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我可就不知道了,我这几天一直停在凤凰和东来了,有三、四天没回过村子里了。”
我哦了一声,春娃饶有兴趣地问道“郎大哥,你们好象对文王山特别有兴趣呢。”
没想到这机灵的小伙子竟然瞧出了些端倪,我笑了笑“我们这次来,一是旅游,二也是接到温老的信后想顺便过来瞧瞧这蹊跷古怪的文王山,我这人的好奇心特别重,遇到件想不通的事情,总会挂在心上。”
“对了,春娃,过了这个暑假,你就上高三了,想没想过将来考什么大学啊?”春娃是东来镇下六个山中小村唯一的一位上了高中的孩子。
“呵呵,想考到北京去!”春娃向往地答道。
走了大半天的崎岖山路,体力消耗本就不小,再加上酒劲上头,迷迷糊糊地不知道什么时候在才子如雷的鼾声中我终于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在西大爷的不舍与挽留中,我们还是踏上了前往文王山的路,我实在不愿意在东来镇继续耽误时间了,其他人的想法也和我一样。
从东来镇到文王山比从凤凰到东来镇还要远上一些,山间小路更加湿滑难行,足足从上午不到七点一直走到了傍晚,终于在春娃兴奋的叫声中,迎着夕阳的余晖,我望到了几缕冉冉升起的炊烟。
从山顶俯视下去,我刚好将文王山村看了个完整,第一印象便是这哪里能算得上是个村落?山坳间一处小小的平地上几十户简易的宅子拥挤在一起,离着村子不远处是一条如金丝玉带的大河自连绵青山一侧穿过,远远望去就那巍峨山脉就像被开天辟地的一刀给砍成了两段似的。
“那就是文王山了,那河是湘妃江。”春娃指着被大河北侧的大山告诉我。
正所谓“一山分两脉,首尾互相衔”我望着文王山叹了口气,这一年多以来,我所走过到过的地方也不算少,却还是第一次见到阴阳风水勘术上所记载的少之又少的“双龙衔首”脉,可惜却是个断脉!
双龙衔首脉号称天下三大奇脉之一,依照阴阳风水勘术批解,运主显贵,其气悠长,一般的龙脉是一条干龙,周围或萦或绕着些支龙,而双龙衔首脉却是两条干龙并存,首尾互相衔接,运数相通,实在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大吉龙脉,与普通的龙脉不同的是,一般的龙脉风水眼只有一个,而双龙衔首却是双龙眼!阴阳并济,最适合夫妻合葬。但是湘妃江却将整条龙脉破坏了个透彻!
那条平静安详的湘妃江就像断头台般将龙头与龙身一刀两断,原本大吉的风水佳脉因此怨气丛生,日积月累变成了大凶之脉!
这就让我有些糊涂了,如果吴者的墓穴果真在这文王山中,那么非但他后世子孙永世不得翻身,就连吴者恐怕也死后不得安宁,若是那个吴者选择墓穴的时候有位风水高人为他勘脉探穴,自然会看得出这道龙脉的奥妙,把死者安葬在这里等于是在害人呢。
这一道风水在阴阳风水勘术中也有记载,被称做“破面紫薇”相,俗称“养尸地”!是墓葬最为忌讳的。
死者安葬的位置如果不是在脉眼上还算好点,顶多是子孙后代霉运缠身,晦气盈门,如果是刚好葬在脉眼上,阴气积聚的中心,那这本葬的尸体有多半的可能会化为
转念一想,这吴者本就没什么后人,自然也就没什么担心的了,而且时隔二千年,或许是山川运转,沧海桑田,那条湘妃江也有可能是在后世形成的。
这“破面紫薇”双眼穴也有个讲究,那两个脉眼如果是单葬一人,无论埋到哪个风水眼上,结果都会穷凶极恶,但如果在其中一道龙眼位上先葬一人,最好是女性,使这人吸尽阴晦的地气,那另一道龙眼再有死者下葬,最好为男性,便会破了“破面紫薇”的风水。
不过这实在是太过于有损阴德的行为了,为了一己之私而令人永世不得翻身,甚至会化为魃魅僵尸,实在是风水堪舆的大忌。
也难怪这文王山上会发生古怪诡异的事情了,此刻虽然夕阳西下,但温度却不算低,我的额头还有汗水,山坳处的小小的村落在如金余晖下宁静而安详,但是看着远处的文王山,我的背心却是冷飕飕的,由心里向外冒着寒气,希望事情还没有太糟糕的程度。
春娃兴奋地大喊一声,率先向山下奔去。
才子与兰花一左一右地搀扶着贾老紧走了几步,越过了我,看得出来贾老的心情很激动“这么多年了,一点也没有变。”贾老低声自言自语道。
我想着心事,脚下不知不觉地放缓了下来,猛地感觉到背心似乎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突然间的袭击让我心里打了个激灵,身体已经先于意识做出了反应。
等到我听到唐心的惊叫时,我的双手已经拽住了她的手臂,再晚个几秒,估计唐心就要被我的一记背摔给扔出去了。
“你吓了我一跳。”看着唐心惊魂未定的表情,我有些尴尬地埋怨道“这样做可太危险了。”
“就碰了你一下,反应这么强烈!”唐心埋怨地瞪了我一眼“人家是想问问你渴不渴!”唐心的另一只手上果然拿着水壶,“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唐心委屈地撅着嘴嘟囔道。
前面的兰花、才子和贾老也听到了唐心的叫声,纷纷回头望来。
“没事,刚才被一条山狗吓了一大跳。”唐心眼睛里闪动着坏笑对三人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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