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关人士将此案与42岁的安·巴茨一案放在一起,她也是阿诺德医生的病人,有精神疾病的病史,酗酒问题未获治疗。在巴茨小姐于1978年11月死亡之后,验尸官将她住处的状况描述为“可耻”。“保我们社会中最弱势的一群,是医疗和社工人员的责任。”他说。阿诺德医生否认验尸官指的是她,表示当巴茨小姐醉醺醺地走到一辆卡车前,然后因头部重伤而死时,她人正在美国。
现年45岁的圣马克教堂牧师彼得·史丹霍普表示,一待帕兹先生康复出院,就将为他安排住进照护机构的公寓里。“这种疏失是没有借口可言的,”史丹霍普牧师说,“人们早该从安?巴茨的死中记取教训,避免再犯同样的错误。”
《里士满与特威克纳姆时报》
1982年6月18日,星期五
南安普敦
1983年2月12日
匆匆几笔。这是“医生与牧师”传奇故事的后续发展。我想第二回合是医生得分,不过这报道篇幅这么小,我怀疑有谁会费事去读它!
爱你的莉比
BMA裁定医生无疏忽
在里士满克伦威尔街诊所执业的希拉?阿诺德医生,现年42岁,昨日在英国医疗协会(BMA)的简短审讯中,经裁定并无医疗疏忽。书面证据显示,87岁的帕兹先生发生该事件时,是由另一家诊所负责医治,自1980年5月起便不再是阿诺德医生的病人。
《里士满与特威克纳姆时报》
1983年1月28日,星期五
《蛇之形》第五章
希拉告诉赖瑞说我打算去找彼得·史丹霍普,看他知不知道安妮的财物到哪去了。此言一出,我们这场小小的派对马上笼罩着一层阴影。这两个男人看来丝毫不在意牧师从来没进过安妮家门、不可能知道她有什么财物这些疑点。光是提到牧师的名字就令他们沮丧。
赖瑞一点也不喜欢这个主意,透过酒杯谨慎地注视着我,而萨姆则忧虑地瞥着我们三个,显然是在纳闷彼得?史丹霍普是谁,以及他的名字为什么会让赖瑞不安。结果萨姆开始大声讲话——他向来讨厌发现自己处于劣势——而我,则充满了恶意的快感。毕竟他是咎由自取,是他完全不肯碰这个话题的。
那天晚上我花了半个小时的时间,通过查号台试图寻找彼得?史丹霍普牧师,但里士满没有这个人,而查号台人员拒绝在英格兰其他地区试试。圣马克教堂的电话也没有登记,我又不知道现任牧师的姓名,所以也查不到牧师公馆的号码。要不是萨姆就在我旁边,查起来会简单得多——我可以建议查号台在埃克塞特试试,但我还不打算这么公然亮出我手中的牌。最后,我半开玩笑地建议萨姆打电话给坚决持无神论的贾克?威廉斯,让他从家里开车到里士满另一端的圣马克教堂,在门外的看板上找找新牧师的姓名。出乎我的意料,他竟然同意了。
“他想知道是怎么回事。”萨姆回到厨房时,我正在洗碗。
“你怎么告诉他的?”
“我说要是我不帮老婆大人追踪‘疯子安妮’那些失踪的财产,她会把我开膛破肚。”他咧嘴一笑。“20年前他认为你是神经病,现在他认为我们两个都疯了。他问我为什么会有人认为安妮那种穷婆子拥有贵重物品。”
我把盘子放在滴水板上。“你怎么说?”
“把赖瑞那番对于硬玉的说法讲给他听。事实上,这让他吓了一跳……他说他以为安妮一毛钱都没有。”
“我想他当年要是知道的话,就会对她客气一点吧。”我尖酸地说。“贾克对钞票的声音反应总是好得多。”
“呃,现在他建议我把从香港赚的那一大票投资到他在曼岛操作的一笔基金上。他有妙计可以不用缴税,如果我有兴趣的话,他愿意让我插一脚。”
“以我们对贾克的认识,那一定是非法的。”
“不道德倒是真的,”萨姆神情愉快地说,“不过反正他也不相信福利国家那一套,说那有违达尔文的进化论。生病的、残疾的、贫穷的人就应该坐以待毙,这是物竞天择的道理。”
我拿起一根叉子检视叉尖。“他总有一天会得到报应的,”我说,“傲慢、自私自利的混蛋一定会有报应。这是不成文的物竞天择的道理——老公牛会死得很痛苦。”我怀疑地看了他一眼。“我希望你说过叫他跟他的逃税妙计滚一边去。”
“才不,”他说,“他之所以肯在星期天晚上开车到圣马克去,惟一的原因就是他以为我要拿大把钞票塞进他的金库。”他跨坐在椅子上。“你跟贾克怎么会这么熟?我记得你以前对他总是敬而远之。”
这问题令我意外。“我们说的是哪种‘熟’法?”
“我不知道,所以我才问。”
我没能止住自己的笑意。“你是在暗示圣经上说的那种吗?”【指圣经十诫中“汝不可贪恋邻人之妻”一项,表示萨姆怀疑妻子与贾克有染。——中译注】
“也许。”
我嗤鼻大笑。“太滑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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