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力,却又不想在女杀人犯的坏名声下继续活下去。”
“假定是这么回事,”维克托·阿列克赛耶维奇·戈尔杰耶夫点点头,“你们是想
让我向你们致歉?”
“致歉?”涅拉索娃尖叫起来,“您想用毫无意义的话来搪塞过去?我们要求赔
偿。”
“怎么赔偿?”
“就是补偿我们的精神损失。还有就是对导致柳德米拉·伊西琴科自杀的你们的女
侦查员的非法的行为进行处罚。”
“明白了,”上校再次点了点头,“那你们估计一下自己的精神损失的数目是多
少。”
夫妻俩对视了一下,然后女人微微地点了点头,传话给自己的丈夫。
“我很高兴,您马上就理解了我们的态度。”他开始说话,“我们知道,你们总是
很忙,没有工夫上法庭,因此我们建议协商解决。”
“我想知道的是,你们想要的数目是多少?”维克托·阿列克赛耶维奇·戈尔杰耶
夫坚执地强调。
“如果把事情推上法庭,是五千万。但是如果我们自己协商约定,那么这个数目无
疑会小一些。要知道,我们也珍惜自己的时间和精力。”
“少多少呢?”
“两千万。您应该同意,因为这是一个非常人道的建议,如果追究下去,你们的女
侦查员可能会有承担导致柳德米拉·伊西琴科自杀的刑事责任的危险。”
维克托·阿列克赛耶维奇·戈尔杰耶夫开始感到可笑,但是他强忍住没有笑出声来。
这两个人让他觉得真有意思,他们不是特别理智,尽管严格说起来,缺乏理智并不能成
为可笑的理由,他当然知道这一点。
“我能否知道,是谁给你们提供的咨询,给你们出了这个主意?”
“这有什么意义吗?”涅拉索夫傲慢地挑起眉头,瞥了他一眼。
“你们没明白我的意思。”上校耐心地解释道,“在这种情况下,我感兴趣的不是
具体的给你们提出建议的法学家的名字,我感兴趣的是这个法学家的经验、职业水平和
工作经历。”
“他是个非常有经验的法学家,我们完全信任他。”
“他有没有民事审判工作的经验?”
两口子说不出话来了。
“不知道,”最后涅拉索夫说话了,“我们没有问过这方面的问题。”
“除了酬金,你们整个地还问过他什么?”
“您可真敢说!”涅拉索娃气哼哼地说道,“您想中伤我们眼中的这位律师,因为
您不想为发生在这间屋子里的横行霸道和无法无天负责。您以为您还能像以往一样一推
了事吗?您摆脱不了干系的,上校先生!已经不是那个时代了。”
“我该用另一种准确的方式来表达,”维克托·阿列克赛耶维奇·戈尔杰耶夫平和
地反驳,“是还没有到那个时代。”
“您想说什么?是到现在还存在着官官相护,不允许法庭对警察局工作人员提出赔
偿诉讼?您想说,真正民主的时代还没有到来?”
“绝对是的。我想说,业务精湛、恪尽职守的一代法学家还没有出现。你们的律师
想用他那毫无水平的建议从你们手中捞钱。就是因为这个我才问你们他的工作经验和工
作年限。你们,无疑是不会相信我的,不过这是你们的权利。我们不要再去讨论你们的
法学家,让我们还是回到你们的这位女亲属这儿来。请你们说说,她有没有让你们产生
一个她心理上不健全的印象?”
“当然没有。”涅拉索娃挑衅性地说道,“我知道的,律师事先告诉过我们,说你
们试图把柳德米拉·伊西琴科说成是疯子并以她的疾病来解释所发生的事情。你们这是
徒劳的,你们将一无所获,因为柳德米拉·伊西琴科绝对正常。无疑,如生性敏感,易
激动,好动感情,但是心理上是完全健康的。而她的自杀是由于来自你们的女侦查员娜
斯佳·卡敏斯卡娅·阿娜斯塔霞的粗暴压力,是威胁和恐吓的结果。”
“你们这是从哪儿知道的?是柳德米拉·伊西琴科向你们说的?她抱怨过?”
“是的。”
“什么时候?”
“她死前不久。”
“确切是什么时候?还能否想起,是哪一天,当时是什么情况吗?”
“已想不起来了,”胡子涅拉索夫打断他妻子挑起的话题,又插嘴道,“我们的律
师事先告诉我们,你们试图打探这一切并且歪曲事实来驳斥我们。如果咱们不能友好地
协商解决,那您只能在法庭上听到这些问题的答案了。”
“就是说,你们确信无疑,柳德米拉·伊西琴科心理上是健全的。这很好。那么,
下一个问题是,你们和她是哪一级的亲属关系?”
“我们是同曾祖的表姐妹关系。”
“她还有没有别的亲属?”
“有,我的亲弟弟和他一家。柳德米拉·伊西琴科的父母早就死了,她是他们惟一
的女儿并且从未嫁过人,她没有孩子。她的父亲是我母亲的堂哥,我和我弟弟是她的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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