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妇产医院。但是,我再重复一遍,这是特殊情况,而且很少。看到了吧,弗拉基米
尔·彼得罗维奇·普里加林正是所谓的天生的医生。对他来说,在他的生活中没有比助
产接生更重要的了,他以此为呼吸,以此为生活,他把这看成是自己的使命和生命中最
重要的事情。他休假通常就是在离这儿二十公里的自己的别墅里,并且如果需要做剖腹
产手术,总是可以找到他。他甚至坚持,在这种情况下一定要叫他。但是他毕竟是要出
远门或者得了某种传染病,如果这个时候发生了这样的情况,当然,我们只得在他不在
场的情况下进行手术。我能否知道,是什么引起了你们对弗拉基米尔·彼得罗维奇·普
里加林的兴趣?”
“当然,”娜斯佳·卡敏斯卡娅·阿娜斯塔霞点点头,“我们正在搜集进行司法精
神病学鉴定的材料,而如果接生的医生能记起产妇分娩时是否有某种并发症,那就太好
了。”
“可是,不行啊!”主治医生用惊异的目光盯着病历卡的扉页,“天知道这是多少
年以前的事了,他还能记得那么清吗?”
“也许,您是对的。”娜斯佳·卡敏斯卡娅·阿娜斯塔霞点点头,“请原谅,打扰
了。再见!祝您一切顺利!”
他们又回到了车上。
“嘿,你的嗅觉怎么样?”娜斯佳·卡敏斯卡娅·阿娜斯塔霞问斯塔索夫·弗拉季
斯拉夫·尼古拉耶维奇,“它说了什么没有?还是好像嘴里喝进了水,什么也没说?”
“它在思考。”
“好了,那我们向前走,我们还有一家医院要去。”
下午两点他们回到了莫斯科。娜斯佳·卡敏斯卡娅·阿娜斯塔霞记起了先前她给斯
塔索夫·弗拉季斯拉夫·尼古拉耶维奇的那个承诺,就叫斯塔索夫·弗拉季斯拉夫·尼
古拉耶维奇开车把她送到了档案室。
“我晚上给你打电话,告诉你有关叶夫根尼·米哈伊洛维奇·多休科夫的情况。”
告别时她这样允诺,“噢觉怎么样啦?还是什么也没想出来?”
“没有,”斯塔索夫·弗拉季斯拉夫·尼古拉耶维奇坦然承认,“但是它将再努
力。”
所罗门·雅可夫列维奇·扎夫连,文科博士,科学院院士,著有大量的科学著作。
他看上去好像是从古典小说的书页中走出来的,瘦小、干瘪、胡子花白、戴着厚厚的眼
镜,眼镜后面闪动的小眼睛快活而敏锐。他看上去还不像是上了年纪的人,尽管侦查员
康斯坦丁·米哈伊洛维奇·奥利尚斯基知道他的确切年龄已经是八十四岁,但是所罗门
·雅可夫列维奇·扎夫连身体硬朗,至少近期他还没有停止科学教育活动的打算。院士
怎么也不希望他现在走进去的这个机关太过严肃,因此,他不住地开着玩笑,并对坐在
他对面的斯韦特兰娜·格奥尔古耶夫娜·帕拉斯克维奇不断地说着优雅的恭维话。
“所罗门·雅可夫列维奇·扎夫连,我们应该向您提供哪些材料,使您能够做出鉴
定结论?”康斯坦丁·米哈伊洛维奇·奥利尚斯基问道。
“亲爱的,我做过几十次这样的鉴定,但是,主要的都是针对已经故去的作者的文
本,你不可能去问他们什么。判定尚健在的人的著作权我总共也就进行过几次,但是每
一次都非常可笑。并且到了最后,没有一次有机会见到还活着的作者。而当这事涉及到
如此美妙的女郎,我甚至不能立刻去想,要这么去讯问她,难道要让我与漫长的冬夜相
伴?”
“所罗门·雅可夫列维奇·扎夫连。”侦查员小声地责备,尽力不让自己笑出来。
“是,是,亲爱的,这就开始。著作权争议的作品属于哪种体裁?”
“爱情小说。”斯韦特兰娜·格奥尔吉耶夫娜·帕拉斯克维奇回答。
“事件发生的年代?”
“现代。事件发生在1989年到现在。”
“事件地点?”
“莫斯科·彼得堡……一句话,城市环境。”
“那么,是城市浪漫曲。明白了。”院土点了点头,“没有醉心于田园小唱?”
“没有,我只写城市。”
“好极了,好极了。那么我请您用下面的题材给我写一篇文章。一位已经很不年轻
的科学院院士,我甚至应该说是一位老院士,就像我,要对一位像您这样年轻漂亮的女
人的作品进行鉴定。在进行鉴定过程中,他们之间突然爆发出了某种感情,并且像明亮
的火苗开始熊熊地燃烧。而男、女主人公对于这种感情的理解和认识是完全不同,由此
而产生了矛盾。您能就此写一篇二十五至三十页的故事吗?”
“不知道,”斯韦特兰娜·格奥尔吉耶夫娜·帕拉斯克维奇疑惑地摇摇头,“我从
没写过故事,小说我能写,而故事……”
“可是,如果您写小说,我们可没时间等啊。那么我们就这么办吧:您写个小说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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