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的工作中出了一些问题,娜斯佳只好独自来了。如果他们两人一起来,弗拉基米尔·
彼得罗维奇·普里加林自己也能猜到,娜斯佳是从哪儿知道他的视觉记忆非常出色。但
是娜斯佳一个人来了,并且现在他依从于一个完全无法解释的动机对这么一个简单并且
不会得罪人的问题也不予回答。“我这就开始做这种毫无理由的决定了,”娜斯佳对自
己冷笑道,“难道我也有了职业的嗅觉?没有,我这多半是在敷衍傻子。”
“好吧,让我们来看看病历卡。”弗拉基米尔·彼得罗维奇·普里加林说。
娜斯佳·卡敏斯卡娅·阿挪斯塔霞把病历卡递给他,弗拉基米尔·彼得罗维奇·普
里加林看了一眼姓名,他的脸色马上就变了。
“不,我完全不记得这名产妇。”
“请念一下您做的记录。我很遗憾,辨不清您的笔迹。为什么要做这次剖腹产手
术?”
他全神贯注地从第一行开始念所有的记录。娜斯佳觉得,他在读着记录的内容时注
意力集中得过分夸张。不知怎么的她对这一点不太满意。
“这名产妇表现出严重的气喘。”弗拉基米尔·彼得罗维奇。普里加林说,“她从
来不参加体育锻炼活动,从来没用像这一次分娩时的呼吸频率呼吸。而在这样严重的气
喘之下她有可能喘不上气来。”
“明白了。那像她这样的气喘对孩子的健康有什么影响吗?”
“必定有影响。尽管我没有绝对地证明这一点。您请看,正常呼吸的任何问题,就
是氧气进入人的机体的问题。孕妇氧气交换机能的破坏完全可能导致对胎儿的各种不同
的损害。”
娜斯佳的目光突然落到了他拿着病历卡的双手上,她看到弗拉基米尔·彼得罗维奇
·普里加林的双手在剧烈地抖动。是害怕了还是怎么的?真有意思,是为什么呢?或许
只是神经性的抖动?这也真有意思。
他们接着还谈了将近半个小时,娜斯佳向弗拉基米尔·彼得罗维奇·普里加林详细
询问了氧气交换的破坏是不是会导致孩子心理上的损伤。但是弗拉基米尔·彼得罗维奇
·普里加林不管是根据产妇的姓名还是她的照片都记不起这名产妇了。“这有什么奇怪
的,”娜斯佳·卡敏斯卡娅·阿娜斯塔霞想,“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
娜斯佳很想抽烟,但是在弗拉基米尔·彼得罗维奇·普里加林的房间里闻不到烟味,
她明白,这儿是不能抽烟的,她便坚决地忍住了。与退休医生道完别,娜斯佳·卡敏斯
卡娅·阿娜斯塔霞走向楼梯平台并要了电梯。但是当电梯间的门打开时,她又改变主意
不进去了。弗拉基米尔·彼得罗维奇·普里加林住在这楼的最高一层,他的门边就是通
向顶层阁楼的楼梯。娜斯佳·卡敏斯卡娅·阿娜斯塔霞在最下面的一级台阶上坐下,拿
出一支烟。没吸两口,从弗拉基米尔·彼得罗维奇·普里加林的门里传出了他的声音:
“是维克托吗?是我。”
娜斯佳·卡敏斯卡娅·阿娜斯塔霞知道,是弗拉基米尔·彼得罗维奇·普里加林在
打电话。她回想起刚才他对加林娜·伊万诺夫娜·帕拉斯克维奇病历卡过分夸张的注意
力和他的颤抖的双手,娜斯佳·卡敏斯卡娅·阿娜斯塔霞就留心听起来。
“警察局的人到我这儿来了。不,不是这事。是关于加林娜·伊万诺夫娜·帕拉斯
克维奇。维克托,会发生什么事呢?我一点也不明白。这一切都是从哪儿冒出来的?不
是我神经紧张,只是我不喜欢这样。问了有关分娩的问题。对,对。不,我说我不记得
了。她的病历卡中记录了气喘量。不,从这个方面来说一切正常。但是我不明白,为什
么偏偏在这个时候……好吧。好,说定了。”
娜斯佳·卡敏斯卡娅·阿娜斯塔霞抽完一支烟,踮起脚尖沿楼梯下了两层,从那儿
上了电梯。唉,这个医生!
娜斯佳·卡敏斯卡娅·阿娜斯塔霞很快抵达位于莫斯科市中心的“天狼”音乐舞蹈
影片营业所的办公楼。斯塔索夫·弗拉季斯拉夫·尼古拉耶维奇不在,但是在走廊里,
从娜斯佳身边飘过的隔壁办公室的一位姑娘边走边唧唧喳喳地说,斯塔索夫·弗拉季斯
拉夫·尼古拉耶维奇就在这儿的什么地方,多半是在他的上司那儿。她坐到曾经是柔软
的,而现在已被压得差不多贴到地板的沙发上,拿出事先准备好的有填字游戏的报纸。
娜斯佳往小方格里填了几个字母,心里继续想着弗拉基米尔·彼得罗维奇·普里加林对
于她的造访的奇怪反应。他在任何地方也没有任何的犯罪行为,但是他首先是害怕,接
着在她出门之后门一关上,他就给一个叫维克托的打电话。从一开始斯塔索夫·弗拉季
斯拉夫·尼古拉耶维奇对这一次的巧合就不喜欢,这不是平白无故的,是的,不是平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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