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什么玩笑啊,首长同志。现在该是考虑问题的时候了。您最好坐下,我现在就
给您讲一讲。”
“天哪!你在吓唬我,娜斯佳·卡敏斯卡娅·阿娜斯塔霞,好吧,我坐下。”
“是这样的,维克托·阿列克赛耶维奇·戈尔杰耶夫,与加林娜·伊万诺夫娜·帕
拉斯克维奇同时在妇产医院取得孩子出生证明的是一个叫卓娅·瓦西里耶夫娜·雅科夫
列娃的人。她过了大概两年吧,就嫁给了一个叫格奥尔基·谢苗诺维奇·图林的男人,
也就改姓她丈夫的姓了。格奥尔基·谢苗诺维奇·图林收养了一个叫雅科夫连瓦·安德
烈的小男孩为义子,这个小男孩从那时起就有了一个名字叫安德烈·格奥尔吉耶维奇·
图林的证件。维克托·阿列克赛耶维奇·戈尔杰耶夫,这个安德烈,格奥尔吉耶维奇·
图林毕业于师范学院,获得了俄语和文学教师的证书,前不久还在学校里上班。自从他
的女学生塔尼娅,格里高利耶娃失踪后不久,他很快就得了严重的皮肤病而从学校里辞
职了,但是,首长同志,这还不是全部的内容。”
“快点讲吧,整死安德烈·格奥尔吉耶维奇·图林这个老头子!”
“与安德烈·格奥尔吉耶维奇·图林认识,甚至与他来往的是斯韦特兰娜。格奥尔
吉耶夫娜·帕拉斯克维奇。”
“一枪毙掉这个女人,”维克托·阿列克赛耶维奇·戈尔杰耶夫脱口而出,“我给
你制订一个特殊的规章制度,你可以在家工作,这样一来,对你来说有许多好处。我可
以喘口气了,或者你肚里还藏着某些肮脏的勾当?”
“藏着某些肮脏的勾当,可不是吗!”娜斯佳·卡敏斯卡娅·阿娜斯塔霞笑了笑,
“娜杰日达·奥斯特里科娃的儿子叫瓦连京·奥斯特里科夫,他的外号叫列错和普拉斯
季利,他这两个外号在一定范围内很有名气。我们审讯了他两次,第一次是有关一个小
孩的事。瓦连京·奥斯特里科夫居住在莫斯科州契诃夫镇,这也是他出生的地方。他手
头一直缺钱花,而一年前他开始发财了,当然,不是什么百万富翁,但他手头明显有钱
了。他就是到了现在手头还有钱,这说明什么问题呢?像瓦连京·奥斯特里科夫这种人
手头一戈比的钱也放不住,一旦口袋里的钱沙沙作响时,他们这种人就会产生各种欲望,
要把所有的钱花得一干二净才肯罢休。因此,如果根据业务上的资料来看,他到现在手
头还有钱的话,肯定是某人定期给他的。当地的地段督察近期一直在监视着他,他作为
一个饱经世故的男人也知道,当一个两次被审讯的傻瓜和无业游民突然有了钱,那么这
些钱决不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一年前,当瓦连京·奥斯特里科夫手头的钱刚开始出现的
时候,当地的地段督察的眼睛就一直没有离开过他和他的狐朋狗友。您瞧,什么线索也
没有。钱定期地出现,而犯罪活动未露出蛛丝马迹。有意思,对吗?维克托·阿列克赛
耶维奇·戈尔杰耶夫,这还不是全部的内容,我昨天一整天给莫斯科的许多地方打了许
多电话,我考虑着,或许,我的工资大概快要到了。因此我对这个统计表内的所有妈妈
都核对了一遍。”她用圆珠笔在一张标满了彩色记号的纸上截了戳、我还发现了一个很
有趣的情节。在每一组里一定有一个妇女,她在别人正好分娩的时刻替换别人的住处。
在加林娜·伊万诺夫娜·帕拉斯克维奇这一组里那个替换别人住处的妇女正好是卓娅·
瓦西里耶夫娜·雅科夫列娃。在娜杰日达·奥斯特里科娃这一组里那个替换别人住处的
妇女是利季娅·多休科娃。等等,现在,我请您注意这一组的姓名,或许,我和您将接
触到最伤脑筋的事了。一九六八年弗拉基米尔·彼得罗维奇·普里加林医生为一个叫舍
斯托帕洛娃的产妇做了剖腹产手术,与她同时取得孩子出生证明的是个叫玛丽亚·诺维
科娃的女人。在户籍登记处玛丽亚·诺维科娃把自己的女儿以伊琳娜·诺维科娃的名字
登记注册。去年春天,伊琳娜·诺维科娃死了,享年二十七岁。她的死因是自缢,在她
的血液中人们发现了突击性的麻醉剂药量;而在桌子上放着她死前写下的字条,毫无疑
问,这张字条是伊琳娜·诺维科娃亲自写的,专家对此确信不疑。算了吧,伊琳娜·诺
维科娃上吊死了。那舍斯托帕洛娃又怎么样了呢?她也生了一个女儿,取名叫伊琳娜·
安德烈耶夫娜,这个伊琳娜·安德烈耶夫娜现在成了某个获胜党的领袖谢尔盖·尼古拉
维奇·别列津的妻子。维克托·阿列克赛耶维奇·戈尔杰耶夫,您看这是一个多么伤脑
筋的事啊。伊琳娜·诺维科娃曾经是一个职业妓女,在一个叫‘阿特拉斯’的按摩房上
班。前不久,为‘阿特拉斯’所在地的区域提供服务的警察机关的侦察员从另一个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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