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知道那个夙敌究竟是谁吗?”奥莱蒂不禁问她。
“怎么会知道呢?但从我们祖先那里就传说有一家人对我们梅罗曼家族怀有极
深的仇恨,所以才设下诡计,接二连三地使我们的祖父、曾祖父丧命。
“我父亲,由于一直呆在乡下,才相安无事。可到了我哥哥一住到这座公馆中,
悲剧似乎又要重演了。
“我本来有幸福的婚姻生活的,但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就突然离了婚,只有回
到哥哥身边来住。我哥哥由于一直担心会遭遇不幸,所以还没结婚,和我一起度日。
“那个可怕的魔鬼,正希望如此,好让我家族灭亡。我们兄妹没有子女,一旦
我哥哥自杀,我再遭不测,这就合了那个魔鬼的心愿了。”
“上帝呀!这听起来太可怕了!”奥莱蒂和雷依娜不由地惊叫起来。
“你是指专和你们家族作对的魔鬼,又再次出现,引发一系列的离奇的怪案。
对吗?”
“我是这么认为的。我们兄妹搬回来后,并没发生过什么异常。过了一段平静
的日子,我们还以为魔鬼已经离开了,仇恨已消失了,于是放心住了下来。但最近,
我们发觉这个夙敌又在活动了。”
“他干了些什么?”
“说出来,这些都是微不足道的小事,但确是那魔鬼开始行动的前奏。几周前
的一个早上,我哥哥发现不见了几样东西,像按铃上的蓝绸片,锁上的铜盖等等;
当然都是些不起眼的小东西。但就是这些小东西,在魔鬼看来,拿它们作为开始行
动的前奏,再好不过了,我哥哥一见此事就觉得不妙。但他究竟是一个贵族,于是
他决定要和夙敌对抗到底。
“于是,他首先在报上登广告寻找这些东西。他认为,只要能找回这些东西,
就可以打败敌人了。
“没多久,你们就……”
她看着奥莱蒂和雷依娜说:
“你们就和两位绅士来我家中,说我们劫了人,抢了钻石,这些话,我们无法
想到。
“我们兄妹,虽竭力想消除这种误会。但是,听你们一说,那两个劫匪和我们
兄妹穿戴一样,还说到了一个完全相同的大客厅,我们就不再说什么了,因为无论
再说什么,也是无济于事的。
“我真不明白,那两个和我们打扮一样的劫匪是怎样带你来这里的客厅的?这
实在太古怪了。”
“会不会他们利用你们不在的时候劫持我们进来,并在这个客厅抢走了钻石?”
“不可能!外人要悄悄地进来,我认为绝不可能。而且那对老仆人,也说并没
见到什么行动可疑的人进出。”华里很肯定地说。
这么看来,其中究竟有什么情况呢?这真是件怪事,会不会是惠妮在撒谎?默
不作声的戴乃立和贝尤又对望了一眼,接着听下去。
“两位小姐,你们相信惠妮夫人刚才的话吗?”华里问。
“这件事听起来的确古怪,但我可以从这位夫人的眼中看出,她绝没有撒谎,
她是一个诚实有信用的人。”
“太感谢你了!奥莱蒂小姐。”
感激的泪水夺眶而出,她伸出手来紧紧握住奥莱蒂的手。雷依娜说:
“我也相信她。但是,华里先生,一旦法官问到,关于我们曾被劫持到这个大
客厅,还有夫人的珠戒及青梅色衣服的问题,我们该如何回答呢?因为那确是我们
亲眼所见。”
“我想你们只需敷衍几句就可以了。问到这个大客厅,你们可以说见过,但是
不是这一个客厅,已记不太清了。说戒指,你就说似乎是,又似乎不是,模糊地回
答他。
“我也会作为证人出庭作证。我会在庭上说,伯爵兄妹为人正派。还有你们在
庭上还要透露出梅罗曼家族,自从很久以前,就被仇家诬陷,遭受不白之冤。”
“说他们很久以前,就遭仇家陷害,从他们的祖先起就埋下了祸根,对不对?”
雷依哪问。
“对,就说两家世代为仇,而梅罗曼家总是敌不过他们,总遭诬陷。这次不是
这样,假如他们劫持了雷依娜小姐,在车上就抢走钻石,就达不到他们的阴谋了,
于是他们特别带她到这儿来,再抢走钻石,再将披风和腰带藏在旧书中,再逃离。
我猜一定是这样。”
“那他们又是为什么劫持我呢?”奥莱蒂问。
“由于伯爵曾见你像他年轻时的女友,所以曾多次跟踪你。此事可能被那匪徒
知晓了,才将你绑架了吧?还有意让你数清这古宅的石阶和楼梯,这才能使警察确
信伯爵真的是一个坏人,他就是抢钻石的劫匪。”
雷依娜和奥莱蒂听后点了点头,心想:
“这些话听来有些偏激,颇有些牵强,但华里这些话,细想很有道理。”
“我们已了解了大概,还是早点儿走吧!”
戴乃立向贝尤示意,悄悄地离开了古宅。
“华里究竟是个什么样人物?”
戴乃立回到家,抽着烟苦苦地思考着。
转天的傍晚,贝尤打电话说:
“据说案子的审结还要拖一段时间。”
“啊?什么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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