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叫声突然降低了音量,到最后一点升息都没有了。
罗峰依然在一进一出、机械地做着活塞运动。
他心里非常着急,越着急,动作就越快了,可是快也不济于事。
老婆终于不耐烦地一把推开了他,嘴里嘟囔着:“软都软了,还瞎起什么劲!”
罗峰躺在一边,呼呼地喘着粗气。
还好是深夜,还好黑着灯,他燥红的脸色不会被老婆看见。
是的,我阳痿了。
一个阳痿的男人是一个不完整的男人。
论事业,罗峰可以算是略有小成,他大学毕业后就到环保局工作,从一个小科员摸爬滚打,熬到了宣教科的主任,享受正处级待遇。生活本来很幸福,前途一片光明,可是官职上去了,鸡巴却软下来了。这么多年来,罗峰四处求医问药,但是阳痿的毛病一直没治好。有时候只是一阵冲动,冲动过后归于平静,为这,老婆已经不知道多少次地对他冷嘲热讽。
坐在办公桌前,回忆着昨天晚上的事,他心中依然难以平静。打开抽屉,拿出一瓶药,这是他中午新买的药,据说这种药的疗效非常神奇,比印度神油还要神奇,比伟哥还要强悍。今天晚上就可以试一下了,只是不知道老婆是否愿意再让他继续这种无聊的试验。老婆现在对他拿回来的所有药物都持怀疑甚至反感的态度。
他像做贼一样迅速地瞄一眼门口,没人经过,这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药瓶装进了包里。然后整理一下衣襟,挎着公文包,气宇轩昂地走出了办公室。
几个年轻的小伙子看到罗峰出来了,连忙停下脚步:“罗处长好。”
几个漂亮的女孩子看到罗峰出来了,连忙堆满笑容:“罗处长今天好精神啊。”
几个上了年纪的同事看到罗峰出来了,也是一脸涎笑:“罗处今晚上到哪儿happy啊?”
……
罗峰享受这种感觉。
只有在单位里,他才活得像个男人。
只有在单位里,他才能找到男人的尊严。
走进地下车库,找到自己的车,懒洋洋地钻进车里。
坐在驾驶座上,他一时非常茫然,他想回家,回家试试神奇的新药,但是他又怕回家,怕药物失灵再次遭到老婆的白眼和嘲笑。但是除了回家,还能去哪儿呢?
他启动了汽车,无精打采地开出了地库。
刚走到阳光下,路边一人朝他扬扬手,由于背光,他看不真切,那人只剩下一个黑色的剪影。直到车子开到那人身边,罗峰才把车停下来,摇下车窗问道:“怎么在这里碰到你了?”
“来半点事,能不能搭个顺风车。”
罗峰打开了车门,等那人坐定之后,罗峰笑道:“送你去哪儿都行。”
“真的?”
罗峰心里咯噔一下,这人说话怎么这么没礼貌呢?但是自己不能跟他一般见识:“真的,你去哪儿啊?”
“市郊。”
“没问题。”
那人抽出香烟点燃,狠狠地吸了一口,问道:“不介意在扯上抽烟吧?”
罗峰顿生反感,抽都抽了,还废什么话?他哼哼笑了笑,没有回答。
那人见罗峰不回答,似乎也不好意思了,香烟掐在手里不再吸,但是也没有熄灭,袅袅地冒着青烟。
罗峰长长地打了一个哈欠。
太困了!
昨天晚上折腾到那么晚,确实累了。
“罗处长,你是不是太累了?要不我来帮你开车吧!”
“好,我是困得要命。”
罗峰在路边停下车,二人交换了座位,继续向前行驶。
那人又掏出一支香烟点着了。
青烟又袅袅地升腾起来。
罗峰神智不清地问道:“你这是什么烟啊?”
“迷魂烟啊!”
“切,什么鬼东西。”
“唉,这你都不知道?就是用几种中草药和一种化学药剂混合在一起,制成结晶状的粉末,这种粉末就有麻醉人的作用。把这种粉末直接混入烟丝就可以制成迷魂烟,不过我是把药用酒精溶解了,浇在香烟上,酒精很快挥发了,药还留在里面。吸了这种烟,能昏迷好几个小时呢。”
“你跟我说这些干嘛?”罗峰已经迷迷糊糊了。
“因为我要麻醉你啊!”
罗峰勉强笑了笑:“麻醉我个球!麻醉我干嘛?”
“你认识她们吗?”
那人随手塞给罗峰几张照片。
那是三个小女孩的照片,她们的脸上在流泪,她们的下体在流血。
她们的眼神无辜而绝望。
罗峰心跳急剧加快,声音也变得颤抖了:“你……你……你给我看这些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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禽兽已经深度昏迷了。
汽车在黄昏的马路上飞奔。
车内响起了柔情的音乐,是蔡琴的老歌。
是谁在敲打我窗
是谁在撩动琴弦
那一段被遗忘的时光
渐渐地回升出我心坎
记忆中那欢乐的情景
慢慢地浮现在我的脑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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