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可能的话,我就会把她打死了。’”
①奥莉娅——奥莉加·留希娜的小名。
“奥莉娅,请您讲一讲,你们的这个电话爱情关系持续了多长时间?”
“大概六到七个月吧。”
“根据谁的提议你们中止交往了?”
“根据我的提议。我遇到了现在我嫁给的人,把感情转移到他那儿去了。您要明白,
进行长时间的电话交谈变得越来越困难了。我与自己的未婚夫在一起学习,而且每到晚
上要一起回家。”
“这种情况早就发生了?”
“万一……伊戈尔卡已经一岁零三个月了,您算一算。大概是两年半之前吧。”
“而您丈夫没能探听出您与列昂尼德·弗拉基米罗维奇·帕拉斯克维奇之间的关系
吗?”
“从谁那儿能探听得出呢?”奥莉加·留希娜感到很惊讶,“我没有对他说过,廖
尼奇卡和他不认识,而没有谁知道了。”
“您错了,知道的还有加林娜·伊万诺夫娜·帕拉斯克维奇。”
“天哪,多么可怕呀!她为什么要对我丈夫讲这种事啊?况且找到我也并不是那么
容易的事儿。我改姓了,而且结婚后我们又搬了两次家。此外,我了解自己的丈大,他
一定会问我的,如果知道什么事的话。他根本不可能沉默不语的,当他心中装满了什么
事的时候,你要知道,他就是这种性格,当任何信息从人家那里直接传来的时候,就是
5分钟他也憋不住。总之这种毛病早就有了,这令人着急……”
娜斯佳·卡敏斯卡娅·阿娜斯塔霞不能不赞同奥莉加·留希娜的看法。而至于加林
娜·伊万诺夫娜·帕拉斯克维奇,臭莉加·留希娜新换的姓她的确不知道,因此,她未
必能与她丈夫联系上。再说,她那样做的目的何在?祸害自己的儿子?荒谬。
与加林娜·伊万诺夫娜·帕拉斯克维奇所说的第二个女人会面迫使娜斯佳·卡敏斯
卡娅·阿娜斯塔霞好一番苦思冥想。柳德米拉·伊西琴科是一个古怪的人。她穿一身黄
色衣服会见了娜斯佳·卡敏斯卡娅·阿娜斯塔霞。很瘦的紧身裤子,短拉链衫,薄纱披
肩,甚至连头发上的发针都是黄颜色的。颜色很像雏鸡的绒毛黄,十分鲜艳,但柳德米
拉·伊西琴科穿这种颜色的衣服一点也不合适。她那张过早出现皱纹的脸,因大量黄色
的反衬显得更加黑和衰老。
她的行为举止十分古怪。让娜斯佳·卡敏斯卡娅·阿娜斯塔霞进入住宅后,她立刻
点上了蜡烛,第一个走进房间并在自己面前的半空中画大十字①。
①基督教徒的祈祷动作。——译者注
“如果您怀着恶意而来,那么十字会保佑我的。”柳德米拉·伊西琴科发现客人的
脸上露出惊讶的神色,解释说。
不祥的预感使娜斯佳·卡敏斯卡娅·阿娜斯塔霞毛骨悚然,不寒而栗。加林娜·伊
万诺夫娜·帕拉斯克维奇犯了一个偶然的错误,据她说,廖尼奇卡不会饶恕她的,现在
柳德米拉·伊西琴科明显地在展示她热衷于各种神秘主义的学说和仪式。
谈话进行得相当困难。柳德米拉·伊西琴科是一个难以相处的交谈者,这一点与奥
莉加·留希娜截然不同。她不拒绝谈列昂尼德·弗拉基米罗维奇·帕拉斯克维奇的情况,
但是不断地跑题并跑到各种彼岸问题上去了。
“请您说一说,在很久以前您就与列昂尼德·弗拉基米罗维奇·帕拉斯克维奇相互
认识了吗?”
“就是现在我也与他认识。”柳德米拉·伊西琴科紧接着回答说,“只要我还活着,
这不可能结束。”
“那到底你们是什么时候认识的呢?”
“我们是在自己过去的生活环境中认识的,所以我们的相遇是命中注定的。”
“这次相遇发生在什么时候?”
“一年零五个月前。”
“在什么情况下呢?”
“我看完他写的书便明白了,他是谁。”
“他是谁呀?”
“一个天生为我准备的和我为他而生的人,这是上帝的旨意。”
“列昂尼德·弗拉基米罗维奇·帕拉斯克维奇是有妇之夫了,这种情况没使您感到
不安吗?”
“真是一派胡言!”柳德米拉·伊西琴科气呼呼地说,“他结婚了!在永恒面前
‘结婚了’意味着什么?只是不让他听到说话声音了,因此他也就不可能知道,他应该
寻找和等着我,而我知道,因此当我找到他时,我就直接告诉他这一点。”
“那他对此反应如何?”
“他很难明白这一点,要知道这一点不是每个人都明白的。我试图与他的女人说一
说……”
“与他妻子?”娜斯佳·卡敏斯卡娅·阿娜斯塔霞更准确地补充说。
“与他的女人。”柳德米拉·伊西琴科鄙视地更正她的话说,“因为他的妻子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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