鹫尾用右手握着刀,另一只手提拎着留子的头发,把她从行李箱里拽了出来。
留子一放到草地上。就转过来想要踢鹫尾。
“气儿还不少呀!等会儿吧!”
鼙尾嘲笑道,又从行李箱里取出一条尼龙绳搭在左肩上。
这时,留子拨腿就要跑。鹫尾故意慢慢地回过头来。只见留子双手反捆在背后,一边跑,一边要拼命地挣扎出双手。
鹫尾几步就转到了留子的面前,于是留子又转身朝盆地深处跑去。
鹫尾如同一只牧羊狗一样,把留子朝木村躺的地方赶去。
赤着双脚的留子,一会儿就血流脚间,疼得她好几次摔倒在地上,速度也明显地放慢了。由于这一带长满了低矮的锋利如同被刀割过一般的香蒲杂木,所以这些尖锐的树丛不时地扫着留子那纤细如杆的裸腿。
留子也不知道怎么就跑到了被捆在榧树上的木村身边,她没有看到木村,却被木村一下子绊倒了。由于她嘴里还堵着毛巾,她只是爬在地上从鼻子里发出像风箱一样的粗重喘息声。但她还没有看清把她绊倒的木村。
鹫尾冷笑着跑了过来,用匕首挑出了堵在留子嘴里的毛巾。
一下子解放了一样,留子拼命贪婪地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如同一个在海底停留了过度的采贝渔女一样,从喉咙里不时地发出一阵阵痰鸣音。
鹫尾从左肩上放下尼龙绳,拉出约摸5米剪断了。将一端与捆着留子的双手的尼龙绳连起来。
另一端也拴在了捆木村的同一颗榧树上。这时,留子才突然发现了木村:“你!”
她不禁大声惊叫起来。
“……”
木村不知如何是好地把目光离开了留子。
“怎么搞的?你?怎么啦?!我怎么会这个样子?!都是因为你!你就是会说大话,说什么动起手来你根本不会输!现在呢?!”
留子咬牙切齿地冲木村大声喊道。
“胡说什么?!你这母驴!——”赤裸着全身的木村,憎恨地把脸扭向留子骂道。“都是因为你这个婊子粘粘糊糊,总缠着人撒娇!我这才疏忽了!你不是也被鹫尾弄来了吗?!”
木村不甘示弱地发火骂道。
“鹫尾?这个男的就是你们老挂在嘴边的鹫尾?你不是撒谎吧?是他把我弄到这儿的?!”
留子惊讶地喊道。
“这个流氓,你看到他是个什么东西了吧——”
鹫尾对留子说完,又转向木村:“你对这个女人还有什么?为了这个女人,可不要说谎了,快点说实话吧?”
二
“我根本没说过谎话,我什么也不知道了,真的!”
木村用一副不屑一顾的表情回答道。
“你说山口逃了,但他逃到什么地方,像你这个大干部说不知道,这不是胡说八道吗?”
鹫尾冷笑道。
“我真的不知道!”
木村坚持说道。
“我明白了。应当让这个女人知道你是个什么样的臭男人!”
说着,鹫尾用匕首把留子穿的礼服裙划开了一个大口子。
留子惊叫着,但衣服已经完全被撕开了。
鹫尾把留子推倒在地上。
留子挣扎着从地上站起来就要逃跑。
但是,她的双手被反绑在了与榧树树干拴在一起了的尼龙绳上,她跑得太猛了,以致被这根尼龙绳的反弹力拉倒了。
鹫尾走到一棵有5公分直径的小树旁边。掏出匕首将树砍倒。他砍了将近30刀。然后将这棵小树拉起来。又用匕首将多余的树枝砍去,制成了一棵长约二米左右的木棒。
他又将一端削成刀把样,以便拿着方便;另一端连树皮都没除去,表面十分粗糙,连匕首砍时的刃痕还清楚地留在上面。
留子一边痛苦地喊叫着、一边在地上滚动着,力图躲开鹫尾的折磨。
“你快求求他!说别让他这样发疯了!”
留子一边哭泣着一边对木村喊道。
“让我怎么办?我都说了真话,可鹫尾就是不信,我有什么办法?!”
木村无可奈何地答道。
“你这个畜生!”
留子咬牙切齿地骂道。
“你和木村好了很长了吧?”
鹫尾停了下来问留子。
“有半年了……饶了我吧!……”
“要是跟他半年了,一定知道山口的事情?”
“我就见过他一次。”
留子拼命地并上两腿,一边呻吟哭泣着一边答道。
“虽然见到一次,可经常听木村提起过山口的事吧?”
“常常听说呀……我知道的全说出来,所以求求你别再弄我了。”
留子向鹫尾乞求道。
“混蛋——”
木村不由得勃然大怒:“留子你这个混蛋!我不知道你说什么,可你不许胡说八道!”
木村气愤地骂道。
“你她妈的闭上臭嘴好不好!”
鹫尾冷冷地厉声朝木村喝道,然后又转过脸对留子说:“我和武山,逃进三光组原来的组长藤本的情妇美树住的蓼科别墅时,有两个杀手袭击我,据说是山口具体策划的,但山口是代表三光组这样干的吧?”
52书库推荐浏览: [日]大薮春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