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尔摩斯真是赞叹不已:“我的好朋友,您怎么知道的?您的才智真使我感到惭愧。”
华生乐坏了:“这太简单了,这些记号是我昨天晚上画的,根据您的指示……或者说根据罗平的指示,因为您给我的信是他写的。”
无可奈何,他们只好出去,可是门早已被人锁上了,没有人可以打开。
无奈,他们只好喊外边的警察开门,跟着,被带到附近的警察分局。分局长经过严格盘问,用一种非常恼人的友好态度把他们送出来。一辆汽车很快把他们送到“爱丽舍宫”大旅馆。在服务台,华生要房间钥匙。
侍者找了一下,十分吃惊:“先生,您不是已经写信托您的朋友把这个房间退掉了吗?”
“什么朋友?”
“把您的信交给我的那位先生呗。看,您的名片还别在信上呢!”
华生接过一看,正是他的名片,信上也是他的笔迹。而且行李也被他取走了。
他们苦笑着来到了圆型广场,福尔摩斯停下脚步:
“华生,我想到您的名片。”
“怎么?”
“有一个人预料到可能要同我们周旋,就事先模仿了你我的笔迹,又搞到一张您的名片备用。您想,谁有这种谨慎、这种洞察能力、这种严密的方法和组织才能?”
“这就是说……?”
“这就是说为了同一个如此强大、武装完备、准备充分的对手较量,为了战胜他,应当由我去战斗。而且,如您所见,第一局未必获胜。”
的确如此,六点,《法兰西回声报》刊登了篇短文:
“今天上午,十六区警察分局局长泰纳尔先生释放了由亚瑟·罗平关照被关在已故奥特雷克男爵府上的歇洛克·福尔摩斯和华生先生,他们二位在公馆中度过了妙不可言的一夜。
“另外据悉,他们就行李被取走一事,对亚瑟·罗平提出指控。
“亚瑟·罗平这次很愿意给他们点小小的教训,敬请他们不要采取更严厉的措施来限制他的行动”
福尔摩斯把报纸揉成一团,气得声音都变了:“为什么我要生气?最后成功的肯定是我!”
第四章 同一个建筑师
整个上午,福尔摩斯一直在抽烟、睡觉,到了第二天,才开始行动。
福尔摩斯找三个人进行了长谈,首先是德蒂南先生,他还一分一寸地检查了他的公寓房间。他又电邀拉尔波瓦小姐前来,向她询问了金发女郎的事。最后是与奥居斯特嬷嬷会面,自从男爵被害后,她就回到了维西当第纳修道院。
他与华生跑了好多路,访问了昂利——马丹大街上挨着134号公馆的两幢大楼,然后,又到了克拉佩隆路,再次从正面检查了25号。福尔摩斯说:“显然,在这些建筑之间有秘密通道……不过,我一下子搞不清……”
就在他们谈话的时候,忽然有个东西从天上掉下来,落在他们脚边,是个装了半袋沙子的麻袋。
福尔摩斯抬头一看,儿个工人正在六楼阳台的脚手架上干活儿。他猛地打住话头,冲进大楼,飞跑上了六楼,直奔阳台,可是阳台上一个人也没有了。
“刚才在这儿的工人呢?”他向仆人问道。
“刚刚出去。”
“从哪儿走的?”
“从佣人楼梯下去的。”
福尔摩斯从窗户探出头去:有两个人出了楼门,推出自行车,骑过马路的拐角,消失了。
“他们在这干多久了?”
“这二位是新工人,今天早上才来。”
福尔摩斯又回到华生身边,他们怏怏不乐地回到旅馆,在沉默中结束了这一夭。
第二天,同样的日程,他们坐在昂利——马丹大街同一条长凳上。福尔摩斯说:“我希望能出点儿什么事,哪怕一件很小的事,都可以让我用来做起点。”
“会出现吗?”
后来的确出了件事,打破了上午的单调气氛。
在林荫道的两条车行道中间的骑马路上,有个先生骑着马,缓缓而行。突然,他的马头偏了一下,直冲向福尔摩斯他们坐的长凳,马屁股正擦过福尔摩斯的肩膀。
在那先生制服自己的坐骑时,英国人一把拨出手枪,瞄准了他。华生连忙阻止。
那位骑士狠狠刺了马一下,跑远了。
“呆子!您知道不知道,他是亚瑟·罗平的同伙!打倒他的马就行了。如果不是您,我就能抓到罗平的一个同伙了。”华生被福尔摩斯的样子吓坏了。五点钟,当他们正克拉佩隆路上漫步时,三个青年工人挽着手、唱着歌撞了过来,撞到他们身上,这帮人还不肯放开挽在一起的手臂。结果,他们之间发生了一场小小的冲突:福尔摩斯将其中的两位打倒在地,可是,当他们从地上爬起来以后,并不接着打,就又挽着手走远了。
福尔摩斯回头看见华生倚在墙上:他的两条手臂直直地垂着、动弹不得。
当福尔摩斯忐忑不安地进了家药房时,华生已经疼昏过去。
药剂师带着助手跑过来,经检查,是骨折。
一阵巨痛使那不幸的人又晕过去了、福尔摩斯却径自拍着脑门说:“华生,我想起来了,一切都明白了……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当然……”他丢下华生,冲到马路上,一直跑到25号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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