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现在我的自我感觉良好,却不得不隐居起来。”
“不得不离开学校,您不觉得惋惜?”
“怎么跟您说呢……”安德烈·格奥尔吉耶维奇·图林笑着说道,“我不想撒谎,
而以前我自己也不知道真实情况。我曾经非常留恋我的学生,并且很喜欢教师的工作。
但是我在出版社挣得多得多,实在是多得多。我们怎么尽说的是我,您可是有事来的。”
“是有事儿。”亚历山大·尤洛夫承认,“我们找到了塔尼娅·格里高利耶娃。遗
憾的是她已经死了。”
安德烈·格奥尔吉那维奇·图林低下了头。
“当然,”他小声说,“如果过了这么长时间,还傻里傻气地希望……在哪儿找到
她的?”
“在离她居住的那个区挺远的一所房子的地下室里。因此,我对您有个请求,安德
烈·格奥尔吉耶维奇·图林,让我们再一次回到那些听过您的选修课的学生中去。”
“您认为,是他们当中的某个人干的?”
“难说。最让我感兴趣的是格纳·瓦尔丘克。”
“为什么就是他?”
“因为塔尼娅·格里高利耶娃就是在格纳·瓦尔丘克爷爷住的那所房子的地下室里
被发现的,而老爷爷本人在塔尼娅·格里高利耶娃失踪的那段时间并不在莫斯科,他的
房子是空着的。您明白吗?”
“是的,当然……真难以理解……”
绰号叫科洛博克的维克托·阿列克赛耶维奇·戈尔杰耶夫早就知道新年是最差劲的
日子。持续好多年每到新年之前的十来天就开始了他的不走运的时期,这个时期一直要
延续到耶稣洗礼节前后。然后不知怎么地事情自己就会得到解决,生活开始步入正轨,
那些尚未解决的问题突然之间或多或少都能将就着给解决掉。但是这一个月,从十二月
二十号到元月十九号,总是显得困难重重,恶劣到了极点。这段时间里,精心组织和计
划的行动不知什么原因会突然垮台,那些他寄予很大希望的工作人员在这个时候会突然
生病或者离去,罪犯不知为何也特别猖獗且屡屡得手,而受害人和证人却变得固执和不
友善,在侦查人员办案时不予合作。也许每一个人一年当中都会有这么一个时期,在这
个时期中不愉快和不走运的事儿会接踱而至,问题堆成堆,喝凉水也塞牙。维克托·阿
列克赛耶维奇·戈尔杰耶夫上校的这个时期正好固定地出现在每年的新年节日期间。
今天已是十二月二十九号,正是他处于最背运的时候,因而维克托·阿列克赛耶维
奇·戈尔杰耶夫心情很不愉快。接下来将是连续四天的假期,这几天里所有的国家机关
和组织部门都将放假关门,但是侦查员们的工作反而更加艰难,当然侦查员们不能奢望
在这整整四天当中不去查找罪犯。
娜斯佳·卡敏斯卡娅·阿娜斯塔霞知道她的上司心情不好,因此她事先提醒斯塔索
夫·弗拉季斯拉夫·尼古拉耶维奇,维克托·阿列克赛耶维奇·戈尔杰耶夫有时要咬人,
但是她非常清楚地知道,维克托·阿列克赛耶维奇·戈尔杰耶夫总是遵循一条极可贵的
法则:如果部属正面临工作,绝不破坏他们的情绪。如果从一大早上司就拿狗来逼着他,
那这位上司能从他的工作人员那儿得到什么好处呢?尖酸刻薄和恼怒愤恨是不好的助手
和不中用的谋士,而部属在遭受领导的责骂之后往往不会卖力地去做许多事。上校还有
一条法则:对部属不进行公开地严厉斥责。对于玩忽职守的工作人员,他认为一定要说
点什么,不能放任不管,但是要两人单独地谈。维克托·阿列克赛耶维奇·戈尔杰耶夫
坚信,不能伤害人,不能损伤他们的自尊,只有这样才能做好领导工作。
当娜斯佳·卡敏斯卡娅·阿娜斯塔霞和斯塔索夫·弗拉季斯拉夫·尼古拉耶维奇驾
车来到的时候,维克托·阿列克赛耶维奇·戈尔杰耶夫把尤拉·科罗特科夫也叫来了,
因为尤拉·科罗特科夫也负责侦破作家列昂尼德·弗拉基米罗维奇·帕拉斯克维奇谋杀
案的工作。他们已经商讨了一个小时,试图把前后联系起来,但是始终没有找到任何有
用的结合点。娜斯佳·卡敏斯卡娅·阿娜斯塔霞一直感觉,在她的意识当中闪现着一个
模模糊糊的想法,但是每每没等她反应过来,没来得及抓住它,它就消失了。
“让我们来做一个小小的实验。”她建议道,“需要找一个小孩。”
维克托·阿列克赛耶维奇·戈尔杰耶夫瞥了她一眼,没有问什么,就拿起内部电话
的话筒。过了一分钟,一个讨人喜欢的黑眼睛的侦查员米哈伊尔·多岑科走进这间办公
室。米哈伊尔·多岑科是防止重大暴力犯罪科最年轻的侦查员。
“米哈伊尔·多岑科,请尽力地发挥想像力,”娜斯佳·卡敏斯卡娅·阿娜斯塔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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