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向这个男人行了个札。
于是这个男人连头也不回,用手搂住这个穿女子礼服的招待的后腰。两个人拉拉扯扯地走进了公寓大门,现在夜很深了,进了大门的大厅里空无一人。
公寓的值班人员大概是上楼巡视去了,也许在值班室睡着了吧,反正着不见第三个人的影子。
一直跟在后边的鹫尾,也把“尼桑”车开进了停车场。
他等那辆出租车一开走,就从车上走了下来,朝公寓走去,他要追上那个男人。他煞住脚步,朝他们两人靠过去。
这时,这两个人正在电梯间门口拼命地互相吻着。
这个男人一看到后边的鹫尾,不禁勃然犬怒、两眼凶光。表情上可以看出,他又气又恼:这个混蛋是从哪里跟来的?
对这个醉如烂泥一般的男人根本用不着什么武器。鹫尾不慌不忙地绕到他的背后,伸出右拳朝他的肋部猛地一击。
这个男的连喊都没来得及喊一声就摔倒在了地上。鼻子上的墨镜也摔到了一边去。
这个女的还不明白男的为什么摔倒了,问道:“你这是怎么啦?”
还没等她明白过来,鹫尾的手刀(用手掌做刀状用)已经狠狠地朝她的颈部砍了过来。她顿时昏了过去,也倒在了那个男的身上。鹫尾从地上捡起那只粗框墨镜,塞进倒在地上的男人的上衣口袋里,然后用手提拎着他的脖领向门外拉去。
这个男的体重很轻,鹫尾没费多大劲就把他拉出了公寓大门,然后把他扶进了“尼桑”车的助手席上。
他发动了汽车,开到公寓门口,从车上下来,把倒在地上的女人和她背着的手提包一起抱了起来,搬出大门,放到了“尼桑”车的后排座位上去。
他把车子再次发动起来。走了大约二分钟的路程,来到了一处相当大的空地上。
他把车停住,下来后打开了车尾的行李箱盖,取出了准备好的尼龙绳。
他又把那个女人抱出来,放在了地上,然后向上挽起了她穿的女式礼服裙。她有着一双纤细而秀美的裸腿。
鹫尾用尼龙绳将她的双腿紧紧地捆住,把两只手也扳到身后捆好,还用条准备好的毛巾把她的嘴堵了起来。
一切收拾好后,他把这个女的塞进了车尾的行李箱中去。手提包也放了进去,然后关上了行李箱盖。
现在,他要收拾一下这个男的了。他看了一眼这个男的,没有戴墨镜的脸上露出了一副过于放荡而近乎憔悴的表情。
鹫尾从他的口袋里找出一只钱包,里面有一份身份证明书。原来这个男的叫木村武夫,是三光不动产专务。
木村的身上还有一支日本制造、专供出口的小型“特琳加”式手枪。另一个口袋里还有十发22口径的专用子弹。
鹫尾把手枪里的子弹退了出来,放到了自己的口袋里。并把另外10发子弹也收了起来。
他用尼龙绳将木村的双足也捆了起来,然后再把他捆在了放倒了一半的可调节式的助手席座位上,看上去木村就像是喝醉了,躺倒在这儿似的。
为了不让木村很快醒过来,鹫尾又照他的颈部狠狠一击,便发动了汽车。
不一会儿,车子便过了二子桥,进入到了神奈川县境内。过桥时他也没有受到盘问和检查。
他沿着多摩川走了一会儿,便朝左一打轮,向厚木街道驶去。
开了一会儿,他把车子停了下来。
这儿是一处被两侧的丘陵围绕着的盆地,长着许多已枯萎了的榧树丛(松柏的一种。——泽者注)。这一带非常安静,很远都没有一处住家,大声喊叫也不能有人听得见。
好像是塞在行李箱里的那个女的醒过来了似地,鹫尾听到行李箱里有激烈地声音。但他顾不上管那个女的,把木村身上的绳子解开,拽下车来。
他把木村拉到一处看不到汽车的位置,解开了捆着他的手脚,扒光了他的衣服。
鹫尾用尼龙绳把他的双手捆好,拴在了一棵榧树上。
由于天气寒冷,木村的身上很快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鹫尾从车里取出一把匕首,走到了木村的身边。他照着木村的腹部下方就是一刀,鲜血顿时如喷泉一样涌了出来。
四
鹫尾等了一会儿。
也许是因为痛苦,或是寒冷吧,木村开始苏醒了。
鹫尾从口袋里掏出了打火机,打着火,凑到木村的鼻孔。
这时,木村可确实醒了。他被烧得喊了起来。
鹫尾关上打火机,站起身来。
由于这时云彩遮住了月亮,木村看不清鹫尾。他大声喊道:“你,你是什么人!?……”
鹫尾没有回答,而是把匕首的尖抵在了木村的喉咙处。
木村一边尽量压低了呻吟声,一连气喘吁吁地问道:“这,这是什么地方?”
“我是谁,你还不知道吗?!”
鹫尾冷静而严厉地呵道。
“如,如果你能告……”
木村一下子止住了话头。
“好吧,我告诉你:鹫尾,就是我!”
“怎,怎么?越狱潜逃犯?!我怎么和你在这儿?!留子?留子怎么样了?!”
木村尖叫起来。留子就是被他带来的女招待的名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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