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花颤抖了下,身体向才子微微靠近了少许。
西大爷的话让我的心一跳,果然有所发现,其余的人也安静地等着西大爷继续说下去,就连才子也硬生生把哈欠憋了回去,那古怪的表情逗得大家为之莞尔,让本来有些渗人的气氛轻松了许多。
“那是四十多年前了,咱们这里搞土地改革,东来镇本来有户姓杨的几代大土司,那土司偏偏就在土改前不到一个月病死了,被埋在了文王山上,后来土改的时候,杨家被抄,可是搜出来的东西却少的可怜,乡亲们都说杨的财宝被随着那土司埋在了坟里。”
“那杨家我是知道的,那宅子不是在镇中心的吗?那时可是气派的很。”贾老皱着眉头说道。
西大爷点了点头“可不是么,没人信杨家只有这么点家底,后来就有两个胆大的找我商量着要去挖那土司的坟,也是饿得没法子了,我犹豫着就答应了下来,谁知道事到临头,我又怕了,结果那晚就他们俩去了………..”西大爷说到这里话音顿了下来,胸口激烈地起伏着,表情充满了惊骇。
尽管事情是发生在四十多年前,但看到西大爷如此惊骇欲绝的神色,好象就在刚刚才发生似的,可以想象这件被埋藏在他心底几十年的往事带给他的震撼与恐惧是多么的深刻!
西大爷急促地喘息了片刻,似乎在强力使自己镇定下来,接过才子递过去的一碗烈酒,咕咚、咕咚两口便灌了下去,悠悠地呼出口长气,神色平静了少许。
“谁知道两个人一去不回,我起初还以为他俩发了财远走他乡了,直到那土司的家人去上坟的时候,发现坟包居然不见了!和前几天那事一模一样!那土司的后人挖开了坟,结果,结果……..”西大爷说到这里喉咙间咯咯地发出轻响,双目圆睁,目光无比惊骇“结果棺木不见了,只有那两个去盗墓的人被埋在了下面!我当时听说了这事就跑去看,果真就是他们俩个!”西大爷说完,喘着粗气端起了酒碗又灌下一碗后,全身脱力似地仰靠在椅子上,惊魂未定地微微颤抖着。
仿佛为了配合此时的气氛,一股微风吹过,黯淡的烛光摇曳了两下,明暗不定地映照在西大爷的脸上,那一道道皱纹下的褶皱似乎因为他的恐惧而微微抽搐着。
温老在给我的信中并没有提起过文王山曾经发生过类似的怪事,我看了看春娃,小伙子的脸上满是惊疑的表情,看样子似乎并没有听说过这段往事。
“既然已经出过这样的事,怎么还会有人把墓地选在文王山里呢?”我沉吟了片刻问道。
西大爷抹了把额头,来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早已经是满头冷汗了。
“这事本来就太过于怪异骇人,那土司的后人在发生这事以后没几天就搬走了,也不知道去了哪里,而知道这事的乡亲们都说是山神发怒,惩罚了那黑心的土司和贪心的盗墓人,所以大家也就在背地里说说,都怕山神动怒降灾,后来政府知道了这事,不准大家再谈这事,说这是搞封建迷信,也就更没人敢再提了,如今知道这事的人四城八寨的也没几个了。”西大爷咽下了一口口水,艰涩地说道。
“西大爷,这文王山里还发生过什么怪事吗?”看到老人的精神镇定下来,我再次试探地问道。
西大爷奇怪地望了我一眼,思索了一会儿,摇了摇头“其他的也就没什么了。”
“大爷,这文王山上难道就没有别人再在这里下葬吗?”唐心眉头微皱轻声问道。
“有是有的,不过少的很,因为古老相传,这文王山是咱苗家的神山,容不得凡人冒犯的。”西大爷一脸虔诚地说道。
“那其他埋在文王山上的坟墓有没有发生过类似的怪事?”唐心追问道。
西大爷这次并没有很快地回答唐心的问题,而是疑惑地扫视了一遍正注视着他的众人,看得出来老人对我们如此关心文王山所发生的蹊跷事产生了怀疑。
在出发的时候我们就已经决定不将此行的目的透漏出去,主要还是担心当地的村民知道了文王山下可能有古墓,传出去会引起盗墓者的觊觎。
“呵呵,年轻人嘛,好奇心太重,总想着把一件事寻根刨底问个明白。”贾老真不愧人老成精,简简单单一句话就把西大爷的疑虑给遮了过去。
西大爷露出个原来如此的表情,思索了半晌道“到没有听说其他的坟墓发生过这种事。”
我与唐心对望了一眼,贾老也正看向我,我微微地点了点头,心中已经有了个大概,这两个发生怪事的地方应该是我们此行首先要探察的地方。
接下来的交谈中,装做不在意地探询了一番那土司的墓葬位置,贾老在旁边为我打着掩护,到也没让西大爷产生怀疑。
众人喝喝聊聊,直聊到午夜方才算告一段落,时隔半个世纪重逢的两位老人共卧一榻准备秉烛夜谈,我和才子、春娃挤到了一张简易的木床上,把条件相对较好的房间让给了唐心和兰花。
才子这牲口沾上床没过五分钟呼噜声便一阵响过一阵,已经许久没有经受他噪音锻炼的我一时间还真有点受不了,听到一旁的春娃也是不时地翻来覆去,看来在才子的折磨下,无法入睡的不止我一个人。
“春娃,不知道这几天温老那边有没有什么发现?”反正也睡不着,我索性与春娃聊起天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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