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妻子的脸色行事,害怕突然牛头不对马嘴地冒出不恰当的话来。”
“是吗?”娜斯佳·卡敏斯卡娅·阿娜斯塔霞若有所思地拉长声说,“这倒很有趣,
我想个办法对付对付他。”
加林娜·伊万诺夫娜·帕拉斯克维奇到侦查员这来迟到了10分钟,当表上显示10点
34分时,康斯坦丁·米哈伊洛维奇·奥利尚斯基从桌子后面站起来并向门走去。
“喂,加林娜·伊万诺夫娜·帕拉斯克维奇,”他幸灾乐祸地说,“您不想按时来,
那您就等着,一直到我回来为止。娜斯佳·卡敏斯卡娅·阿娜斯塔霞,开始吧,你告诉
她,我委托你讯问她。而且你要狠狠地吓唬她,你就说,康斯坦丁·米哈伊洛维奇·奥
利尚斯基生气了。”
加林娜·伊万诺夫娜·帕拉斯克维奇在康斯坦丁·米哈伊洛维奇·奥利尚斯基办公
室里见到娜斯佳·卡敏斯卡娅·阿娜斯塔霞后显得很高兴。
“娜斯佳·卡敏斯卡娅·阿娜斯塔霞,您在这里有多好啊!”她激动地说,像主人
一样把毛皮大衣挂在衣架上并没等邀请便坐下来,“我与您交谈觉得很轻松,不比同康
斯坦丁·米哈伊洛维奇·奥利尚斯基似的。您知道吗,我有时觉得他不太喜欢我。”
(“你对我的情况什么都没察觉。”娜斯佳·卡敏斯卡娅·阿娜斯塔霞冷冷一笑,
想了想,“要知道,我比康斯坦丁·米哈伊洛维奇·奥利尚斯基不喜欢你有过之而无不
及。”)
“哪里话!加林娜·伊万诺夫娜·帕拉斯克维奇,”她有礼貌地大声说,“因为什
么康斯坦丁·米哈伊洛维奇·奥利尚斯基不喜欢您?要知道,他的工作复杂而繁重,很
自然,他远不是一直心情很愉快的,您应该宽容和体谅他。”
“娜斯佳·卡敏斯卡娅·阿娜斯塔霞,我必须告诉您,您也不用劝我。我猜得出,
您的工作并不比他简单和轻松,但您能让人产生更多的好印象。因自己职责被迫经常和
陌生人接触并与之交往的人应该热情客气,善于倾听交谈者的话,愿意理解他……”
娜斯佳·卡敏斯卡娅·阿娜斯塔霞没有完全听她说话,摆出一副有礼貌的面孔并耐
心地等待女人达到全神贯注那种程度,以便于提出一个意外的“不合话题”的问题使她
措手不及并强迫她做出事先没有准备的和未经深思熟虑的回答。最终她觉得,这个时机
到了。
“加林娜·伊万诺夫娜·帕拉斯克维奇,请您讲一讲,您儿子被杀会不会是情杀
呢?”
加林娜·伊万诺夫娜·帕拉斯克维奇由于出乎意料地更换了讨论题目而不知如何是
好了,况且娜斯佳·卡敏斯卡娅·阿娜斯塔霞极不委婉地直接在句子中间打断了她的话。
“因争风吃醋?”她重问了一遍,“也没有什么,当然由于这个……我是想说,由
于斯韦托奇卡可以说一切都是意料中的事儿。我一直觉得,她不是真正地爱廖尼奇卡,
而只不过是和他玩一玩,调调情而已。她就是想玩一玩结婚,过一过家庭生活,她选择
了廖尼奇卡。而他仿佛同样可能想玩一玩荒淫无耻的人,玩一玩导致毁灭的女人。我完
全不排除斯韦特兰娜·格奥尔吉耶夫娜·帕拉斯克维奇有情夫的可能。”
(“太好啦,”娜斯佳·卡敏斯卡妞·阿娜斯塔霞想了想,“谈话进入了按‘左边’
的提纲运行的轨道,也好,但愿她咒骂斯韦特兰娜·格奥尔吉耶夫娜·帕拉斯克维奇和
天真地认为,谈话将根本不提列昂尼德·弗拉基米罗维奇·帕拉斯克维奇的情况。这个
女人到底有惊人的自负!她完全确信,她控制了局势并自己能驾驭交谈的方向,甚至她
没想到,可能会按另一种方式进行。”)
斯韦特兰娜·格奥尔吉耶夫娜·帕拉斯克维奇就成了愚蠢无知和平庸无能的新闻记
者了,如果相信她婆婆的话。她与廖尼奇卡在一个年级学习并在他写完自己第一部书之
后决定与他结婚。她感觉到,这是“金矿脉”,廖尼奇卡是那种纯真而容易相信人随男
孩,他从来没有风流韵事,甚至连轻浮的倾慕也没有,当然,斯韦特兰娜。格奥尔吉耶
夫娜·帕拉斯克维奇得到他很容易,无需经过斗争。要知道他已经22岁了,您应该明白,
说的是什么……
结婚后,年轻人开始单过,斯韦特兰娜·格奥尔吉耶夫娜·帕拉斯克维奇在莫斯科
市中心有一间两室一套的公用住房,后来邻居死了,进而她因胜诉拿到了第二间住房,
这帮助了廖尼奇卡,因为他在这之前就已经是著名作家了,他需要工作的地方。自然,
你用任何东西也代替不了母亲的影响,加林娜·伊万诺夫娜·帕拉斯克维奇高傲地讲述
说,结婚的头几年廖尼奇卡还完全属于她,是个好儿子,听话的儿子,钟爱的儿子。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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