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也不难让人相信,所有的人都感到奇怪,这个男人会如此尖锐深刻地洞察女子心理。
而如果这是真的,就完全改变了一切,那么斯韦特兰娜·格奥尔吉耶夫娜·帕拉斯克维
奇就是一只产金蛋的金母鸡,正确的做法应该是,很多年之内都可以从这一泉眼里抽水,
也就是弄到钱。见你的鬼去吧!
“我想我必须和你尽快见面,”她继续说着,好像没有发现她的对手是怎样地在发
呆,“因为我的婆婆无疑不会是惟一知道这个秘密的人。她打算把我送上法庭并证明是
我撒了谎,因此,将会有律师、法官、审判记录员还有天知道是什么人会介入此事。你
按我的要求为手稿付了那么多钱,你有权要求我不给你背后一击。如果你能直接从我这
儿知道这些书的真正著作权属,总比你晚些时候从专事报道丑闻的新闻专栏里知道这事
要好一些,况且往往那是歪曲的报道。”
努格焦尔微微地调整了一下呼吸,伸出手用自己的手掌掩住斯韦特兰娜·格奥尔吉
耶夫娜·帕拉斯克维奇神经质地转动着镀金打火机的细细的手指。
“斯韦特兰娜·格奥尔吉耶夫娜·帕拉斯克维奇,我一直都清楚,在你冷漠持重的
背后隐藏着某种奇异的东西。”他开始倾诉,“我感觉到了,在你身上隐藏着某种令人
难以置信的深奥的东西,但是任何时候我都不能确定,是什么让我为你着迷。现在一切
都明白了,一切都找回到了自己的位置。我甚至不会觉得非常奇怪,事实上我一直就在
等待类似的某种东西。”
“就是说,你没有生气?”斯韦特兰娜·格奥尔吉耶夫娜·帕拉斯克维奇微笑着说,
“这种局面没有过分破坏你的财务计划?”
“当然,是破坏了,”努格焦尔笑着回答,“但是可以用新的计划代替被破坏了的
计划。现在的首要任务是想出一个合适而且新颖的广告手段,不至于使列昂尼德·弗拉
基米罗维奇·帕拉斯克维奇的女读者们感到失望,不让她们感到自己受了欺骗并且友善
地转而接受新的名字。我在想,怎么才能够做到这一点。当然,如果你还没有什么主意,
你可以不必非要想出点什么来。如果有什么看法,我很高兴倾听。”
“没有,”她摇摇头,“我还没有任何主意,我本来就对广告和市场学知之甚少。
但是我想让你明白,努格焦尔,这次所发生的事儿是你自己的错。你在未与我商量的情
况下,让记者去见列昂尼德·弗拉基米罗维奇·帕拉斯克维奇的母亲,而且你对他讲了
我为这些新书向你要了多少稿费,所以有了这样的结果。如果加林娜·伊万诺夫娜·帕
拉斯克维奇不知道你为这两部手稿付给了我六万美元,她就不会搞出那么大的动静来,
那么我的秘密在某段时间里就还是个秘密。毫无疑问,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会向你公开
这个秘密,因为列昂尼德·弗拉基米罗维奇·帕拉斯克维奇的遗稿不可能是无止尽的,
迟早它将会枯竭。但是你就会有时间重新确定对这些书的市场销售策略,新名字的出现
就会顺理成章。你一定还记得涅兹南斯基和托波利这两人的事儿。先是我们出版了涅兹
南斯基单独写的书,而后又出版了他们合著的书,之后他们之间发生了争执并又开始单
独写作。但是他们一起写的那些出色的书起到了自己的作用,奠定了两位作者的声望,
读者们一如既往地愿意购买他们的书,尽管他们单独写作的书比起他们合著的书差了许
多。现在对我的情况你也可以想出类似的东西来,你可以在通俗刊物中预约一些文章,
向读者们讲述,列昂尼德·弗拉基米罗维奇·帕拉斯克维奇与我合著了自己的小说,杜
撰出令人断肠的故事,为什么我隐瞒了自己的著作权和面孔。这样的故事会使女读者感
动得落泪,此后她们会踊跃地购买署有我的名字的书。此外,当她们相信了新书在哪一
方面也不比过去的书逊色,这些书没有因为其中的一位作者已不在人世就变得差了,她
们就渐渐地产生一种令人愉快的感受,那就是女人总是显得比男人更具天才。但是,我
得强调,如果你的做法理智,所有这一切都是可能的。而你,努格焦尔,干了一件蠢事。
是你自己给自己挖了陷阱。如果加林娜·伊万诺夫娜·帕拉斯克维奇真的把我送上了法
庭,我将不得不花费大量的时间、精力,还有律师费,而这一切都是由于你的过错。你
撒了谎,努格焦尔,你说你从我身上看到和感觉到某种精神上的深不可测的东西,事实
上你没有看到也没有感觉到。你把我当成了没有头脑的傻瓜,可以用轻浮和愉悦的笑话
对我巧妙地进行欺骗。情况正好相反,你从来没有为我预约和准备过关于列昂尼德·弗
拉基米罗维奇·帕拉斯克维奇的宣传文章。你首先应该跟我说一声,我们一起来探讨,
这篇文章应该写什么、怎么写,以便不至于堵死自己的退路和随之而来的我的著作权的
出路。如果你考虑过我的看法并且认为我的头脑里有哪怕是一点点有用的平淡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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