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晚了,所以不能让她一个人走。”
娜斯佳对马克西姆匆忙地脱离童年时代发自内心高兴,因为要知道真的是几分钟前
她听到,招呼伊万·阿列克耶维奇·扎托奇内过去接电话时他是怎样叫他爸爸,而现在
在与她的交谈中改称庄重的、成年人的“父亲”了。
“您发生什么事了吗?”伊万·阿列克耶维奇·扎托奇内在客厅见到娜斯佳时开口
问道,“当着儿子的面可以讨论吗?”
“完全可以,没有任何秘密和有伤大雅的事儿。”
“好,那我们边吃边聊,请您过来。”
可以看得出,马克西姆的确在努力为甚至每个星期天都在被迫不得不工作的将军父
亲做晚饭,甚至黑面包被切成整齐的三角形并独具匠心地在小碟子上摆出花样。
“娜斯佳阿姨,那您投票选谁啦?”
“什么?”娜斯佳没弄清楚,因为她已开始准备向将军讲述自己的不幸并尽量说得
简明扼要,同时不漏掉任何重要的细节。
“我问的是今天您在选举中投了谁的票?”
哎,见鬼,选举的事她竟然给忘记了!也就是,不完全是忘记了,她记住了选区开
到晚上十点钟,十分真诚地打算顺路去,在下班的路上把选票投入票箱。早晨做这件事
她的勇气和毅力不够,为了在上班的路上顺路去选区,不得不早走整整半个小时,因为
选区不在去地铁的路上,而完全在另外一个方向,所以为帮助斯塔索夫·弗拉季斯拉夫
·尼古拉耶维奇,如果她准备做出这种牺牲的话,那么选举在她看来不值得这样做。她
确信下班回家时完全来得及履行自己的公民义务,但是在她的办公室柳德米拉·伊西琴
科自杀后,民主派与共产党的斗争她完全忘得一干二净了,而现在已经晚了,各选区结
束工作已整整一个小时了。
“谁都没有选。”她承认说,“我来不及了,一大清晨我就去上班了,而现在……
这不才回来。我确信,晚上来得及进行表决,但在上班时发生了不愉快的事儿,所以只
好耽搁了。”
关于在各选区开放前她匆匆忙忙赶着去上班的情况,娜斯佳当然说了谎话。但没有
讲清楚,她每天早晨充满痛苦地起床,尤其是如果窗外一片漆黑时和早晨起来头半个小
时她困难地忍住因需要穿衣服和去什么地方而恼恨和委屈的眼泪,她感到特别的不舒服。
她有这种毛病,脚像灌了铅,手像棉花团一样不听使唤,头晕脑胀。但是在下午三点钟
之后,她感到自己是一个完全合格的人,思维敏捷,可以不知疲倦地工作到半夜。
“您怎么就不害羞!”马克西姆责备地说,“如果这些人都像您一样我们可以失去
一切,你们的工作比我们的未来更重要。你们已经建立了自己的生活,所以对你们来说
谁掌握政权反正都一样。如果是共产党们执政,这样你们将损失的不多。因为你们在他
们执政时生活过,因此,你们有能力适应,而我们呢?我们将怎么办?如果共产党将领
导杜马呢?任何商业学校,任何外国教育,任何短期旅行将不再有。将没有地方挣钱了。
你们在改革形势下已经快乐地生活过了并哪怕是能够积累点什么,我们还没有工作过,
因此,我们现在就应该在贫困中生活?当然,你们这些人都是那些有事的和很忙的人,
而去选区参加选举的是少先队员和崇拜共产党和仇恨民主派的贫穷的人。因为他们确信,
在共产党执政情况下他们生活得最好。”
“马克西蚜!”将军尽可能严厉地说,“你在哪里学会的这些?我已经说了,你没
有任何权利在任何方面责备挪斯佳·卡敏斯卡娅·阿娜斯塔霞,她是个成年女子,警察
少校,她自己安排自己的生活,不期望任何人,任何帮助,任何小恩小惠,现在她三十
五岁了,她有权利做她认为需要和正确的事,和有权利不去想马克西姆将要说什么,因
为马克西姆暂时还什么都没有做和没有什么来证明自己的重要性,而只有希望成年的叔
叔和阿姨们用自己的双手为他建立那种他将感到舒适和方便伪生活。我认为,你要向我
们的客人道歉,这样,第一部分的争论将告结束,但还有第二部分。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和你担心什么。在最近三年你们在那儿很好地学习了一些非正式的东西,也就是说你们
提出了很好的看法,但并非因为你们十分了解事情真相,而是因为教师们把它们提供给
了你们。所以,你们已经不是孩子,要很好地理解这一点。你们有了自己的知识,不要
沉醉。你们要珍视自己的四分和五分并为学习不是特别的紧张而高兴。教师简直管不住
你们,因为你们没有获得知识的促进因素而且教师也不知道如何迫使你们学习。他们因
毫无出路和个人的束手无策把很好的看法提供给你们,而你们放肆无礼地利用和嘲笑这
一点,不是不声不响地,而是公开地。为什么这种情况成为可能的情况了呢?我告诉你
为什么。因为除了必须通过严格考试和竞赛才能去国家免费教育学校以外,还有一批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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