的冰淇淋。
我想起了信乐团的那支歌《死了都要爱》。
我忽然明白了那个化名寂寞狂欢的女子,为什么会那样狂热地爱他,好的性爱,就像毒品,是会让人上瘾着迷的。
我张着眼睛,怔怔地看着他,有感伤慢慢袭上心来,再此后的一生里,我又能不成为他的唯一?
他低声问:“乖小豌豆,幸福吗?”
我用力点头,他猛地圈起我:“小豌豆,答应我不要让别人爱你,你也不要爱别人,不要让别人碰你的身体,你是我的,只属于我一个人。”
我还是用力点头,我多想问:你是不是爱过那个叫朱槿的女子?
可是,我没有,因为知道他会否认,一旦知晓了我的怀疑他就会加强设防,我那么热衷于想知道所有与他有关的真相,这些所谓真相,在丁朝阳来说,不过是丑闻而已,我却是这样地热衷于探究,并不是因为女人天生就是对丑闻狂热的动物,我只是想知道这个男人的过去。是不是有着肮脏或是罪恶的不堪。
每一个掉进爱情里的女人,都想成为他记忆中的唯一。
说到底,生命是什么?所谓岁月,记忆是曾经岁月唯一存在过的痕迹而已。
我环着他的背,做顺口随便一问的样子:“你喜欢看晚报吗?”
不看,我只看经济类报纸。他急促地回答,并用吻来堵我的嘴:“不准胡思乱想地破坏气氛。”
3
写小说写得很累,我就想去美容院做个护理放松一下,穿了丁朝阳公司给我做的裙子,古典而优雅。
一进美容院,小叶子就大呼小叫地说太漂亮了,阮锦姬闻声出来,歪着头看了我半天,眼神睥睨而缭乱:“打扮这么漂亮干什么?我这里又没帅哥给你钓。”
“钓你,成吧?”我径直进她办公室坐了,看着她桌上新买的IBM笔记本电脑说:“又买新的了?真下本钱哈。”
她用挑剔找毛病的目光上下打量我:“裙子很漂亮。”
我用鼻子嗯了一声,说:“我看丁朝阳公司的企业画册上有模特穿着挺漂亮的,就让他们给我做了一件。”
她喔了一声,还在上上下下地看我,我嗔她:“不就是件裙子么,至于让你像人贩子似地看个没完吗?”
她怏怏坐下,托着下巴,说:“芝兰曾经寄给过我这样一条裙子,可惜,回国时行李太多,就没带。”
“呵,如果你对它意犹未尽,我就让丁朝阳公司的人再给你做一条。”
她懒懒说算了吧,睹物思人啊,我可不想招惹自己难受。
我们闲闲地说了一会,问她新家怎样,她说凑合着住么。说着,又用嗔怪的目光看着我,都怪你,如果你不和宣凌霄说我去装神弄鬼的事他也不会赶我走。
“算我不好。”我诚挚向她道歉,她摆摆手说:“算了算了,搬到哪里都是住,也没什么。”
我看着她:“其实他是个挺不错的人。”
“挺不错?看你拿什么标准去评判了,咳,你不会不知道他不爱女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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