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拉基米尔·彼得罗维奇·普里加林的脸跃出相片,直勾勾地盯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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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他们重新坐进车子,娜斯佳·卡敏斯卡娅·阿娜斯塔霞才发现,不知为何斯塔
索夫·弗拉季斯拉夫·尼古拉耶维奇变得忧心忡忡。
“斯塔索夫·弗拉季斯拉夫·尼古拉耶维奇,发生了什么事?”她担心地问道。
“没什么,只是又一次巧合。不知为何这些巧合总是破坏我的生活常态。我的思维
特点就是这样。”
“你又有什么跟什么巧合了?”
“叶夫根尼·米哈伊洛维奇·多休科夫案件的一个证人曾在这家妇产医院工作过。”
“停车!”娜斯佳要求。
“为什么?”
“刹住车,斯塔索夫·弗拉季斯拉夫·尼古拉耶维奇。”
他顺从地把车停在路边,熄灭了发动机。
“证人叫什么?”
“弗拉基米尔·彼得罗维奇·普里加林。”
娜斯佳开始快速地翻阅着病历卡。
“你在那儿找什么?”
“我感兴趣的是,万一是你的那个弗拉基米尔·彼得罗维奇·普里加林给我的加林
娜·伊万诺夫娜·帕拉斯克维奇接的生呢?”
“如果是他接生的,那又怎么样?”
“没什么。只是觉得有意思。我和你不同的是,我喜欢巧合。它们点缀着我们灰暗、
单调的生活。”她翻动着病历,低声含糊地说,“对啦,这就是医生的分娩过程记录。
但是签名却认不出来,稍稍出头的花字尾。掉头,斯塔索夫·弗拉季斯拉夫·尼古拉耶
维奇,我们回去。”
“为什么?你想知道什么?”
“我想知道,这是谁的签名。”
“哪怕就是弗拉基米尔·彼得罗维奇·普里加林,那又怎么样?”
她合上病历卡,转向斯塔索夫·弗拉季斯拉夫·尼古拉耶维奇,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弗拉季克,你是蒙骗我还是你自己?你先说的,你不喜欢巧合。”
“我不喜欢的东西还少吗,”斯塔索夫·沸拉季斯拉夫·尼古拉耶维奇小声嘟囔着,
“我的脑子里老是想着各种各样的蠢事,但是我每次又都不会去注意的。”
“斯塔索夫·弗拉季斯拉夫·尼古拉耶维奇,你有着二十年的职业生涯。如果你对
什么东西不喜欢,你应该去调查并且化解它。你的嗅觉灵敏,比你的脑袋瓜子转得快,
这是这个职业的通病。”
“你怎么就没这种病?”
“暂时还没有,我还年轻,我接触这个职业还刚刚开始,就如同刚刚走入森林。因
此,我几乎完全没有职业的嗅觉,我更多的是靠逻辑分析。你别再给我磨牙了,掉转车
头,回妇产医院。”
这一次他们一起走进主治医生办公室。
“又想要什么?”他不满地抬起头,从铺开在他面前桌子上的公文堆里钻了出来。
“还有一个小问题,”娜斯佳·卡敏斯卡娅·阿娜斯塔霞温柔地笑着,递给他已翻
到了有花字尾签名的那一页的病历卡,“请看一下,这是谁的签名?”
主治医生对着花字尾签名看了几秒钟。
“像弗拉基米尔·彼得罗维奇·普里加林的签名,可是他已不在我们这儿工作,他
已经退休了。”
“‘像’是什么意思?”她并不甘心,“你们这儿还有没有什么他签字的文件?”
“我这就去找。”
他叹着气起身向保险柜走去。
“弗拉基米尔·彼得罗维奇·普里加林作为一名工作多年、经验丰富的医生,最近
几年他帮我编制各种工作报告和证明文书。现在就可以找到点什么的,我通常很长时间
也不会销毁文件的。就它,找到了。”
他递给娜斯佳·卡敏斯卡娅·阿娜斯塔霞几页密密麻麻写满了字的纸,字迹纤细而
潦草。当然,从加林娜·伊万诺夫娜·帕拉斯克维奇生下儿子已经过去了二十八年,字
迹有些变化,但是变化不大。这上面的签名的笔触就不是那么奔放了,尽管也添加了多
余的花字尾。
“请念一下,病历上写的是什么,”娜斯佳·卡敏斯卡娅·阿娜斯塔霞请求道,
“也许您根据这段文字会知道,弗拉基米尔·彼得罗维奇·普里加林有没有记录这个内
容。”
医生全神贯注地辨认着那些潦草难辨的字,最后他哼出了声。
“这,毫无疑问,”他自信地说,“他给产妇做了剖腹产手术,这些都写着呢。”
“请说得更明确一些。”
“弗拉基米尔·彼得罗维奇·普里加林是一名出色的外科医生,手很巧。他在这儿
工作的三十年,剖腹产手术只有他一个人做。当然,是除了他休假或者生病的那些情况
外,但这种情况并不多见。这个时候,我们要么请来别的医院的专家,要么把产妇送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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