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抓不到他。而如果更简单一些——他事先认为自己比法律保护机构的工作人员聪明。
一个很小的和很特殊的犯罪团伙不指望逃避惩罚,并从心里暗自准备遭受惩罚,但绝大
多数人毕竟确信自己的狡猾诡计经常走运和逍遥法外,被捕入狱后,这种人没有改变甚
至由于什么他会改变呢?抓他使其原形毕露,揭发他和给他定罪的这个事实,依他之见
不能证明他在估计个人智力与警察局和检察院的工作能力方面失算了。事情正像他以为
的那样,根本不在乎他事实上是个傻瓜和恶棍,而在于发生了不幸的事件,特殊案例。
简而言之,他没有得手,但下一次他一定会得手的。现在他受到惩罚不是因为警局的确
有什么本事,而因为它偶然地遇上了触犯他利益的机会,但这种得手机会它将永远不会
再有了。总而言之一切都是很清楚的,人为了保持心理平衡,不应该自己对自己失望,
他应该尊重和爱自己,而如果他开始自己对自己说,原来他比他想的愚蠢、愚昧无知和
坏得多,而且他总起来说是糟透了的和完全不可救药的不成体统的人的话,那么马上就
离精神上自我毁灭不远了。人的心理机警敏锐地在捍卫,它制造出很多由于心里不愉快
能使人自我保护的各种各样的机械和奇巧的东西。
从这种观点中能得出什么来呢?当然是对如果判刑不得手的话,那么复权就一定会
得手这一点具有坚定的信念。命运一连两次抛弃下流女人吗?不会的。审判员是糊涂蛋,
检察员——恶棍加白痴,精神——酒鬼加贪污分子,所以不可能有让机敏和聪明的辩护
人见到重新审理案件、重新审讯和宣告无罪的机会。我有罪不要紧,但是反正我不想坐
牢,瞧,没有抓到和没有揭露,又有多少人还在逍遥法外?为什么他们没有坐牢,而我
就应该坐牢呢?所以我也不坐。
娜斯佳·卡敏斯卡娅·阿娜斯塔霞确信叶夫根尼·米哈伊洛维奇·多休科夫的案子
属于这个范畴的。自然,法律辩护人将不满意的是他雇用的私人侦探没有找到用来证明
叶夫根尼·米哈伊洛维奇·多休科夫无罪的东西,他开始唠叨,发牢骚,纠缠,寻衅闹
事并说些下流话,开始极大地怀疑斯塔索夫·弗拉季斯拉夫·尼古拉耶维奇的职业水平,
将要求那个人干什么和不让干什么,将唾沫四溅和跺脚,也许将以大笔的钱引诱和暗示
伪造。但所有这些都可以经受得住。最终,在斯塔索夫·弗拉季斯拉夫·尼古拉那维奇
在警察局工作过的这二十年里,在来自很多方面个人的和各种有利害关系的人的很多十
分复杂和各式各样的习惯说法中,所有这些他都有。因此他看不惯。当然,倒好拒绝与
尼古拉·格里戈里耶夫·波塔绍夫接触,但要知道伊万·阿列克那维奇·扎托奇内……
天晓得。大概娜斯佳·卡敏斯卡娅·阿娜斯塔霞的确需要同伊万·阿列克耶维奇·扎托
奇内谈一谈。
正好在早晨十点钟时警察局长维克托·阿列克赛耶维奇·戈尔杰耶夫上校把执行
“危急状态”的工作人员召集到自己办公室里。
“既然反正要值班和让傻瓜滚开,那我们要处理好事务,”维克托·阿列克赛耶维
奇·戈尔杰耶夫乐观地宣布说,“没有受命离开,我亲爱的朋友们要准备好所有编制在
你们那儿的文件,关于出差任务的报告,关于拘捕的工作总结,每件案子的工作计划—
—要让一切都有条不紊、利利落落,特别注意的是——事态的发展。侦查案卷你们管理
得不好,我对这一点确信无疑。我的小伙计们,我相信你们,但是我怀疑,你们肆无忌
惮地利用我的信任。好吧,你们别白白地耗费肌肉力量,我知道,你们当中有一半人没
有做好该做的工作,你们要努力工作,而你们懒得写公文或者不能挤出时间,万一突然
来检查那又怎么办呢?你们在那里将向谁解释,你们都是好人?但懒汉呢?简而言之,
我把这些对昨天坐在这里的那些人都讲了。现在轮到你们了。请坐到桌子后面去,开始
学习业务知识,过两个小时,在十二点三十分娜斯佳·卡敏斯卡娅·阿娜斯塔霞和尤拉
·科罗特科夫将就列昂尼德·弗拉基米罗维奇·帕拉斯克维奇案件报告工作,在十三点
三十分我在等列斯尼科夫和谢卢亚诺夫,十五点的时候多岑科、谢卢亚诺夫和尤拉·科
罗特科夫向我讲述有关他们试图捕获这个摧残和强奸孩子们的败类的工作方案。十九点
关于我和你们在这里交谈的话题的所有公文应该放在我的桌子上。二十一点你们给我带
来所有看来应该像小糖果的业务案卷。我再次重申,从大楼,或者说得让你们更明白点
儿,到明天早晨十点之前不准从部队所在地离开。能回家睡觉的只有娜斯佳·卡敏斯卡
娅·阿娜斯塔霞,部长向女人们下令不留下过夜。如果某个人亟需到什么地方去的话,
请到我这来,我们将从房间里打钟召集,随便谁去接替。只有在这之后你们才能走。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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