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狠狠地摇了摇她,然后紧紧地抱住她,把她的头紧紧地贴在自己的肩膀上,把自
己的手掌放在她的后脑勺上。
“伊拉,亲爱的,请原谅我吧。我没有想到,没有猜到,你是这样的痛苦。你是那
样地沉着冷静,不抱怨、不诉苦,我决定把一切都告诉你。我的亲爱的,在你面前我深
感惭愧。我应该提前把一切都告诉你,但我确信,除了我之外,谁也不会知道这个录音
带的。你说得对,伊琳娜·安德烈耶夫娜确实对我进行了敲诈,索要了一些钱,好多钱,
威胁说要把录音带公布出去。起初我把自己所有的积蓄都交给了她,她和情夫一起到国
外去了一趟,把所有的钱都折腾光了。她回国后又向我要钱。她向我索要的钱越来越多,
我开始从别人的账户上搞钱,开始欺骗同伴。但这样下去是不会持续长久的,而她的胃
口却越来越大。但我确信,只有她和我两个知道录音带这件事。”
谢尔盖·尼古拉维奇·别列津用双手捧着她的脸,在她的额部、面部、嘴唇上细心
地亲吻着。一般柔情的热浪又充满了她的全身。
“多美的田园生活啊!”谢尔盖·尼古拉维奇·别列津的身后传来一个恶毒的声音。
伊琳娜·诺维科娃急忙从怀抱中挣脱开,谢尔盖·尼古拉维奇·别列津回过头去。
原来,在厨房的门槛边站着奥利西娅·梅利尼琴科这么个人物。
“谢尔盖·尼古拉维奇·别列津,请您谈谈永久爱情的秘密好吗?”
伊琳娜·诺维科娃明白,这个女记者正在认真地收集材料。
谢尔盖·尼古拉维奇·别列津宽恕地说了句笑话敷衍过去,挽着固执的女记者的胳
膊,走到客人那里去了。伊琳娜·诺维科娃静静地溜到自己的房间里,以便在嘴唇上涂
点口红,整理一下发式。在镜子旁边的梳妆台上放着一个银镜框,镜框里有一张相片,
相片里一个年轻的漂亮姑娘拥抱着微笑的、幸福的谢尔盖·尼古拉维奇·别列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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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自己感到惊奇的是,娜斯佳·卡敏斯卡娅·阿娜斯塔霞在刑事侦查工作的这么多
年中,第一次高兴地想起,前面还有一个休息日。当然,这并不意味着休息日确实是休
息的日子,因为在侦查乒的岁月里一般没有那样的理解:明天是休息的日子。关于这一
点有着各种各样的大概的解释:“明天,我有权利不去上十个小时的班,如果说不定有
事要上班的话,当然,这也没有什么好说的。”显而易见,这个可恶的“说不定有事”
一定真的有事。
十二月三十一日和一月一日,娜斯佳·卡敏斯卡娅·阿娜斯塔霞反复思考着从契诃
夫镇妇产医院带来的资料,从这些资料中编成各种各样的综合插图,把姓名和日期输入
计算机,想象出各种各样的规划方案,借助这些方案可以把这些资料联合起来考虑。廖
什卡发牢骚了,因为他自己打算用计算机工作一段时间,想在这四天节日期间写出一个
报告,一月底他将在斯德哥尔摩发表演讲。
“都是因为你的那些混蛋凶手的干扰,我的科学事业正在急剧下滑,”他埋怨道,
眼睛越过她的肩膀向她的计算机屏幕望去,“让我来帮帮你吧,否则,你任何时候也完
不成任务的。”
“请走开吧。廖什卡,不用你操心了。”娜斯佳·卡敏斯卡娅·阿娜斯塔霞恳求地
说道,把他的手掌轻轻地放在自己的脖子上,“我自己能行的。”
他们摆好了节日的桌子准备开饭,自己舒服地坐在房间的沙发上,他们两人准备一
起度过这个新年之夜。电视机只是在靠近子夜的时刻开了一次,以便不错过那个新年到
来之际的重要时刻,然后立刻关闭了电视机,两腿盘坐在沙发上,把几盘小菜放在膝盖
上,两人闲聊直到三点钟左右,之后他们很快收拾了盘子,上床睡觉去了,心里觉得很
踏实。
第二天,娜斯佳·卡敏斯卡娅·阿娜斯塔霞一直睡到中午,然后一直到深夜都忙于
那些在莫斯科附近契诃夫镇妇产医院生孩子的产妇的姓名。晚上十一点左右她关闭了计
算机,满意地伸了个懒腰,弯了弯已浮肿的背部。
“好了,廖什卡,全世界都会知道,明天你自己将要做一个不朽的报告了。我把计
算机让给你用一下。”
“所有的凶手你都抓完了?”阿列克赛·齐斯加科夫开玩笑地问道。
“目前还没有抓到一个,明天再说吧。还好,明天还有一个安静的日子。或许,明
天又有事。”她忽然想起某事,又补充道。
一月二日康斯坦丁·米哈伊洛维奇·奥利尚斯基打来电话,说刚才他与院士所罗门
·雅可夫列维奇·扎夫连在电话中谈了谈。
“院士所罗门·雅可夫列维奇·扎夫连确信,文章是出自于同一人的手笔,他说道
最后作结论还要过两天,那个意思是说,院士将要把那个结论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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