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说他们的冲突已经公开化了。没错。我先问你,你猜我们宇内经济研究会的顾客是从哪里来的?”
“是在周刊杂志上刊登广告吗?”
舞子不禁笑了出来。
“要是世上的事情都像你想的这样,那真是天下太平了。你以为女人和小孩会来拜托我们搞调查吗?”
如果是男人说这种刻薄话,敏夫早已习惯。拳击教练的谩骂还在耳边萦绕。
——你这个白痴,你去死。
敏夫噤声不语。
“当然,绝对不会有人看到西木大楼的招牌自己找上门。当我有困难的时候,有一个前辈来帮我。他在一家大规模的征信社当社长,我现 在就是接他发包下来的案子。”
舞子脸上的笑容已经消失了。
“正巧他拨给我的工作之一,就是马割朋浩委托的信用调查案。调查内容是关于他的新客户,要调查对方公司的信用纪录。他是以个人名 义委托的,尤其强调要对向日葵工艺的人保密。你看呢?”
“换句话说,朋浩正打算离开向日葵工艺,设立自己的公司罗?”
“你说对了。朋浩正在逐步进行离开向日葵工艺的准备,但是唯独有个疑问,就是朋浩要从哪里弄来创业资金。”
“没有幕后老板资助他吗?”
“就我调查是没有。不管怎么样,朋浩一定是有把握可以弄到创立新公司的资金,才会开始秘密行动。不过话说回来,我也没有理由非要 追究这一点啦。”
“调查真棹平日的行动,也是朋浩委托的吗?”
舞子皱起眉头。
“不,也没有这么严重。两三天前我见过朋浩,那时他突然拜托我跟踪真棹。我没有立刻答应他,因为这好像不合我的原则。但是朋浩说 ,只要跟踪一天就行了。从今天早上十点到下午五点,他叫我不要想太多,他只是出于单纯的好奇,于是我就答应了……结果好像还是变成在 调查人家的行动。”
“朋浩从以前就怀疑妻子了吗?”
“真棹都已经做到这种地步了,我想朋浩心里应该有某种揣测。”
“他们夫妻俩有小孩吗?”
“有一个男孩。两岁零几个月,还不满三岁,名字叫做透一。现在应该是由真棹的妈妈在带。”
不可思议的是,敏夫还是无法怪罪真棹。真棹从家里走出来时的表情,实在不像背着丈夫要去与情人幽会的样子。
热水的声音变了。
“洗澡水好像已经放满了。”
舞子起身走进卧室。敏夫有点坐立不安,焦躁的抽着烟。
传来热水哗啦哗啦的声响。仔细一看,才发现面向浴室的墙壁是透明的。之前他一直以为那只是一面雕花图案的普通墙壁,结果原来是一 面玻璃。浴室的灯一亮,里面的情景便可一目了然。
舞子似乎还没发现这一点。满室蒸气中,她裸着白皙的身体,像孩子似的高举双手。她有一对丰润坚挺的乳房。虽然很丰满,全身并没有 多馀的赘肉。舞子打了一个大大的呵欠,便跳进浴缸里。
敏夫不知该把眼睛往哪里放。这时他看到玻璃墙旁边有布帘,连忙将那块布帘拉上。
过了一会儿,舞子身上裹着浴巾打开卧室的门,满脸红通通的似乎很愉快。
“你要不要洗?”
这个答案在他刚才发呆的时候就已经想好了。
“我怕万一真棹突然要走,会措手不及。”
其实他还真希望真棹就这么走掉。
“说的也是。”
舞子忽然注意到布帘,略微拉开一点,往浴室一看。
“嗯……你还真是个绅士。”
敏夫突然想糗糗舞子。
“宇内小姐,你有一副好身材。”
舞子看着敏夫,爽朗的笑了。她那天真烂漫的笑声,反而让敏夫有点脸红。
“别看我这样,我对运动方面很有自信噢,我还是柔道三段呢。”
舞子用毛巾擦拭着湿发。
“我昨晚几乎没睡,现在要去眯一下。有事立刻叫醒我,我睡一个小时就会醒。”
舞子说完就走进卧室,关上房门。接着传来从内侧上锁的声音。敏夫呆呆的凝视着卧室的门。
真棹现在怎样了呢?她也同样浸泡在浴缸里吗?对方那个男人也正隔着玻璃,欣赏真棹的身体吗?不,照宾馆女服务生的说法,他们两人 已经是这里的常客了。这么说,男人可能也在浴室里和真棹一起洗澡,两具身体或许已经交缠着步往卧室……
敏夫抓着椅子的扶手,用力一使劲,让身体悬浮起来倒立。他的鞋尖碰到了艺术吊灯,吊灯剧烈的晃动起来。
敏夫从椅子跳下,打开电视。每一个频道都是孩子们在跳跃奔驰,好不容易找到一台正在报告新闻。主播正在针对河北沙洲的填海工程, 解说当地居民的反对运动的争议点。但是敏夫完全听不进去主播的解说,他的思绪就像被吸铁石吸住似的,聚集在真棹身上。这时敏夫发现电 视机旁有一台小小的冰箱。打开冰箱,里面有啤酒和果汁。敏夫拿出啤酒,打开瓶盖。
刚好一个小时后,舞子从卧室出来了。她已经将衣服整理好,带着一脸清爽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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