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男人死死地盯着秀美那痛苦地扭动的臀部。他那凹陷的眼睛发出了阴森森的目光,他捏住她的臀部,就象老鹰抓小鸡一般,开始时只用一只手来捏,后又加上另一只手,不断地来回抚摩。秀美拼命地反抗,扭动臀部,企图爬着逃走。
那个男人放开了她的臀部,抓住她的脸使劲地抬起她的头,然后打她的耳光。他一次又一次地打,打得啪、啪地响,“你给我放老实点!”
他的声音象锈铁磨擦般冷酷而剌耳。
秀美搭拉着脑袋,倒在地毯上。她已经浑身无力了。
秀美的身体在不停在抖动。
“住手!”
光政在心里叫喊,但是发不出声音。他的手脚、身体以及眼睑都不能动弹,但还能呼吸,不过不知为什么他已经不感到痛楚了。他希望自已也许会得救。义之,你快点回来吧……
那个男人把秀美的身体翻赤,脱下裤子。他跪在秀美的两腿之间,抓住她的大腿……秀美从嘴里的毛巾中传出了哀叫声是一种无法抑制的呻吟,那个男人抓住她的腰肢不让她躲闪。他的腰部开始了激烈的运动。
这是一段漫长的时间。那个男人反复做着单调的动作。季美脸上布满了汗珠,充满了痛苦的表情。
他的动作越来越猛。秀美的臀郁、腰部、腿部以至全身被推动得波浪式地起伏。在最后一阵激烈运动后,他终于停下来了,喘着气,从秀美的臀部爬下来。
他穿上裤子。
秀美趴在地上呜咽哭泣。
那个男人掏出了手枪。
他用脚踢秀美,使她翻过身来仰卧着。他把手枪指向她的乳房。秀美闭着双眼。
“住手!”
光政在心里喊道。他发不出声音,连眼珠也不能转动。他只能以清澈的眼睛凝视着一切。
那个男人把枪口抵住秀美的左乳房,同时勾动扳机。房间里响起低沉的啪的一声。
秀美的身体向上蹦跳子一下,然后再也不动了。
这时,大门的门铃响了。那个男人慌忙环顾四周,蹑手蹑脚地走出房间,接着通向二楼的楼梯响起了逐渐消失的脚步声。
铃又一次响了,过了一会儿、大概来人知道没有人会开门了,于是响起了钥匙转动门锁的声音。
“晚上好!”
这是一个女人的淸脆声音。
来人是野麦凉子。她是义之的女朋友,是一个未来的女医生,现在正参加毕业实习。
“不要进来!”
光政在心里喊道。犯人正躲在二楼,如果野麦凉子进来,她就会被杀害。
走廊里传来了脚步声。野麦凉子在叫秀美,一面叫一面探头进起居室。
“啊!”野麦凉子发出尖叫,用两手蒙住了脸。她想夺门而逃,但还是硬着头皮走进房间,她是个实习医生,上解剖课已经看惯了尸体,因此很快便镇静下来。她脸色苍白,蹲在秀美身旁,为秀美检査脉搏和瞳孔。秀美已经断了气。凉子又来到光政身旁。
“快逃!凶手在二楼。”
光政在心里叫喊。凉子拿起光政的手腕为他检査脉搏。光政的脉搏还在微弱的跳动。
“叔叔。”
凉子一面叫唤一面抱起光政,把半站半蹲靠在墙上的政平放在地板上。
光政被凉子这样一移动,心脏收缩了一下,发出了微弱的叫声。凉子听到了这个声音,但就在同时,光政停止了呼吸。
凉子听到的是几个断断续续的字:
“告,告诉,警察,察,库,库拉,西……”
“叔叔,什么是库拉西啊?”
凉子髙声反问。她想这也许是凶手的姓名。可是原田光政已经断气了。
―阵脚步从楼梯上传来,凉子猛然醒悟“凶手还躲在屋里。”她马上跑出房间,正当她跑到大门时,背后晌起了低沉的枪声。她的右臂猛地抖动一下。她知道右臂中弹了。她高声哀叫,顾不上穿鞋子便跑到了大街上。她听见凶手追赶而来的脚步声,她维续高声呼救。
一辆小轿车突然来她面前停下。车门打开了,一个身穿美军制服的军官走下汽车。凉子一把拽住那个男人,不肯撒手。
第二章
8月18日晚上8时50分,东京警视厅接到了凶杀案的报告。峰岸五郎在9时10分赶到原田家里。他只知道有人用第110号电话报案,详细情况不明。
“快,快!”
峰岸吼叫着催促警车的司机。他无法猜測什么人被杀害。是父亲原田光政呢,还是义之或秀美呢?
原田家门口已经停着两辆警车。峰岸分开围观的人群冲进屋里。现场受到保护,光政和秀美的尸体还在原地不动。峰岸进去看了一眼,便忍不住退了出来。
他呻吟着走进厨房,坐在椅子上。现场的惨状使他不忍目睹。秀美双手反缚,下半身裸露,惨遭凌辱后的股间沾满血污。上身的运动衫被撕破了,终出了乳房,乳房上有一个被枪击的弹孔,这一切惨状在烧灼着峰岸的视网膜。
——是哪个混蛋干的啊?;
峰岸把手放在桌子上,紧握的拳头不停地顫抖。
警察把报案人带了进了来。
这是邻房的主妇,年约四十岁,显得很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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