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群记者又立即扑到拉尔波瓦先生家,拉尔波瓦先生颠来倒去只有一句话:
“我亲爱的朋友不会是别人,只能是我。亚瑟·罗平在偷走彩票的时候也偷走了信。”
罗平向记者反问道:“你怎么能证明这件事呢?”
拉尔彼瓦先生大喊大叫:“因为是他偷了写字台!”
罗平反唇相讥:“他又怎么证明这件事呢?”
这场23组514号彩票在两个所有者之间公开争斗,既引人入胜又颇为奇特。冷静的不动声色的亚瑟·罗平与气得发疯的可怜的拉尔波瓦先生形成了对峙。记者们在中间冲过来、拥过去。拉尔波瓦先生还在报纸上发表了数篇控诉文章,讲叙自己的遭遇:
事情不断发展,第十二天,拉尔彼瓦先生收到一封亚瑟·罗平的信,信封上写有“机密”二字。他越读,心里越不安:
“……情况很明显:我手里有一张彩票,但是我无权兑换它,您有兑换权,手里又没有彩票。因此,我们俩谁也离不开谁。
怎么办?
只有一个办法:咱们平分吧!五十万归您,五十万归我。
这是个公正的决定,也是个必须立即采纳的决定。没有太多时间让您讨价还价,您必须顺应形势。我给您三天时间考虑,星期五早晨,我希望在《法兰西回声报》小广告栏里看见一个致亚森·罗先生的通知,不必署名,用词也要隐晦。内容是无条件地接受我的建议。
在此情况下,你可以立即拿回彩票并兑换一百万——给我留下五十万,到时候用告诉您的方法把钱交给我。
如果您拒绝,我就要为同样结果做出自己的安排,但是,除了您的固执会招致更多烦恼之外,还要扣去二万五千法郎做补偿费用。
如蒙同意,不胜感激之至。
亚瑟·罗平
拉尔波瓦先生收到信后,满腔怒火公布了这封信,还让别人把它抄下来,在一群记者面前大声断言:
“他什么也捞不到!和我平分我的东西,休想!如果他愿意,他就把彩票撕了吧!”
“有五十万法郎总比一文没有强多了。”
“这件事关系到我的权利,我要在法庭上确立这个权利。”
“您要控告亚瑟·罗平?这也太滑稽了。”
“反正我要干到底!”
人们开始打赌,一部分人认为亚瑟·罗平要用行动压服拉尔波瓦先生。另一部分人认为罗平仅是说说而已。不过大家有一种共同的担心,争斗双方的力量太悬珠了。
星期五,人们争相传阅《法兰西回声报》,焦灼地查看第五版的广告栏,没有一行字是写给亚瑟·罗平先生的。拉尔波瓦先生以沉默回答了亚瑟·罗平的挑战,这是正式宣战。
当晚,人们从报上得知,拉尔波瓦小姐被绑架了。
在亚瑟·罗平面前,似乎不存在任何障碍。
据女仆作证,苏珊是9点40分出门的。10点5分,父亲下课后,没有看见她象往常那样等在人行道上。那么,一切都是在苏珊从家走到学校门口或学校附近这短短20分钟里发生的。
人们四处查询,一个食品杂货商店说他曾给一辆从巴黎来的小汽车加过油,除司机外,车上还不一位金发女郎——头耀眼的金发。证人特别强调说。一小时后,车从凡尔赛开回来,由于交通拥挤,这车也减了速,结果,商人看到,在金发女郎身边,又多了一个女郎。她穿着栗色服装,蒙着面纱。毋庸置疑,她就是苏珊·拉尔波瓦小姐。
根据商人提供的汽车的特征——深兰色、24马力、波戎牌——人们终于找到了大车库女经理鲍博一华尔瑟尔夫人,从她那里了解到了绑架者的一点情况。星期五上午,她把这辆车按一天计价租给了一位金发女郎,但她再没有看见这位女郎。她还提供了头一天雇这辆车的司机名叫欧内斯特。但他一开回来后也不见了。
“怎么找他?”
“可以向推荐他的人打听。喏,这是他们的姓名、住址。”
对这些人逐个登门拜访后,人们才知道,他们谁也不认识一个欧内斯特的人。
刚一交手就遭横祸的拉尔波瓦先生再也没有战斗力了。自从女儿失踪后,他万分内疚,后悔不迭,屈服了。
《法兰西回声报》登出一条简短的声明。
罗平胜利了。昼夜战争终于结束了。
两天后,拉尔波瓦先生进了地产信贷银行的院子。在被引见给总裁后,他递上了23组514号彩票。总裁吓了一跳,但拉尔波瓦先生强调说是自己一时放失了向。他还提供了司令官的那封信。
“好极了。我们首先要把这些文件存档,用两周时间进行核实,您接到我的通知后就到我们银行出纳台来领钱。先生,从现在起到那时,如果您保持沉默,对您很有好处。”
拉尔波瓦什么也没说,总裁也缄口不谈此事,可是,这属于那种即使没有任何人泄密,也保守不住的秘密。大家很快就知道了,亚瑟·罗平居然敢把23组514号彩票递给拉尔波瓦先生。人们惊愕不已,又不得不肃然起敬。可是,如果那姑娘逃走了呢?如果人们能我回被扣押的人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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