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暴力团员被捕的消息。
说去追格罗的安高和格罗的主人北守礼子也没有送来发现格罗的消息。问了一下派出所,回答说他们两个下落不明,只知道他们好像是顺流而下追格罗去了。
加田默默地想了一会儿。自己该怎么办?他心里充满着怒气,不能就这样善罢甘休!格罗是女儿的救命恩人,暴力团竟闯到为格罗庆功的宴会上来了。格罗虽然机警地逃出了危险,可如今下落不明。他想起自己在庆功宴会上的致辞上说过的那句只要有他在就不允许别人碰格罗一根毫毛的豪言壮语来。
晚上八点三十分。
派出所送来消息,说盛冈市的暴力团东北帮正在花卷市纠集人员。
听到这个消息加田脸色一变。
加田抓起电话。
电话是打到北上市去的。北上市是本地暴力团北上帮的根据地,帮首池田元治和加田有深交。池田办事从不贪得无厌,在这一点上很有些声誉。目前他和东北帮处在对立关系中。东北帮投靠的是以关东一带为基地的八州帮。
虽然没有弄清那六名暴力团员是哪个组织派来的,但幕后是东北帮这一点绝对错不了。他们在花卷市大量集结帮徒,除了为救出那三个暴徒外,还有一个更大的目的——找到格罗,杀死它。
北上帮帮首接电话了。
“是我,加田吉之进。有件重大的事情要托你帮忙。”
“什么事?”
四十出头的池田是个果断过人的人。
“东北帮正在花卷市纠集人员。”
“我已经知道了。警察已经严厉地吩咐我们不要随意乱动。我目前正在动员部下,以防不测。”
“听说我宴会上的事了吗?”
“刚听一个年轻人告诉我,我正想去你那儿安慰……”
“这倒不必,我要托你点事是帮我救出格罗。我非把格罗救出来不可,不然我还算是个什么男子汉!现在东北帮为杀害格罗正在大肆纠集人马。格罗体力衰竭,处境非常危险。请你派人守住丰泽川至北上川一带地区,用实力击溃东北帮!钱由我出,即使卖光山林我也拍这个胸脯。死人、伤员一切由我负责料理,你就给我把男子汉的面子找回来!”
“好,遵命。”
“你答应了?”
“就是为了北上帮的面子,我也得打出个样子来给您看看。我决不让他们把格罗杀了,您放心吧。”
“那好,一切都拜托了。”
如田切断电话。
4
晚上九点。
花卷市警察暑慌了神。
丰泽川和北上川汇合的地段出现一派异样的光景。东北帮和北上帮都不断往那儿输送人员,摆开了对阵厮杀的架势。
到晚上十点左右人数已猛增到了数百人。
警察派出巡逻车命令他们解散,可双方都拒不服从。
时宗署长出马了。
两派组织在从公路到丰泽川的地区摆开了对阵决战的架势。时宗署长叫来北上帮的帮首池田和东北帮的帮首中司,命令他们立即撤退。
“这里是北上帮的地盘,应该叫东北帮先退出去。他们撤,我们也撤。”
池田瞪着中司。
“这是什么话?我们是接到北上帮的决斗书才赶来的,应该叫他们先向我们赔礼道歉然后马上退离此地!”
“决斗书?是你们想杀狗!那六个家伙怕也是你手下的吧?”
“胡说八道!”
巨汉中司站了起来。
“慢着,听到没有!”
时宗插进两人之间。
这两派组织本来就互相仇视,再大的本事也无法使他们和解。时宗费了一番口舌,结果还是白费劲。
“你们要是敢挑起恶斗,我第一批就先抓你们两个!都给我听清楚了!”
时宗苦劝无效,最后发了火。
“马上向北上、盛冈两署紧急呼救!”
时宗大声命令一旁的警备部长道。
可是就算北上、盛冈两署倾巢而出也解决不了问题。岩手县警总共不过一千两三百人,机动队只有二三十个,三个署合起来也没有暴力团人数多。
而且等这些援兵赶到得要两小时左右。
时宗让他的五十来个署员担任警戒,自己则插在两阵中问。他豁出去了。要是真的冲突起来,势必酿成空前的惨剧,他这顶署长的帽子显然是丢定了。
一触即发的气氛中,时间在流逝。
晚上九点三十分。
加田吉之进在旅馆的房间里接电话。
“我是加田吉之进。”
“加田君,是我,县知事根来。”
“啊,根来先生,半夜三更的找我有什么事吗?”
他和根来也是至交。根来是保守党方面的人,说起来还是加田的顶头上司。每次竞选加田总要为根来奔走活动。
“听说你让北上帮和东北帮干仗?这到底是为了什么?”
根来少有地露出不悦的口气。
“为什么?根来先生,你这是什么意思?今晚我为感谢救了我女儿一命的格罗开了个盛大的宴会。”
“这我知道,报纸上早就沸沸扬扬了。”
“我们正在开宴会,有几名歹徒冲进来要杀害格罗,他们的背后就是东北帮。东北帮为了杀害格罗已在花卷市布下了天罗地网,我能不闻不问吗?”
“不就是为了一条狗嘛。”
“一条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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