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枪或五枪,不,四枪。”
“那后来发生什么事?”
“我离开了。”
“枪放哪儿啦?您把它放在家里啦?”
“没有,我把它留在电梯旁边了。列昂尼德·弗拉基米罗维奇·帕拉斯克维奇说,
我必须把它扔掉。”
一切,直至详细情况都完全一致。如果不是柳德米拉·伊西琴科打死列昂尼德·弗
拉基米罗维奇·帕拉斯克维奇的话,那么她能从哪里知道所有这些呢?侦查员一次也没
审问过她,娜斯佳·卡敏斯卡娅·阿娜斯塔霞任何这方面的情况没有对她讲过,不过,
柳德米拉·伊西琴科参加了列昂尼德·弗拉基米罗维奇·帕拉斯克维奇的葬礼,也许,
她在那个地方听到了些什么,需要详情细节尽可能多,只有在服丧的人群中留心倾听,
不但如此,而且需要完全特殊的详细情节。考虑到病人的心理和女人受暗示性,可以初
步推测,有人在很狡猾地利用她的不健康,模仿成死去的列昂尼德·弗拉基米罗维奇·
帕拉斯克维奇的幻影,并强迫她承认她没有犯的罪行。在服丧的人群中,当然有很多不
认识的人,但是,真正的凶手完全可以给柳德米拉·伊西琴科指示,向她详细讲述实际
上所发生的一切情况,但要知道一切都是没有预见到的……
“阳台和走廊之间的门是朝哪个方向开的?”
柳德米拉·伊西琴科沉思了片刻,好像在尽力回忆起那天晚上的情况。
“那里有两道门。”她回答说,“第一道门朝阳台方向开,第二道门朝走廊方向
开。”
“列昂尼德·弗拉基米罗维奇·帕拉斯克维奇从什么样的电梯里走出来的?从大的、
运输货物的,还是从可供四个乘客走的小电梯出来的?”
“从大电梯里。您为什么要问?难道你们自己不知道吗?”
“我想确认,记忆力可别把您害苦了,您必须明白,承认杀人——非常严肃的事。”
“当然,当然,”柳德米拉·伊西琴科点头示意,“您请问吧。”
“在您等列昂尼德·弗拉基米罗维奇·帕拉斯克维奇的时候,还有什么样的汽车驶
近楼房了?”
“所有的车我大概记不起来了,但其中一辆银白色的‘福特牌’轿车驶近了楼房,
它直接停在了阳台下面。”
“谁从‘福特牌’轿车里出来了?”
“一男一女,女人身上穿一条长裙子,而上身穿的是羊皮短皮祆。”
“一切都对。”娜斯佳·卡敏斯卡娅·阿娜斯塔霞想了想,“有这样一些证人,他
们住在楼房第十四层,那天晚上从宴会上回来了。”
“还有什么样的汽车您记住了?”
“还有……还有一辆那种长汽车,我不知道它叫什么名字,它停放在稍微远一些的
地方,我从阳台上能看到车盖。”
“推开那辆车来的?”
“一个男人带着一只狗,它一直在吠叫。”
“是一条大狗吗?”
“不是,很小,他在手里抱着它。”
“事情是这样的。上帝啊,莫非真是她自己打死的?嗨,所有的罪行如此地被揭露
了!凶手痛苦了一阵,受了一阵折磨,于是过了三周便自己承认了,那我现在该如何对
待这个凶手呢?她完全是疯子,不能把她关进监狱,她在那里会使所有的人发疯的或者
本人随便胡说些什么。”
“柳德米拉·伊西琴科,您能很好地明白我和您在这里发生的事情吗?您向我承认
了犯有严重的罪行。所以,如果法院认为您是罪犯的话,您将有受到严厉惩罚的危险。”
“是的,我明白。”柳德米拉·伊西琴科镇静自若地回答说,但愿娜斯佳不喜欢她
炯炯的目光。
“当着证人的面您准备重复自己的自白和在记录了您的话的笔录上签字吗?”
“我准备,如果这时间不长的话。”
娜斯佳很快拨了康斯坦丁·米哈伊洛维奇·奥利尚斯基的电话号码,他妻子说,康
斯坦丁·米哈伊洛维奇·奥利尚斯基也在“坐”班,但在检察院娜斯佳没有遇见他。她
打了几个电话,最后有人告诉她说,康斯坦丁·米哈伊洛维奇·奥利尚斯基去某个选区
了,有一个人打电话通知那里放置了炸弹,娜斯佳完全不知所措了,她在向坏的方面想
象,应该怎么办?
“柳德米拉·伊西琴科,您可以写出您现在对我讲述的所有这一切吗?”
“而侦查员呢?”
“我不能找到他,他处理事故去了。当然,我希望,您能等候他的到来,但您既然
请求不耽搁您很长时间,那么,以防万一,请您亲笔写一写自白。”
“好,”柳德米拉·伊西琴科缓了一口气,“如果需要这样做的话,那我就写。”
这种自白即使是亲笔写的东西都毫无价值,惟一的罪证是详情与细节吻合,假如她
马上承认的话,那么就可以围绕痕迹开展工作了,而时过三周和在这样的天气情况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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