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车在那边的公路上放了炮,正换轮胎,那三个家伙来了……”
两个少女自报了姓名,一个叫平冈里美,一个叫牧田良子。平冈一边向公路走去一面介绍着情况。
平冈里美和牧田良子正在作汽车旅行,路线是绕北海道一周。她们从稚内出发,经纹别、知床、钏路,目前是在回函馆的途中。因为日程紧,她们想连夜回函馆去才开上黄金道路一路赶来的。她们准备在函馆乘轮船回东京。
正在她们换车胎的时候,一辆小汽车停了下来。车上坐着三个男人。他们说要帮忙,她们谢绝了,可他们不听。车轮换好后两个人正要道谢,被他们从背后抱住了。她们挣扎、呼救,可就是没有人来。他们威吓她们说如果不顺从就杀了她们。
她们喊叫、抵抗,可是一点作用都没有。她们被带进树林,绑住手脚,剥得精赤条条。
“嗨,这两个小娘们儿的身子可太动人了。”三个家伙把平冈里美和牧田良子俯压在地上,轮流抚摸她们的身子取乐。因为被搁得像粽子,嘴也堵上了,平冈和牧田毫无办法。
三个家伙说不妨轮番交叉地干,大家痛快痛快。她们后愧不该开夜车,不过什么都晚了。两个家伙摸着摸着突然喘着粗气说:“实在熬不住了,还等什么。”平冈里美和牧田良子都没接触过男人,虽说已有思想准备,还是拼命挣扎。可是那两个家伙不管她们的死活,臀部被抱住了,动也动不了。
格罗赶到的时候,那两个家伙还没有放手。无论是对平冈里美也好,牧田良子也好,这总是不幸的。
“女人夜间开车实在太危险了。”
那三个家伙很可能会在轮奸后把平冈和牧田干掉,因为她们可能看清了他们的车号。
嘴里虽然这么说,可永山的脑子里浮现的却是她们两个丰腴的臀部和乳房。自从逃亡以后他一直没碰过女人,哪里还谈得到女人呢,就是吃饭都成问题。可是欲望并没有因此消失,刚才那两个家伙抱过的姑娘的身影却仍一直留在他的视网膜上。
4
“可是大叔,您一个人在这里干什么?”
牧田良子问。
车旁,牧田良子抚摸着格罗的脖子,她好像很喜欢狗。
“你叫我大叔?”
永山笑苦一声。也许是的,自从离开去来牛以后没洗过一个澡,胡子也没刮,而且身上的衣服也破烂不堪。
“十月十九日我离开厚岸的一个叫去来牛的地方,带着狗赶往函馆,刚才正在露宿。”
他说了实话。
“步行?”
“是的。我身上一分钱也没有。”
“一分钱也没有,为什么?”
平冈里美吃惊地问道。
“说来话长,一时也说不清。两天前我还有一千多元,可是在露宿时遭到了棕熊的袭击。现在是身无分文,幸亏格罗捕野物,总算没有饿死。”
“那我们一起走好吗?”
“若能这样那实在太好了,可格罗它是……”
“没问题,格罗可是我们的救命恩人哪,再说有它在一起我们胆子也大一点。”
牧田良子贴着格罗的脸。
“谢谢,那么我去把行李取来。”
永山道谢。
不一会儿,他带着行李回来了。
车由牧田良子开。
汽车划破无边的黑暗,不一会儿就到了襟裳岬。永山望着窗外后退去的夜影,想起人生的运气来了。他觉得自己也交了好运,那就是他能遇上格罗。格罗劲烈的归巢本能给了永山以自强奋斗的勇气,使他明知前途多艰,仍然敢于在几乎身无分文的状态下踏上征程。遇到棕熊的袭击,百人汀行将饿毙,这两次都是格罗救了他。第二次遭殃者是这两位姑娘,也是格罗救的,要没有格罗,他也找不到这两个姑娘受辱的地方。而且即使找到了也无法救她们,说不定反而命丧歹徒棍下。
现在他们是被知恩报德地邀上车开往函馆的,再远,明天中午时分也可到达了。
他觉得这完全是运气。只要有这样的运气附身,就是那件停止逃亡,回到东京重新创造自己命运的事也一定不会不顺利的。
一种生存的斗志似的东西在他心中不断涨大着,车在海岸线上向着样似镇飞驰。
“您说到的那头海狗……”
牧田良子继续他们的话题。牧田良子和平冈里美听格罗和海狗的死斗,和棕熊的死斗,捕野鸭子的故事都听得入了迷。当她们听到格罗奄奄一息地来到去来牛的事时感动得声音都带上了哭腔。
“要不要和报社或者电视台联系一下?为回归故乡跋涉数千公里——和一个流浪者共同经历的艰苦的旅程,他们一定会大张旗鼓地报道的,一定。因为这些事迹太感人了。要是这样的话,大叔,您还能得到好多钱呢。”
“这当然好,不过我可不希望凑这个热闹。”
万一消息传开,自己的身份一暴露,很可能就有杀手找上来。而且,格罗的主人也可能闻风而至,这对于永山来说可谓有百弊而无一利。他只希望悄悄地和格罗两个用自己的腿继续他们的旅行,回到东京。至于旅途中的艰难险阻,他早已豁出去了。
样似镇遥遥在望。
这里是日高本线铁路的终点。
夜晚八点不到,他们到了样似镇。
牧田良子把车开进了镇里,说要找警察。牧田良子主张将强奸事件报案,平冈里美虽然持消极态度,但也没反对。牧田良子认为若不去报案,那几个家伙还会继续作案。应该惩治惩治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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