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恨他,但我也是在交战中取他性命,他也未降,徐宝山听后也是心有惋惜,好奇问道,“当时你是怎样拿他人头的。”
“那厮也真是算是条汉子,擒了他,二话不说,任凭我处置。”任春山连喝了几杯花雕,有了几分酒意,“我怎么会轻易饶他,我了解他,提到他的父母和在镇江的儿子,他就哭了。”
“你还真毒啊。”徐宝山赞赏道。
“是为了徐军长您。”任春山又喝了一杯,一饮而尽,“他说放过他们,他的人头喂狗也可以。于是我割了,刀子有点钝,开始割到一半的时候,他还歪着脑袋看着我笑,说了句你快点,别耽误老子见阎王,这下把我给吓坏了,后来到旁边士兵那借了把快刀,这才利索的割下来,当时那血喷的特别多,就像给我洗脸一样,从头到脚就淋透了。”
沈淑贤觉得有点恶心。
樱桃去旁边吐了。
静宜扶着樱桃,桌上只剩了男人。
徐宝山听得津津有味,哪里管这些女人的事情,只恨自己没去参加,只盼任春山多说些细节,对静宜道,“你们就撤下吧,女人家,不懂打仗这些事。”
任春山点点头,两人又回顾之前的种种往事,三斤陈年花雕坛子都快空了,这才叫酒足饭饱肆意人生,两个老家伙竟然还在桌子对酒当歌,爬上桌子把自己当戏剧里的角,把大家当看客,整个屋子的顶都快被声浪掀翻了,还好那时候没有卡拉OK,否则肯定是飙歌到通宵。
唱的是《绿珠》,唱的走了调,挥舞着不存在的水云袖,咿咿呀呀,还模仿小旦的声音,在隔壁屋出来看静宜哭笑不得,沈淑贤和樱桃也笑的肚子痛,什么时候见徐老虎这德行,估计是高兴疯了,人生得意需尽欢。
徐赛寒道,“由得他们去吧,我先去睡了,喝多了,头痛。”
沈淑贤觉得他们唱的不错,充满了观赏性和娱乐性,那词竟是写的如此优美。所以也并不急着撤,偷偷坐在沙发上权当听众权当消磨时间,反正早早上床也没有人在床上可以等。
徐宝山大声唱道,“因为这亘古缠绵的怨,才把笛儿 吹得这样悠远。初次相间; 南海月夜下的绝世容颜。富贵曾有人羡。珍珠十槲,买不下一世的姻缘。难逾千年, 恩爱一时间……”
任春山的嗓子基础不错,中气十足,接着唱,走调也没那么厉害,“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绿珠楼啊,藏不下太重的誓言。多少月下花前;转眼化作云烟。 谁在股掌间操纵着风云变幻?繁华易散去, 谁把忧愁挂在了眉间? 道一声珍重!再见君时,梦魂儿飞过九泉。生死一线,黛娥儿轻敛;还有什么值得留恋。远山初现。落花儿学谁飞坠林间?谁在檐下细语呢喃? 堂前飞过双燕………”
听着听着,沈淑贤的眼泪就掉下来。徐宝山看起来很得意,得意中有失望的悲凉,任春山忽然脚下一滑,从桌子上跌了下来,摔了个屁股敦,算是结束了二人的专场演唱会。
(八十七)
听着听着,沈淑贤的眼泪就掉下来。徐宝山看起来很得意,得意中有失望的悲凉,任春山忽然脚下一滑,从桌子上跌了下来,摔了个屁股敦,算是结束了二人的专场演唱会。
徐宝山吐到任春山的身上,任春山又吐在地上,酒混合着龙井茶还有热气腾腾的鸡汤,里面有未消化的金华火腿肠。
“醉成这样。”樱桃掩着鼻子,肚子里的那个又在踢,好像那小东西也不喜欢这样的味道。
几个佣人根本搬不动他们,身上又脏又臭,只得到门口唤了卫兵过来抬,搞笑的是,他们一边抬,一边喊着一、二、三的口号。
好像是抬到浴缸里洗澡去了。
睡到半夜,沈淑贤习惯性失眠,身边的床空荡荡的,算是习惯了这样的生活。刚想坐起来想到院子里去散步,脑子不停的在回顾任春山在桌上说的那些事情,越是逃避越是害怕越是想:人脑袋割了一半是什么样子,为什么他还能笑得出来。
多可怕,身边还没男人。
突然耳边听到一声巨大的枪响,耳膜嗡嗡嗡的叫。
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沈淑贤赶紧起床,有人横倒在徐宝山房门口。仔细看,竟然是樱桃,挺着大肚子,手里拿着一把枪,大腿在流血,并不是要生小孩的血,是中枪的血。
任春山表情漠然的站在她跟前,从樱桃手里拿过枪,冷笑道,“以为我们真喝醉了吗?你以为只有你会使枪?”
徐宝山慢慢从后面走了出来,用皮鞋踢了踢她的脸,“自不量力的东西,我徐宝山最恨就是身边的人出卖我背叛我,我要你比死还难受!”
说罢冷冷的拿眼睛看看沈淑贤,她不停的在抖,徐赛寒听到枪声也赶了出来,又是一屋子的士兵,端着枪,空气中尽是凝固的火药味,没有人说话。
静宜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从门缝里探了个头,慢慢的走近。
“爹,这是怎么回事?”徐赛寒不知所措。
酒宴结束时任春山在浴缸的时候对卫兵说了几句,“听到枪声就带他们马上进来,我怕我失手。”
樱桃已经痛的脸色发白,地上的血越来越多,却仍是坚持忍着不喊出来,只是恨恨道,“你杀我父母又害我兄长,我岂能放过你。但孩子是无辜的,请求你能否等到我将它生下来再处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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