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只在背地里憎恨她,放纵性欲,但主要的是为了仔细思量一阵下一个女人和学会随后
在下一部小说中他不无成就地使用的新知识。谁需要有一年来的时间搜捕那个人呢?他
会妨碍谁呢?”
“瞧,你,娜斯佳·卡敏斯卡娅·阿娜斯塔霞大会提问题了。”侦查员摇了摇头,
“你赶快回家吧,睡足了,好好想一想这些问题的答案,因为什么。你提出的问题绝对
是正确的和内行的,你试着回答一下这些问题。”
“瞧你说的,康斯坦丁·米哈伊洛维奇·奥利尚斯基……”娜斯佳·卡敏斯卡娅·
阿娜斯塔霞甚至愤怒得透不过气来了,后来发自内心地笑了起来,“那么,请允许米哈
伊尔·多岑科会一会列昂尼德·弗拉基米罗维奇。帕拉斯克维奇的妻子。”
“这又是为什么?”
“让他与她就争风吃醋问题谈一谈。要知道,如果斯韦特兰娜·格奥尔吉耶夫娜·
帕拉斯克维奇背叛了丈夫,那么她宁愿坦白地说出这个男人来,也不愿坦白地说出女人
来。”
“真的吗?”
“的确就是如此。”她滑稽地模仿说,“米哈伊尔·多岑科——难寻的美男子,我
一直利用这些办法来利用他。有夫之妇经常向他倾诉丈夫的不忠实,因为在这后面隐藏
的是十分显而易见的潜台词:我不是特别地依恋自己的丈夫,因此你,黑眼睛的海狗,
完全可能被搞得服服帖帖的。如果女人能喜欢米哈伊尔·多岑科的话,她无论如何不会
假装贞洁少女的。”
“娜斯佳,你把我搞得晕头转向了,以至于胃炎也闻风丧胆知难而退了。要做什么
随你的便。”
当门在来自警察局的女人身后关上的时候,柳德米拉·伊西琴科便拿起笤帚和簸箕
开始清扫房间和前厅,然后拿起抹布从房间的窗户向人口的门仔细地擦地板。
“为了你永远回到这个地方来,”她声音又低又不清楚地说,“但愿你的灵魂不会
阻止你到我的房子来。”
打扫完卫生后,她脱下那身黄色衣服,换上一身样式相同,但有点小的紫色衣服。
她穿上这套紫色衣服,俨然一副老太婆的模样。列昂尼德·弗拉基米罗维奇·帕拉斯克
维奇嘱咐她接待陌生人时只穿黄色衣服,而与他本人交往只准穿紫色衣服。柳德米拉·
伊西琴科不敢不服从。她对列昂尼德·弗拉基米罗维奇·帕拉斯克维奇敬若神明,认为
他是自己的统治者。昨天他答应晚上八点到九点之间来,但她早就提前开始为他的到来
做准备了:换好了衣服,把他来之后头几分钟应该点上的七支蜡烛摆在桌上。
她从匣子里取出七支新蜡烛,从老式小碗橱的抽屉里取出七个烛台,在桌子上按着
列昂尼德·弗拉基米罗维奇·帕拉斯克维奇要求的样式把它们都摆放好,便开始等候。
她坐在沙发上进入了麻木的休眠状态。正好晚上八点钟电话铃响了。
“现在我上你那里去。”一个遥远而非人世间所有的声音沙沙作响起来,“你要准
备好等着我,我现在上你那里去……”
柳德米拉·伊西琴科从沙发上霍地站起来,焦急不安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需要关
上灯和枝形吊灯,因为列昂尼德·弗拉基米罗维奇·帕拉斯克维奇对明亮的光线不适应。
正因为如此在他出现的时候,巴赫的b小调弥撒曲一定要奏响,把声音放到最大音量,
把蜡烛熄灭,便开始紧张的等候。
列昂尼德·弗拉基米罗维奇·帕拉斯克维奇像往常一样突然出现了。她没有一次成
功地抓住他什么时候出现在她房间的时机,瞧刚才还没有他,突然间他站在了桌子的对
面。柳德米拉·伊西琴科急忙点上蜡烛,当七根蜡烛都点燃起来的时候,她拧了一下旋
钮,弥撒曲的音量变小了。
“今天警察局的人又到我这儿来了一趟。”她担心列昂尼德·弗拉基米罗维奇·帕
拉斯克维奇可能消失,而关于最主要的事情她来不及同他商量,所以她急匆匆地说。
从前经常是这样,有时他与她交谈十分钟到十五分钟,而有时出现后几乎立刻就离
开了。
“为什么?他们想干什么?”
他说话的声音很轻,而且有点非人世间所有的。因此柳德米拉·伊西琴科不得不竭
尽全力地倾听他说的话。列昂尼德·弗拉基米罗维奇·帕拉斯克维奇不允许关掉音乐,
他只准许把声音放得十分小,但是教会音乐反正必须要有。柳德米拉·伊西琴科无法走
得离他更近一些,因为列昂尼德·弗拉基米罗维奇·帕拉斯克维奇希望她这样做。她很
害怕,他们一直在用燃烧着的蜡烛隔开的桌子的两边分开站立着,柳德米拉·伊西琴科
欣赏着那张烛光中最美丽的脸庞。她准备为获得一昼夜能看他二十四小时的权力而倾其
所能。
“他们问过你告诉没告诉我是谁杀害你的。”
“那你回答他们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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