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剩下的人,看着屋内的一切,相互瞧着,仍无法相信眼前的这一切。
贝尤走出门,上了警车,让司机把车开进院中。停车后,贝尤命令道:“带这
个家伙上楼!”
“是。”三个警察把华里抬到楼上的沙发上。
等在门外的贝尤,对那三个返回的警察说:
“你们三个,两个在正门这儿看着,一个去给警局打电话,让他们再派三个人
来。那三个人来了后,藏在地下室的楼梯后,以防不测,因为戴乃立这个人十分狡
猾,所以要特别防范。你们也要提高警觉,不可马虎。”
贝尤吩咐完后,又回到客厅中,看到华里身中麻醉药尚未醒,睡着似地坐在沙
发上,头垂得很低,所有的人都注视着华里。
戴乃立悄无声息地扣上房门,然后看看表:
“我看麻醉药就要失效了。”
不久,华里猛地晃了下身子。戴乃立上前,拿下那个沾了麻醉药的口罩。然后
低声对惠妮和奥莱蒂说:
“摘了你们的帽子,脱了大衣,让我们看上去,像刚才在伯爵家一样,你们几
个也是。”
“这是为什么?”彭布备问。
“这使华里醒来后仍以为在伯爵家。”
“这有什么用?”
“使他还不知道,我们已发现了这两座古宅之间的秘密。他就是那个劫持雷依
娜到这儿来,并抢走钻石,嫁祸给伯爵兄妹的魔鬼。”
“难道他就是和我们梅罗曼家为敌的魔鬼的后代?”
“正是,伯爵。”
伯爵不由深深叹了口气。
就在这时,华里已缓缓睁开了眼,在那儿先愣了一会儿,打了个阿欠,看了一
下四周,说:
“这是哪儿?……噢,对了,是伯爵家的大客厅,但为什么,找……”
他紧锁眉头想了一会儿,看到站在身边的戴乃立后,忍不住大叫:“哼,你这
个混蛋!”
说着他要站起来。
“何必发这么大的火呢?”戴乃立按住他的双肩,硬是把他按到座位上了。
“你记起来了吧?刚才,你扑来要打我,我不得已还击,结果用力猛了些,让
你变成这个样子,太抱歉了。”戴乃立面露微笑地说。
“我早就认出你就是罗宾了,才上前打你。”
“这话就没道理了,我是罗宾吗?我们只是起了点争执,比比拳罢了。也是你
运气不佳,被我一下就击中要害了。我们先不谈这小事,我有重要的事和你说,因
此一直等你醒来。”
“什么重要的事?”
“说说你自己,还有你的祖先,以及你和伯爵家的关系。”
“你说什么?”华里的脸顿时变色。起身,一边瞪着戴乃立,一边倒退,企图
从门口逃走。
“你要去什么地方?门已经锁了。”戴乃立笑着说。
华里有些丧气地又坐回到了沙发上,交叉着两手,盯着戴乃立。
戴乃立也看了看他,嘴角上浮现一丝冷笑:
“我看你累得不清,也许还没睡好,那你先休息一会儿。我要和伯爵说些事。
如果你不休息的话,也来一块听听。”
他说着,搬了把椅子在伯爵面前坐下。此时华里虽然气得浑身直发抖,但也无
可奈何。
其余几个人听说戴乃立有话要和伯爵说,心中都在猜:“他究竟要说什么?”
但他们没有出声,都一声不响地听他说些什么。
“这是一个十分复杂,十分离奇,又十分长的一个故事。这故事和怪案有关,
还和伯爵的祖先有关。”说着,他就慢慢地讲了他的故事。
“伯爵,这还要从你的祖先那说起。这次的怪案,是和你曾父、祖父的冤案有
关的。伯爵,你住的那座古宅是建于18世纪中叶吧?”
“是的,在正门上方,刻有1750年建成的字。”伯爵应声说。
“在那座宅子建成后的二十五年,即1775年,有个叫弗兰苏·梅罗曼的人,是
拿破仑皇帝的一个将军。他的儿子叫诺耳·梅罗曼,曾因抢劫、杀人罪被捕入狱,
后因脑溢血死于狱中。
“后来,梅罗曼家又有一人犯下了抢劫、杀人罪,这次在被捕时,他自杀了,
此人就是诺尔·梅罗曼的儿子雅尔本斯·梅罗曼。而这个雅尔本斯就是你的祖父。
“说得更明白些,这就是你们家的谱系。”
戴乃立用笔给伯爵写了一个家族谱。
弗兰苏——诺耳——雅尔本斯——(父亲)——
(病死于狱中)(自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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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底里安(现在的伯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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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妮(伯爵之妹)————
“伯爵,我不便写出您敬爱的父亲的名字,当然也完全没有这个必要。”
戴乃立接着说“1775年,你的太曾祖父弗兰苏伯爵,为全部更换家具,而去定
做了一套新的。”
“对,这在遗留下来的记录以及家具目录上都有记载。”
“这位弗兰苏伯爵,跟一家富家小姐艾莲结婚。他们感情甚好,而那套昂贵的
家具正是弗兰苏为讨妻子欢心而定做的。
“但不知为什么,后来弗兰苏伯爵爱上了一位叫莫蒂的女演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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