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加有奶油和蛋白质的甜食品,加糖酒做的和白兰地酒浸透的。她向谢尔盖·尼古拉
维奇·别列津抬起了不知因什么转瞬间变得特别黑和发亮的眼睛。
“这是给我的?”她用颤抖的声音问道,“你是在哄骗我?这不是为你要等候的客
人们准备的?”
“这是给你的,专门给你的,今天我们不等候任何客人,所以我非常希望,你今天
一天把所有这些都吃掉,以免你感到寂寞,当我不在家的时候。伊拉,你怎么啦?为什
么你哭啦?”
她把身子扭向窗户并迅速用手指头擦掉了眼泪,然后重新回到谢尔盖·尼古拉维奇
·别列津跟前,并试图露出微笑,尽管她的嘴唇还在颤抖。
“谢谢你,谢尔盖。尼古拉维奇·别列津,从来没有人赠送给我过甜酥糕,你要知
道,不仅是没有送给什么——无论是廉价的波尔图葡萄酒,还是金耳环,而送这样普通
东西,诸如鲜花和蛋糕之类的东西也没有,问题不在这些东西。”
“而问题在干什么?”谢尔盖·尼古拉维奇·别列津警觉起来。
“从来没有任何人为了给我买礼物六点钟起过床,这对我来说是有生以来第一次,
谢谢你。”她沉默了一会儿并犹豫不决地补充道,“亲爱的。”
这一次她自己向他跨了一步,并把自己的前额紧靠在了他的肩上。于是谢尔盖·尼
古拉维奇·别列津又重新感觉到了从她头发里发出的微弱的香水气味,井同时感到好像
某种从未体验过的占据整个身心的沉重的行为在支配着他。
“你看,”他温柔地抚摸她的双肩说,“关于鲜花的事我连想也没想过,真是个笨
蛋,但是我一定会改正的,我保证。”
伊琳娜抬起头,用她那炯炯发亮的眼睛看了他一眼。
“我对此是深信不疑的。”她严肃地说,接着突然憋不住扑哧笑出声来。
他们俩哈哈大笑起来,并坐到桌子旁边喝茶。紧张的时刻已经过去了,对自己、伊
琳娜和整个情况的某种惊讶留在了谢尔盖·尼古拉维奇·别列津的心中。真见鬼,莫非
他喜欢她?真是胡说,他非常爱那个伊琳娜,他爱她完全达到了神魂颠倒的程度,而结
果呢,现在他一生中注定要爱无论如何和她很相像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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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选举国家杜马这一天,星期日,十二月十七日,娜斯佳·卡敏斯卡娅·阿娜斯塔
霞不无高兴地在这埋头工作,和往常一样,在可能引发各种事故和冲突的政治事件时期,
莫斯科警局的全体人员转入“战时状态”或者更准确点说是“危急状态”。因为在首都
牢房的犯人不要紧,“状态”的本质在于,三分之二戴肩章的警察应该不间断地坚守工
作岗位,其中包括夜间,而其余的人——寸步不离开家,以便在必要的时候可以立即召
到工作岗位。
两天前,即星期五就宣布了实行《危急状态法》,所以今天轮到娜斯佳·卡敏斯卡
娅·阿娜斯塔霞该在彼得罗夫卡待命了。与伊万·阿列克那维奇·扎托奇内将军游玩散
步自然没有进行,进而娜斯佳·卡敏斯卡娅·阿娜斯塔霞由于不需要在伊万·阿列克耶
维奇·扎托奇内那里刺探出任何东西既感到轻松同时又感到有点难为情。因为她没有帮
助斯塔索夫·弗拉季斯拉夫·尼古拉耶维奇。她不明白,因为什么斯塔索夫·弗拉季斯
拉夫·尼古拉耶维奇如此的不放心。犯人对法律辩护人的态度不是非常特别的事,这种
情况相当普遍,而且都有相当充分有力的理由。第一,确应有不正确判刑的偶然情况,
司法的和侦查的错误、误解和直接舞弊行为。第二,很多犯人把希望寄托在“行动效果”
上,既然为自己辩护,这就意味着没有犯罪,如果有罪的话难道他会去找法律辩护人吗?
嘿,还有第三种情况,个人复权的诉讼程序尽管不多却能解闷消遣,与法律辩护人信函
来往也许是他来到教养院的某种内心活动、交谈——所有这些使充满痛苦、暗无天日、
毫无希望的狱中生活多样化。娜斯佳·卡敏斯卡娅·阿娜斯塔霞从中了解了很多情况,
当辩护人在受惩罚的杀人犯和强暴者们从各个方面偿还自己的报酬时,试图证明他们无
罪,并在完全准确地知道他们的被辩护人的确犯了罪的时候,当辩护人插手干预案子时,
连被判决有罪的人也很高兴。娜斯佳·卡敏斯卡娅·阿娜斯塔霞在很久以前某个时候就
为自己总结出了一个定律,她称其为“心理现象总汇定律”。如果一个人身上具有某种
心理特征或思维特征,那么这些特征就一定会在各种情况下表现出来。真理本身给人们
一种完全老生常谈和不会使任何人感到奇怪的东西。但问题是这个真理很多人不知因为
什么都忘记而且忽视了使用这个定律。当一个人实施犯罪的时候,在大多数情况下他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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