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子凛然的看着敏夫。
“你想逃去哪里?”
“我也不知道,可是只要能逃,我就要尽力试试。”
“那就随便你吧。”
敏夫想去拉真棹的手。
“你想对她做什么?”舞子强硬的说。
“我要带她一起走。”
“她为什么非逃不可?”
“因为警察在追捕她。”
“为什么?”
舞子分明是故意刁难。敏夫用力咽下一口口水。
“真棹不是杀了人,正被警方追捕吗?”
“噢?这我倒是头一次听说。真棹杀了谁?”
“真棹杀了马割宗儿、香尾里、铁马三人。但她不是为了自己的贪欲,真棹她……”
舞子笑得花枝乱颤,敏夫只好住嘴。舞子轻拍真棹的背。
“真棹,你听见了吗?你可别生气噢,这家伙好像完全误会了。”
“你说我误会了?”敏夫负气的说。
“那我问你,按照顺序先说香尾里命案吧。真棹是用什么方法杀死她的?”
“这还用说吗?香尾里是被手枪打死的。因为是真棹,就算靠近她,她也不会起戒心。”
“真棹可没有拿什么手枪噢。”
“她丢掉了。真棹身旁有鸭子,她打死香尾里后,就用纸绳把手枪绑在鸭子身上,放鸭子离开。鸭子回到池中,纸绳在水中溶解,手枪就 沉到池底了。”
舞子露出目瞪口呆的表情。
“你说的是水上浮尸那一招吗?可是警方已经搜过池塘了。”
“可能是他们还没找到吧。”
“那真棹为什么要选东屋犯案呢?而且还在大白天。东屋是展望台耶。反过来说,怪屋中最显眼的地方就是东屋。在怪屋中应该有许多更 适合的犯案地点吧。还有第二点,凶手接下来还要杀两个人。那他为什么舍弃手枪这么方便的凶器不用呢?为什么他不用手枪杀死宗儿和铁马 ,非要想那种麻烦的机关呢?”
“……”
“这两点如果你不能给我一个满意的解释,我实在无法相信真棹杀了香尾里。撇开这个不谈,我先听你继续说吧。杀死宗儿的也是真棹吗 ?”
“是的。真棹在宗儿的倒立人偶中装上毒针……”
“等一下。真棹连透一的熊宝宝玩具装上电池就会走路都不知道。我不相信一个对玩具毫无兴趣的人,可以设计出那种复杂的机关,只要 替倒立人偶上完发条就会刺出毒针。”
敏夫无法反驳。
“这个也先撇开不谈,我最感兴趣的就是谁把铁马的药掉包了。你倒是说说看。”
“在那个事件中,可以确定铁马是被真棹杀死的,因为只有真棹可以用毒胶囊掉包。”
“那真棹是怎么做到的呢?”
“她利用这个洞窟。只有真棹知道这个洞窟的存在。真棹趁着铁马睡着时,利用这个洞窟,潜入铁马的房间。”
“噢,那是什么时候的事?”
“当然是铁马吃下有毒胶囊的前一晚。”
“铁马死掉的前一晚?那就不对了。”舞子肯定的说。
“怎么不对?”
“这个洞窟的入口,从周六香尾里和宗儿被杀那天,到周一早上我和你进入洞窟为止,完全没有被人打开过。”
“没有被人打开过?你有证据吗?”
“当然有。你不也看到了吗?铁马被杀的那个星期一,我坐在迷宫中的五角形石桌思考时,不是从桌下捡起一样东西吗?”
敏夫看着分成两股坠落的的弯曲瀑布,那天的情景浮现眼前。
“对,你捡起来的是吸过的烟屁股和烧过的火柴棒。”
“对,那根火柴棒有个特征:棒子上留着牙齿咬过的痕迹。那是狐泽用过的火柴棒,他有咬火柴棒的习惯。”
“就是根据那个?”
“没错,就是那根火柴棒。在香尾里被杀后,宗儿不是曾带我们进迷宫调查吗?那根火柴棒就是当时掉落的。狐泽后来没有进过迷宫。— —我一压控制洞窟入口的把手,桌子就竖了起来,结果掉在桌下的烟屁股和火柴棒,就掉到了洞窟中。”
敏夫咬着唇。从周六到周一,洞窟的入口等于是被烟屁股和火柴棒贴上了封条。
“你懂了吧。如果真棹在铁马死掉的前一晚打开过洞窟,桌子周围就应该不会留下那些烟屁股和火柴棒了。”
“这么说,杀死三人的凶手是……”
“当然不是真棹。而且你从刚才就一直说被杀的是三个人,那透一命案怎么说?”
“透一命案?你是说……”
“透一服下的安眠药,瓶子是新的,瓶盖紧紧盖着,绝非一个小孩的力量能够打开的。真棹会杀死自己的孩子吗?而且……”
这时,洞窟的岔路出现灯光,狐泽刑警出现了。
“舞子,这是怎么搞的?通往铁马房间的密道不通了,路沉到了水中。”
“这点我倒没想到。——对了,一打开藏宝的房间,洞窟的入口就会自动关闭。这和迷宫的原理相同。要去铁马的房间,必须先把藏宝的 房间重新关上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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