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家族的研究》的报告就失去了它的真实性,被扔进了迷信的盒子里。”
既然是迷信学了也没用,我停止了记录。
“但是,到现在还是有研究者对着显微镜在寻找犯罪者的染色体中是不是存
在着不同寻常的因子。他们是想从中找出科学根据来证明犯罪者是怪物,是另类,
与他们所谓的正常人存在着本质上的区别。
“话虽然有点扯得太远了。不过我认为这种观点是危险的。科学就是要追求
真理,并不是妄想者的守护神。你们明白了吗?”
学生们都在点头。
“好吧!”他看了看表说,“讲了这么多题外话,时间还剩下五分钟呢。今
天说得太快了,就讲到这儿吧。那就让我们明年再见。各位学习认真的好同学,
祝大家圣诞快乐,也祝大家过个好年。”
就在他准备从椅子上站起来的时候,坐在前排的一位女生大声地说:“也祝
老师圣诞快乐,新年好。”副教授微笑着对那个女生挥了挥手。
我拿起放在脚跟边的旅行包,从教室后门的楼梯跑了下去。
“辛苦了!”
我赶到教室前门口逮住从里面走出来的他打了声招呼。教室里拥出来的一大
群学生从我们俩的身边走了过去。
“喔!有栖!躲在教室的后排一边听课还一边记了笔记?是不是准备将我刚才
说的那些内容作为你下一部作品的题材啊?”
有栖是我的名字。先简单地做个自我介绍吧。我叫有栖川有栖,三十二岁,
职业是专业推理小说作家,年收入差不多维持在普通工薪阶层的水平。以下的内
容务必注意,因为我不打算再重复第二遍。我的这个恐怕在全日本都找不出第二
个的名字,是我母亲为我起的,并不是像什么伊达呀、粹狂之类的笔名。再有,
我的性别是男性。
“是啊,说不定什么时候能让我借用一下。”
我因为是在大阪生大阪长的,所以一口关西口音。而我这位生于北海道札幌
跟着父母辗转各地长大的朋友却说着一口标准的东京话。
“原来如此。怪不得你这家伙要那样急吼吼地记笔记。”
说话的副教授名叫火村英生,与我同年,是这所大学里最年轻的副教授,主
讲母校京都英都大学社会学部犯罪社会学的课程。顺便说一句,我也是英都大学
的毕业生,与他在学生时代就是朋友。至于他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物,在这儿先
就此打住,容我在后面作详细介绍。
“你才辛苦了,提着个旅行包。在京都车站等着我不就行了嘛。”
我们俩约好了,今天出去旅行。虽然他说的有道理,但我只是想看看好久不
见的他上课的样子。
“走吧!我马上就去拿行李。”
说完他扭头就走。我赶紧追了上去。
“刚才上课的内容到车上继续讲下去好吗?”
“不行!”火村停下了脚步,看着我说,“我还要赶着将真壁圣一的新书看
完呢。”
“你真够朋友啊。这才叫辛苦呢。”
“人活着本来就是辛苦和受累嘛。”
2
我们俩要去的是位于北轻井泽的,我的同行真壁圣一的家。正因为如此,作
为被招待的客人火村才在一种使命感的驱使下打算将他的作品看完。
但是事与愿违,可能是因为起了个早,刚上完他最讨厌的第一节课的缘故,
一上新干线列车他便歪着头睡着了,连窗外美丽的琵琶湖也来不及看一眼。真壁
的那本新书被插在前座椅背后的口袋里。我看着他那副样子,从旅行包里取出跟
他一样的那本书看了起来。实际上,我与他做好了同样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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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书名叫《第四十五号密室》,是一本描写密室作案的推理小说。让我们先来
了解一下真壁圣一是个怎样的人物吧。刚才我虽然说了是我的同行,不过他与我
相比可是有天壤之别的。
真壁今年五十岁。三十三岁时,因获得被誉为推理作家的龙门的金罗奖而成
为职业作家。获奖作品《密室的死因调查》被认为是当时濒临消失的一种作品类
型密室类作品的超凡杰作。记得在他隆重登场的那一年,我还是高中生。后来,
他每年发表一部或是两部长篇作品,全部都是有关密室作案的。除了二十三部长
篇作品以外,他还发表了三十二篇短篇,其中有二十二篇是关于密室作案的作品。
虽然当时有人讽刺他是一个只会唱一首歌的歌手,但因为他严密的情节设计使每
一部作品情节生动,引人人胜,连标榜自己是反真壁派的评论家也只好苦笑着说
对他是“想怒又怒不起来”。
因此他当之无愧地获得了“日本的迪克逊·卡”的称号,这可是与被称为
“日本的阿加沙·克里斯蒂”的女作家们是有区别的。因为他有几部作品曾经被
译成英文在英美等国出版过。也就是说,就像杨·爱克斯特雷穆被称为“瑞典的
迪克逊·卡”一样,这是英美等国的出版社给他的一种称号。有一个每年都举行
的推理作家的聚会,明年将在加拿大的多伦多举行。他与美国著名女作家麦肯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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