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司维克托·阿列克赛耶维奇·戈尔杰耶夫。”
“他不会咬人吧?”
“咬人。但是我受得了,你也会忍得住的。这有点疼,但不致命。你去吗?”
“真拿你没办法,”斯塔索夫·弗拉季斯拉夫·尼古拉耶维奇叹道,“我不善于拒
绝女人。你笑什么?”
“我想起那次请你开车送我去契诃夫时,廖什卡是怎么奚落我的。他说,我是一个
没有良心的无赖,我因为自己的懒惰去给一个忙碌的人忙上加忙,其实,他自己会开车
送我的。你想,如果我听了他的,事情会是怎么样?你知道,斯塔索夫·弗拉季斯拉夫
·尼古拉耶维奇,每当我想到,我们侦探的成功有时仅仅由于一丝难以想象的偶然的线
索而摇摇欲坠,我就觉得这工作不适合我干。要知道,如果那次没有你和我一同前往,
我们永远不会把你的证人和我受到的伤害联系起来。而在那儿,千真万确,是有些什么
有用的东西的。只是我怎么也想不起来,这会是什么。我绞尽脑汁,就是想不起来。这
样,你和我一起去吗?”
“去,去,一定去,只是再过二十分钟,好吗?我要很快地解决完一个问题,向上
司汇报,然后我们走。”
斯塔索夫·弗拉季斯拉夫·尼古拉耶维奇急急忙忙地跑去解决自己的“一个问题”,
把娜斯佳·卡敏斯卡娅·阿娜斯塔霞留在了办公室,给了她几份有填字游戏和没有答案
的智力游戏的报纸。娜斯佳·卡敏斯卡娅·阿娜斯塔霞的脑子里加林娜·伊万诺夫娜·
帕拉斯克维奇的分娩和证人的证言交织在一起。而这些证言与其他的证据一起主要的都
将会是对叶夫根尼。米哈伊洛维奇·多休科夫作有罪判决的。
新年到来之前,塔尼娅·格里高利耶娃曾上学的校园里静悄悄、空荡荡的,学校已
经开始放假。校长不在,但是亚历山大·尤洛夫找到了教导主任。
“安德烈·格奥尔吉耶维奇·图林离开我们学校了。”教导主任遗憾地告诉他。
“早就离开了吗?”
“一个半月之前。您瞧,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不是在学年间,而是在半学年,教
学过程最紧张的时候老师走了?简直是糟透了!可是他的理由是正当的,我们不能不放
他。”
“是什么理由?”亚历山大·尤洛夫感兴趣地问道。
“是疾病。您瞧,一个漂亮的年轻人得了这种可怕的皮肤病。要知道,他这个样子,
全身缠着绷带,涂满软膏。他不能走进课堂,这太可怕了。如果他跟成年人共事,可以
对此不在意,但是要知道孩子们不懂事,他们是残酷的,他们不能原谅老师外表的这种
缺陷。安德烈·格奥尔吉耶维奇·图林不能不剃去了头上的毛发,他看上去像个刑事犯。
医生说,治疗过程至少需要一年或许还会更长,因此他决定离开学校,并且在康复之前
想法找一份能在家中完成的工作。非常遗憾!他是一位天才的教师。您是想和他谈谈有
关塔尼娅·格里高利耶娃的事吗?我听说找到她了。这一切太可怕了。”
安德烈·格奥尔吉耶维奇·图林住得离学校有些远,亚历山大·尤洛夫到他家时,
已经是将近晚上七点了。门铃响了好长时间也没人开门,最后传来了一个迟疑的声音:
“是谁啊?”
“亚历山大·尤洛夫上尉。我找安德烈·格奥尔吉耶维奇·图林。”
门开了,亚历山大·尤洛夫对意外情形总的来说已有所准备,但是他还是有些不知
所措,安德烈·格奥尔吉耶维奇·图林真的是头发剃得精光,整个脑袋涂满的不是绿药
水,就是药膏。就在两个月前亚历山大·尤洛夫与他相见时,安德烈·格奥尔吉耶维奇
·图林还留着宽宽的浓密的胡子,可是现在他的脸刮得干干净净,看上去还真的有点像
刑事犯。
“请进。”主人有点不好意思地微笑着,笨拙地把手搭在光光的脑袋上,“我这个
样子不太方便见人。也许,都难认出我未了?”
“瞧您说的。”亚历山大·尤洛夫大度地说,其实他自己也感到有些不自在。
他跟着安德烈·格奥尔吉耶维奇·图林进入房间,眼睛朝四周看了看。写字台上摆
放着一台开着的电脑,周围堆满了公文夹和纸张。
“您现在在什么单位工作?你们学校的教导主任说您想找一份在家干的工作。”
“是的,我幸运地被安排进出版社做编辑,还兼做校对。上帝没有亏待有知识的人,
可是现在这是难得的事。此外,他们给我的不仅仅是打印好的材料,还有最初的手稿,
这样,我对它们进行修改,校正错误,最后交付的就已经是完稿的作品了。为此,我可
以每星期去一趟出版社,一是交已完成的稿子,一是拿下一部稿子。在我这种状况下这
是最好的出路了。您知道,这样的疾病落到了我的身上,谁也不愿意看到这样的情况。
我身上的药物散发出令人讨厌的气味,使我现在几乎不与任何人打交道。最让我难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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