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亲属。”
“你们的关系密切吗?”
“这有什么意义吗?您又想要把我们的谈话往边上扯。柳德米拉·伊西琴科是一个
不幸的单身女人。即便我们不是经常见面,这并不意味着我们就不为她难过,我们就会
允许你们对她那被断送的生命逃避掉你们的责任。”
“那么,你们和你们的弟弟都认为自己是柳德米拉·伊西琴科的继承人?”
“我不明白,什么情况下是……”
“但是我明白。”激动的涅拉索夫再次发话,“你们是在暗示,我们将继承由她的
父亲收集的价值连城的收藏品。您是想说,在这巨大的遗产面前我们应该羞于与警察部
门打官司。”
“不。”维克托·阿列克赛耶维奇·戈尔杰耶夫终于让自己笑出声来,“我想说的
全然不是这个。你们知道吗?柳德米拉·伊西琴科留有遗嘱。”
“有什么遗嘱?”涅拉索夫不知所措。
“普通的,按规定格式公证确认并立下的遗嘱,这你们是知道还是不知道?”
“第一次听说。”
“很遗憾,没有让你们知道这份遗嘱。当你们的这位女亲属落入我们的侦查范围,
自然就对我们宣读了这份遗嘱。柳德米拉·伊西琴科把字画和古玩收藏品形式的所有资
产都遗赠给了作家列昂尼德·弗拉基米罗维奇·帕拉斯克维奇,这应该让你们感到很失
望。”
这个消息使涅拉索夫夫妇产生了要休克的感觉。维克托·阿列克赛耶维奇·戈尔杰
耶夫的办公室一度沉寂了下来。
“白痴!”最后涅拉索娃小声地嘟囔,“她是个精神分裂症患者。”
但是她的丈夫很快回过神来,重新恢复了比他的敏感的妻子脑子转得快的特点。
“等等,”他把手指向上竖起,严肃地看着维克托·阿列克赛耶维奇·戈尔杰耶夫,
“列昂尼德·弗拉基米罗维奇·帕拉斯克维奇比柳德米拉·伊西琴科死得早。也就是说,
他无论如何不能成为她的继承人,这份遗嘱是无效的。”
“对,当然,”他的妻子松了口气,“当然是的。您白费劲,想吓唬我们,您什么
也没得到。”
“我又得让你们失望了。遗嘱的文本中是这样写的:柳德米拉·伊西琴科的继承人
不是指死去的列昂尼德·弗拉基米罗维奇·帕拉斯克维奇,而是指以列昂尼德·弗拉基
米罗维奇·帕拉斯克维奇名义出版的小说的作者。”
“我没看出这有什么区别。”涅拉索夫耸耸肩,“别想吓唬我们,戏弄我们。”
“有区别,并且区别很大。事情是这样:这些小说的作者不是近一个月之前下葬的
那个列昂尼德·弗拉基米罗维奇·帕拉斯克维奇,而是他的妻子,她还活着并且很健
康。”
“这是撒谎!这是不可能的!如果这些书是她写的,那为什么柳德米拉·伊西琴科
立下对作家有利的遗嘱?”
“但是我对你说过,遗嘱实际上不是对他有利,而是对书的真正的作者有利。”
“反正这是在撒谎!您怎么不明白,这个女人是在欺骗您,以得到柳德米拉·伊西
琴科的继承权?”
“一切都是可能的。”维克托·阿列克赛耶维奇·戈尔杰耶夫叹了口气,“就是因
为这个,我们将进行一次吸收语文学专家参加的鉴定,以确定这些书的真正的著作权属。
如果结果表明,斯丰特兰娜·格奥尔吉耶夫娜·帕拉斯克维奇说的不是实情,继承权就
归你们和你们的弟弟。但是如果专家证实,确实是她隐匿在列昂尼德·弗拉基米罗维奇
·帕拉斯克维奇的名字下面,那么你们将什么也得不到,一个戈比也得不到,遗嘱就是
这样写的。”
这时涅拉索娃失去了自制力:
“怎么可以把这些胡话当真?!她是个疯子,她完全是疯狂地做着自己的作家梦!
让她听到我的声音,让她的幽灵显现!她是无责任能力的!”
“是这样啊。”维克托·阿列克赛耶维奇·戈尔杰耶夫满意地哼了一声,“就是说,
她是无责任能力的?你的声音,她的幽灵?应该考虑一下。不到十五分钟之前你们还证
实,柳德米拉·伊西琴科是完全正常的。”
又是一阵寂静。如果涅拉索夫夫妇有点象棋比赛的知识,那他们应该明白,维克托
·阿列克赛耶维奇·戈尔杰耶夫使他们陷入了“双吃”。
“我们将对这份遗嘱提出异议。我们将证明,她在臆造这些蠢话的那一刻是无责任
能力的。”涅拉索夫气哼哼地扬言。
“请吧,”上校双手一摊,“这是你们的权利。但是在这种情况下,你们将不得不
放弃控告娜斯佳·卡敏斯卡娅·阿娜斯塔霞导致你们的亲属柳德米拉·伊西琴科自杀的
图谋。如果柳德米拉·伊西琴科是有精神病,那她就不可能预见和控制自己的行为。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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