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问一问他,他为什么要管这个案子?”
“娜斯佳·卡敏斯卡娅·阿娜斯塔霞,我崇拜你的机智。”
“你更喜欢我令人厌恶的性格。为什么你不吃火腿?不好吃吗?”
“好吃,但乳酪更好吃。我基本上属于那种爱吃加有调料的乳渣的人,我需要生小
老鼠。”
“生大老鼠。”娜斯佳·卡敏斯卡娅·阿娜斯塔霞悄悄提示道。
“不要对长者说无礼的话。可是我的小孩不吃乳酪,她爱吃熏肠,所以她是个幸福
的人,她把心事都用在成天看书和吃新熏肠上了。她长得像谁呢?根本不像我,她过分
聪明和过分地胖。”
“她多大了?”
“八岁。三月份满九周岁。顺便说说,你可以向我道喜了,我一个月前结婚了。”
“是吗?当真吗?”
“绝对。”
“啊呀,弗拉季克,祝贺你。我非常高兴,爱人是谁?”
“她是彼得堡内务局的,名字叫塔季扬娜·奥希拉兹佐娃。玩笑归玩笑,但当地和
我的孩子一起走的时候,大家都把她们当做母女了,她们长得特别的像。两个人长得肥
胖丰满,灰色的眼睛,浅色的头发。”
“你过去的妻子对此持什么态度?”
“她感到非常的惊讶。按着她的观念,我应该终生不渝地爱她并非常思念她。在我
看来,她惊讶得至今还没醒过神来。”
“那姑娘呢?她与塔季扬娜·奥希拉兹佐娃关系如何?”
“好极啦,莉丽娅钟情于她甚至比我还早。她是第一个与塔季扬娜·奥希拉兹佐娃
认识的。”
“啊,愿上帝保佑你,弗拉季克。说真的,我真为你高兴,而且也为塔季扬娜·奥
希拉兹佐娃高兴。”
“莫非你们认识?你没说过这方面的情况。”
“我们没有亲自面对面地认识,但我在调查委员会的简报当中经常看到她的文章。
你的这个她很聪明——简直吓人!”
“唉,你有点害怕,这太好啦!”斯塔索夫·弗拉季斯拉夫·尼古拉耶维奇笑了起
来,“我本人也害怕。但你别使我忘了主要的东西,我也找到了有心计的人,你去与伊
万·阿列克耶维奇·扎托奇内谈一谈?”
娜斯佳·卡敏斯卡娅·阿娜斯塔霞优郁起来:“斯塔索夫·弗拉季斯拉夫·尼古拉
耶维奇,我不想。不知怎么的,还是有点儿……我不知道。不体面,不是吗?令人厌恶,
好像暗地里在搞什么名堂,你别强迫我这样去做。”
“这不需要鬼鬼祟祟,娜斯佳,莫非我请你这样啦?你与他开诚布公地谈,我知道,
你主要的优势——直率,所有的人在你面前都会甘拜下风。”
“那你自己不能吗?”
“我不能。第一,我不像你似的善于这么直截了当地做。我不是那种性格。第二,
我与伊万·阿列克耶维奇·扎托奇内的关系不是那样的,他是我的头。自然没有什么好
说的,而他与你好像很要好。”
“斯塔索夫·弗拉季斯拉夫·尼古拉耶维奇,你自己想想,一个来自内务部的将军
和一个来自彼得罗夫卡的少校会有什么样的友谊?”
“可是,你们每逢星期日就去散步,这一点大家都知道。”
“是吗?那他们议论什么了?”
“众说不一。一部分人说,你们是一对情人;另一部分人说,你在盗取他的闲扯胡
诌案子的情报,总之一句话你在进谗言,搬弄是非。”
“那第三部分人呢?还是没有第三部分人?莫名其妙的念头不够吗?”
“娜斯佳,别再说了,不管是谁说了什么,我知道你们不是情人关系,你在进行游
玩散步时不会向他搬弄是非的。这就是说,你们之间是一种充满相互信任和相互好感的
正常人际关系。你觉得我下的定义如何?修辞大师在我心目中已经一钱不值了。”
“好吧,修辞大师,你把我说服了,你迟迟不答复有多长时间?”
“我告诉尼古拉·格里戈里耶夫·波塔绍夫,我需要考虑几天,要知道没有什么可
匆忙的。人反正已经坐牢了。今天是星期六……”
“你在暗示明天天还没亮,我一睁开眼睛就应该去伊斯梅洛夫斯克公园与伊万·阿
列克耶维奇·扎托奇内约会?明天上午十点前,我要去工作上班,这就意味着,多蒙你
关照,我应该跑着度过整整一个早晨。喂,你是斯塔索夫·弗拉季斯拉夫·尼古拉耶维
奇!”
“娜斯佳,亲爱的!你希望,我明天一大早驱车把你送到公园吗?然后从公园到彼
得罗夫卡,你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
娜斯佳粗略估计了一下,如果坐车去的话,她能赢得几分钟睡眠,可获得不足15分
钟的时间,但这也是很宝贵的,如果考虑到当窗外还完全天黑的时候,她起床多么痛苦
的话。她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便开始给伊万·阿列克那维奇·扎托奇内打电话。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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